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轻柔的音乐犹如断了的弦般戛然而止。
餐饮店内的景色映入俏丽的眸子中,纱织的思绪回到现实,她似乎感到不悦,小巧的脸蛋上,眉柳倒是皱了不少,虽说如此,但纱织脸颊鼓起的两个小酒窝却像盛开的花儿,让人感到十分惬意。
纤手横抱在胸前,略微抬起的左脚搭在右脚上,隐约间可以看到白色的棉质裤裤。正当她转动小脑袋思考萱萱等人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行踪时,俏丽的眸子折射出的视线无意中在店内一扫,随即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不禁咂了咂舌,只好在打从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由浅棕色檀木精制而成的木质柜台处,一位身穿白色长袖衬衫,外搭黑色马甲的年轻服务生看到纱织的视线后就露出尊敬且夹着淡淡歉意的笑容,随后用以戴着白色棉质手套的右手横向置于腹部,恭谨地弯下腰向纱织行了一个接近九十度的礼。
“真是大意了呢,想不到这家餐饮店是我家旗下的产业之一……”
纱织的眸子再次瞟了瞟眼前的年轻服务生,撇撇嘴后就别开视线,如此喃喃自语道。她虽然极其不高兴,不过倒也不会如同那种娇生惯养,亦或是暴发户的小姐一样随便对下人发脾气。那服务生之所以透露纱织的行踪,想必也是族内长辈对他们下达了寻找的命令,否则佣人可不敢冒着得罪纱织的风险向族内高层汇报关于她本人行踪的情报。
“纱织,你刚才说什么大意了……?”
听得纱织刚才撇着小嘴巴那可爱的怒气,幕城倒是微微一愣,他耸耸肩膀后以一副不知所以的茫然眼色望向纱织,眼睛多了些许疑惑。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幕城实在想不明白直到刚才为止都在好好享用晚餐的纱织当看到众多女仆出现后竟然会说出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言语。
“没、没什么哦……”
美眸瞟了一眼幕城,她似乎并不打算让幕城得知其中缘由,也不打算回答幕城的提问,她把视线迅速转移而开,低下头仅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这话虽然使得幕城感到十分突兀,
感觉越来越不对对劲的幕城心中的忧虑越发凝重了起来,这种情况似曾相识,数年之前好像也有类似的情况。幕城的眼睛死死盯着假装镇静坐在餐桌上的纱织,今天与纱织偶然相遇的情况也浮现出脑海,他眼神闪过一丝光芒后急忙地开口询问:
“唔,你今天那么晚还在街道上闲逛的原因,难道是因为和家人吵了一架,然后又打算离家出走了……?”
幕城的提问在旁人听来似乎十分怪异,但对于餐桌上的两人而言却是十分正常、再简单不过的对话,幕城之所以会如此提问也并不是毫无道理,他用以严厉的神色直视眼前的纱织,陷入了回忆之中。
自幼便互相认识的两人,幕城比任何人都了解纱织的性格。纱织经常因为一些在幕城看来十分琐屑的如“我才不稀罕与那个暴发户的儿子出去玩!”、“我才不会接受邀请与他成为舞伴呢。”这等小事与族内长辈发生争执,随后十分生气地吐出一句“我不回来了……”后不到一个小时就神秘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使得整个家族的族人在那时都慌乱了不少于十次,通过派人调查才知道纱织是因为怄气所以才离家出走。
直至有一次,风家的长辈了解到纱织一股脑、偷偷地溜到天家——找幕城玩了,而且消息还是天家长辈命令下人传过去的,这倒是使得当时的风家长辈哭笑不得。他们想不到历时半天搜寻纱织的踪迹都毫无结果,到最后才发现去天家了,风家长辈后来无奈的让纱织在天家呆了数个星期之久。
正因为由于长达数个星期左右的相处,才使得幕城、纱织与琉璃三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而且,幕城与纱织的婚事也是在纱织离开时定下来的,虽然这只是众多的原因之一罢了。
幕城摇摇头,暗自叹了口气,望着前方静然坐着的,低下脑袋的纱织,他的脸上浮现一丝柔和,小时候纱织第一次溜到天家的当晚,因为一些原因,她过于害怕黑暗,而不停嚷着要和幕城一同睡觉,以至于琉璃鼓起红通通的脸蛋在一旁喋喋不休,两个小女娃在一旁不停的唠叨使得幕城感到头疼不已。
直到最后,幕城实在拗不过她们两人,干脆就苦笑着连忙答应,最后倒是演变成“一个小男孩与两个小女孩”共同睡在一张床上的故事了。幸运的是当时三人仍旧是小屁孩,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加上三个小孩在一张双人床上一起睡觉并不会感到有多大的拥挤,随后三人很快就陷入了梦乡之中。
淡淡的薰衣草体香沁入心脾,幕城的思绪在记忆中被拉回到了现实。
他瞟了一眼撅着小嘴巴,低下头不吭声的纱织,难得的微微笑了,他的眼睛露出了一些迷茫。虽说女大十八变,不过纱织年龄仅十五岁,但整个娇躯也已经颇显发育,甚至比同龄人要丰满不少倒也着实令幕城感到惊讶。
“可真是美人胚,如此年纪便拥有足矣倾国倾城的美貌,待以时日,成年之后的纱织可能会更加妖媚吧……”
拿着盛有可乐的杯子晃了几圈后,幕城并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