笑意满满的侯毅看着眼前这位梦中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三年前,自己还是扬州侯家的纨绔子,便是因为想要与她结姻,这才硬着头皮去考了科举。
虽然最后是中了,但却因为没有调令,自己也一直找不到机会离开京城。
一晃三年,没想到最后却是在自己刚回到家乡的第一时间,她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刘语曦看到侯毅的笑脸,先是一愣,待回忆起侯毅身份的时候,忽然感觉脑壳一阵酸疼。
这牛皮糖怎么回来了?自己不是吩咐了不准让他出京的吗?
苏凡看到来人认识刘语曦,再看到刘语曦脸上那郁闷的表情,不禁好奇的笑了起来:这人是谁?刘语曦好像对这人挺头疼的?虽然自己即将要与她成亲,不过仔细想想,她的圈子好像自己还没接触过呢……
“一别三载,公主的容颜愈发的迷人了。”侯毅摸了摸自己已经蓄起短须的下颚,感概般说道:“不知道公主可否还记得在下呢?”
记得,当然记得!作为能让自己恨不得一口咬死,但却能好好活着的货色,自己怎么可能忘了?如果不是怕三叔伤心,这侯毅估计早就在扬州牢狱里唱小曲了。
扬州侯家是一个军爵世家,侯吕伯年轻的时候跟随着牧王南征北战,曾立下了赫赫战功,最后得封一个安军伯的爵位。牧王辞军,侯吕伯也跟着一起来到了扬州,好好的一个伯爵,不享福也就算了,居然还到王府中讨了一个管家职,继续侍候牧王。因此,作为王府三管家的侯吕伯才能让刘语曦这么个天之娇女恭敬的叫声三叔。
这样一个忠仆的后代,刘语曦怎么下得了手去惩治?
沉默了半晌,刘语曦咬着牙,幽声问道:“侯世兄什么时候回到扬州的?”
看到刘语曦幽怨的神情,苏凡乐了。如果自己记得没错,这是自打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吃瘪的样子。想不到神采飞扬,气焰跋扈的扬州母虎,也有搞不定的对手?
侯毅听到刘语曦幽怨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愈发浓厚:“刚到,还没来得及回王府去跟王爷请安呢,没想到却先在这里见到了公主。”
看到相顾无言的两人,坐在一旁的苏凡好奇的拉过青女,指了指侯毅悄声问道:“这人是谁啊?为何语曦会如此顾忌?”
“他是语曦三叔的长子,武艺不凡,一直追求语曦。最后语曦被缠得没办法了,借口说自己只喜欢文武全才的人,才把他骗入京城去参考。”青女对于这个可称为自己情敌的男人,自然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撇撇嘴说道:“听说倒是中了榜,不过语曦之前应该吩咐过了让他在京里任个闲职,不知为何这人居然出来了。”
苏凡听到这里,又看到刘语曦四处乱转的眼睛,暗呼一声要糟!
果不其然,只见刘语曦四处扫视的眼珠忽然定格在自己身上,幽怨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笑容:“侯世兄回来了也好,在京中难免受气。赶巧,过几日便是小妹大婚之日,到时还请侯世兄为小妹开道。”
大婚?!
侯毅双目一睁,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语曦。自己不过离开扬州三载,难不成这扬州纨绔都忘了自己临走前留下的话了?是谁居然敢无视自己,上王府求亲?
刘语曦看到侯毅恼怒的样子,犹如吃了蜜的狐狸一般眉开眼笑,暗自偷乐:“侯世兄从京中至此,车劳马盹,不如快些回家歇息,明日我们兄妹再叙?”
“公主莫要诳我。”侯毅一听刘语曦要自己赶紧走,反而冷静了下来,再一看旁边和那俊俏公子轻声交谈的青女,却又笑了起来:“若是平时,说不定我便信了。只是刚才还曾见到公主与青女在亭中嬉戏,想来公主应该不会抛下青女嫁与别人。公主用自己婚事作为借口,莫叫别人听去,闹了误会。既然公主不便,在下这便离去就是。”
“谁人诳你?”刘语曦笑嘻嘻的一把拉住准备逃离的苏凡,死死的抱住苏凡一只手说道:“这便是我今后的夫君,而青女也会随我一起嫁与他,并无抛弃之意。”
完了。
苏凡一拍脑袋,这兔子被逼急了尚会咬人,人被逼急了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刘语曦用一直用话语逼迫眼前这侯毅。若是侯毅心胸宽广还好,若是心思狭隘之人,今日怕是要出事!
“鄙人扬州侯毅,不知公子出于哪家?”侯毅一看眼前这位穿着粗布衣袍的公子,不禁一乐。这公主要骗他也就算了,好歹也找个穿着华丽的公子吧?眼前这位公子,虽听船家说是善人一位,但也只是住在太湖边上的一个木屋中。要家世没家世,要钱没钱。堂堂公主,怎么可能嫁给这么一个渔夫?看看人家,这眉头都快皱出水了!
“黔中苏家次子苏凡,见过侯兄。”见到挣不开刘语曦的双手,苏凡略显忧伤:“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黔中?山地之民?听到苏凡的自荐,侯毅更加放心了。山地之民,就算是大部族首领之子,也不可能让牧王心甘情愿的把公主嫁过去。拱了拱手,侯毅笑道:“之前听渔家说,苏兄是善人,品美食而享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