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转头向声音来处看去,见林越儿正双手插腰站在厅门口,看似有些生气,沈陌只当是他在生父母把救命恩人关在地牢的气,当下心里一暖,看他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凶神恶煞。
中年男人见他宝贝女儿来了,赶紧起身上前关切的问道:“越儿,你身体还虚弱,跑出来受了风寒怎么办,快回去。”说着,欲将她推出去。
不料林越儿一把甩开他父亲的手,冲到沈陌面前,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怒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枉我这么喜欢你,还与你私定终身,如今你怕了我爹就想跑是吗?”说完,揪着他耳朵往下拽。
沈陌耳朵吃痛,只能弯下腰,尽量顺着他的手劲往下去,以减轻痛苦,嘴里不住嚷道:“痛……痛……松……松手……”
林越儿见他怂样,似乎更加生气,手上又加了把劲,道:“昨晚我喊痛的时候,你咋还……”说着,似是害羞不敢再说下去,话锋一转,接着道:“老娘现在被你得手了,你就想着开溜是吗?”
沈陌被他越说越糊涂,只是脑子现在完全被耳朵上的痛意占据,无法多想,整个脑袋已经随着林越儿的手劲都快钻到裤裆了,他实在忍无可忍,拉住林越儿拽着耳朵的手,用力一掰,耳朵才终于从这女人的魔爪中解脱出来。
沈陌揉着被拽的通红的耳朵怒道:“你这个疯女人想要干什么,谁跟你私定终身了?”
说着,朝林越儿看去,却见她双目含泪,一手握住被自己掰疼的那只手,似个怨妇般的站在那儿,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瞧着她那样,沈陌一时有些迷茫,真怀疑起自己是否曾经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不过这个想法只在脑子里扑腾了一下,便被理智淹没,他是今天才认识这个女人的,怎么可能会对不起她,那她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个疯子?沈陌越想越迷糊。
中年男人在一边看他们俩互掐,一时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当他听到自己女儿竟然与这个年轻人私定终身时,脑子里“嗡”的一声,随手抄起手边的红木扶手椅就走向沈陌。
沈陌正想向林越儿问个明白,突然看到中年男人举着椅子快步走来,赶紧一把拉过林越儿,将她挡在身前,嘴里大声叫道:“老爷子,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中年男人举着凳子企图绕到他宝贝女儿后面去,听他要向自己解释,本来对他女儿的话将信将疑,现在是已经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气的他大叫道:“你给我出来……男子汉大丈夫躲在一个女人后面算什么本事,你给我出来……”
两人围着林越儿左三圈,右三圈的,就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中年男人见暂时碰不到这个年轻人,自己又舍不得打他这个掌上明珠,终是不甘的放下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喘着粗气道:“好你个臭小子,刚才还说自己不认识我家越儿,如今她都与你私定终身了,你还死不承认。”
沈陌见中年男人坐到了椅子上,这才从林越儿身后探出头来,一脸无辜道:“老爷子,我真的是今天才认识令千金的!”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二话不说,拎起凳子又冲了上去,吓得沈陌赶紧又将脑袋缩了回去,与中年男子继续左三圈,右三圈。
“难道我女儿还会拿自己的贞洁开玩笑嘛?”中年男人怒道,脚下却不停,继续追着。
沈陌见这家伙不依不饶,脚下却又不敢停,只得气喘吁吁道:“这是您的女儿,您自个儿不了解,怎么倒问起我来了?”
中年男子表情一僵,又见沈陌始终不肯露头,转着圈子气道:“有种你别躲我女儿后面,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场!”
“我不,哪有晚辈跟长辈打架的道理,打赢了我丢人,打输了我更丢人,合着便宜全让你占了,不干!”沈陌回道。
中年男人见这小子太贼,终是停下脚步,重新坐回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道:“好你个小兔崽子,老头子我今天也不打你了,我就坐在这,看你往哪儿走,不给你吃,不给你喝,老头子我活活饿死你!”
沈陌一听,坏了,这老头子要是真的心一狠,还真有可能饿死自己,赶紧伸出半个身子道:“我……”话还没完全出口,就见一黑物飞了过来,定睛一看,正是中年男子身下的那把椅子,吓得赶紧又把身子缩了回去,椅子擦着他的头顶飞了出去。
“啊……”
椅子飞过去的一瞬间,沈陌听到身后传来短促的一声惨叫夹杂着木头撞裂的声音,接着就看到林越儿的父母同时惊讶的叫道:“卿儿!”
沈陌回头望去,只见林越儿的哥哥——那个将自己押回来的男人被椅子压在地上,额头满是鲜血,双眼紧闭,应是被砸晕了。
中年男人慌忙唤来下人将他儿子抬回房去,并嘱咐城主府的军医好生照料,吩咐完了这些,他这才缓缓回身坐回中年女子旁边,狠狠的瞪着沈陌。
沈陌见中年男人稍稍冷静了,才小心翼翼的从林越儿身后出来,却是不敢离的太远。
中年男人见他终于肯出来了,抓起手边的茶盅就想砸他,举到半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