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义的亲兵都是跟他一起从战争中锻炼出来的,无论单兵能力还是团队之间的配合与这些普通士兵都不可同日而语的,他们的加入使得沈陌一伙儿农民军的劣势立刻改变,黑盔士兵与亲兵队一个照面就被砍翻大部分,黑盔士兵面对如此恐怖的战力,不得不收缩队形,往城门口退却,而更令他们恐惧的则是随着城外杀声的临近,脚下的大地也传来明显的震感,那是马蹄践踏地面产生的共振。
八字胡脸色大变,脚下的震感如此强烈,意味着城外救援的都是之前被自己挡在城外的骑兵,并且不会低于五百人马,他苦涩的看了看身边越来越少的黑盔士兵,心知大势已去,城门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了,手中军刀猛的向沈勤的脖颈劈去,逼的沈勤连退数步,方才避过,八字胡见沈勤后退,并没有继续上前缠斗,朝城门处仅剩的十几名黑盔士兵大叫:“撤!”说完,丢下一脸不爽的沈勤,随他们一起奔向正往这边赶来的火把长龙处。
沈勤刚才与八字胡缠斗,看似不分胜负,心里其实明白,那是对方用刀背,很多凌厉的刀式都无法完全施展,即使是这样,自己也是一直被他压着打,而且还吃了不少暗亏,此刻见他要跑,就似输红了眼的赌徒,哪肯善罢甘休,大叫道:“你个龟孙子,别跑,老子还没打够呢!”说着,已经大步追了上去。
秦月义见沈勤竟然没头没脑的直接追了过去,担心对方诱敌,赶忙策马追去,还没奔出几步,却被沈陌叫住:“秦将军,不用去追他了!”
秦月义勒住马缰,疑惑的问道:“七殿下,二殿下这般轻敌追去,恐生不测,俺还是去把他追回来。”说着,朝沈勤方向望去,这才发现他已然消失在黑暗中了。
沈陌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数道:“5……4……3……2……”
“这个龟孙子,跑的比兔子还快,老子追出去十里地,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沈陌的‘1’字还没出口,便见沈勤从黑暗中优哉优哉的走了回来。
‘十里地?难道二殿下轻功如此了得,就这一会儿工夫竟能飞奔出十里?皇家的孩子果然起跑线就比我们高啊!’秦月义惊讶的想着,嘴上恭敬道:“那是当然了,二殿下武功如此了得,想那小胡子在练上十年也未必是您的对手!”
沈勤闻言,嘿嘿一笑道:“那当然,本王的本事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呐,就龟孙子那点三脚猫的工夫岂能与本王相提并论!”说着,轻轻捋了一下络腮胡,接着道:“秦将军这身本领,本王看着也是不俗啊,能跟那龟孙子打几十回合还不落下风,改天有时间咱俩切磋一下!”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不是采花大盗吗?秦月义暗暗纳闷,脸上却堆起笑容,拱手道:“俺哪是二殿下的对手,二殿下您随手比划两招,俺就得被您打落马下,俺还想拜二殿下为师,希望到时候殿下能收下俺,不吝授教啊!”说着,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欲下跪行拜师礼。
沈陌在一边听的一脸黑线,秦月义暂且不知底细,不予评论,但他这二哥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晓得的,刚才与八字胡缠斗始终是处在下风,八字胡率残兵撤退,他这二哥也仅仅是凭着那一股子不服输的气劲才有勇气去追,待他跑出一段路,冷静下来,定然明白追上去也是送死,最后还是会原路返回,这才制止秦月义去追他,再者,追出去十里地这力气活儿,就凭他这整日里泡在青楼的身子即使真能跑出去十里,此刻也已在原地口吐白沫了,更别提跑出十里已是进入大哥沈政的战区范围,他有没有单枪匹马面对几千大军这份勇气了。
沈陌见他们俩这俩马屁精互吹的都要上天了,不得不出声打断道:“大哥的人马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城吧!”
俩人闻言,相视一笑,大有同路遇知音的感觉,不过眼下情势紧急,秦月义率先说道:“七殿下说的对,出城要紧,这拜师的事儿等我们脱离了困境,老秦好好摆一桌,双手奉上拜师茶!”说完,翻身上马,带着沈陌、沈勤和仅剩的6名农民军跑出城去。
沈陌等人出了内城,沿路又抢了一辆马车给6名不会骑马的农民军,一路往北奔去。
路上,沈陌与秦月义相互打听,这才了解了他和秦月义会相遇在城门口的整个经过:原来,沈陌和沈勤收拾细软后就按沈陌原计划混入西城的平民区,打算趁天亮混出城去,谁知二人前脚刚进巷子,叛军便开始搜查巷子各处,二人正不知所措时,正在巷子里向叛军求饶的小剪子在慌乱中失手刺死了那名叛军,这一幕正好被他们看到,随之而来的3名叛军把他们也当成了小剪子一伙儿人,两人无奈,只得杀了他们,随后与巷子里一起受难的平民拉起了反旗,攻击叛军。
秦月义也正是这个时候率领5百名亲兵奉飞鱼营军罡陆羽七之命前往平乱,但南门已封闭,不允许任何人通过,他们只能从西门走,西门守将八字胡见他们这么多人要进城,怕生乱,不肯放行,无奈,他只得带了50人进城,其余人在城外等候,约定若听得响箭,便不顾一切强行进城营救。
待秦月义进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