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能让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成为一个无情冷血的机器吧?!”
曾大禹没想到谢俭鹏会这样替冯宗正袒护,但他心有不甘,仍就和谢俭鹏说:“谢书记,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现在有人说,冯宗正是会情人时喝酒把胃喝坏了,这风言风语对冯宗正不利。我和你说这些是出于好心,是出于关心同事的好心。”
谢俭鹏有点不悦,批评曾大禹道:“老曾我和你说句话,你别生气,我不是说你,但你要记着,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说完,谢俭鹏往办公室走去。
曾大禹的满腔热血让谢俭鹏浇了一头的冷水。
曾大禹追着谢俭鹏问:“谢书记,谢书记,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你得听进去不同的声音。”
谢俭鹏头也没回走进办公室。曾大禹站在门外愣了一下,随后跟着进了谢俭鹏的办公室。
谢俭鹏把包放桌子上,不悦地冲曾大禹说:“你那不是声音,是杂音!老曾,你作为一名领导干部要有是非感,要有分辨是非能力。对了,你作为县长抓全面,公安局商家辉出了那么大的事,咱们是不是应该坐下反思一下自己,工作上差在哪儿,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们怎么去补救,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们应吸取什么样的教训……”
曾大禹辩解:“谢书记,我也为了县里好,商家辉出事,公安局地震,对县里是不光彩的事,但如果冯宗正出事,那影响可就更大了,尤其在这个时候,很抓腐败工作的关键时刻,纪委书记出了事,那可是全国的新闻。”
谢俭鹏:“老曾,谢谢你的提醒。我想问问,你自己这段时间反思一下没有?自己有哪些事,和党要求有差距,在今后的工作中应该怎么改进。你想了没有?”
曾大禹:“我反思了,也想了很多,觉得自己对下属要求不严。”
谢俭鹏:“那你自己呢?”
曾大禹:“我自己?”
谢俭鹏指着曾大禹:“对,你自己。”又指了指自己:“也包括我自己。老曾,我们是领导干部,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时刻检点自己。”
曾大禹想了好多天,如何就冯宗正这次喝酒的事在谢俭鹏面前做做文章,烧烧火。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好心好意”让谢俭鹏浇了一头的冷水。他说的话,谢俭鹏根本听不进去不说,还替冯宗正开脱错误。另外,怎么听着还有旁敲侧击教育自己的感觉。曾大禹心里有点打鼓,他没搞明白谢俭鹏这是就事论事还是话里有话。
曾大禹擦了一下头上出了细汗,问道:“谢书记,你这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不检点了?”
谢俭鹏给曾大禹倒了杯水,语气稍有缓和,说道:“老曾你坐下,稍安勿燥。既然咱们把话说到份上了,不妨我们今天就敞开心扉唠一唠。”
对于曾大禹,谢俭鹏觉得有必要地深刻地谈一下话提个醒。谢俭鹏语重心长、深入浅出地和曾大禹谈了好久。
谢俭鹏这边和曾大禹谈话,冯宗正那边正和冯书豪谈心。自从到了津贡,冯宗正就没好好坐下来和儿子交过心,这次住院给了他时间也机会。
冯宗正躺在床上,手上扎着吊针。冯书书豪用湿毛巾给冯宗正擦手。
冯宗正:“儿子,其实爸想想有时候真是觉得对不起你。”
冯书豪笑嘻嘻地:“你这老同志能认识到自己错误挺好。”
冯宗正没搭书豪的话茬儿,他接着说道:“我和你妈是白手起家,结婚时租一间小房。你小时候,咱家里困难,你都没上过高级幼儿园。”
冯书豪调皮地说道:“什么幼儿园对我来说无所谓,我是后天成才。”
冯宗正仍就按着自己的思路说着:“你上小学也没上重点,因为择校费交不起。上初中考上重点,但没钱交竟辅班,只能上普通班。上大学,别的父母常去学校看孩子,我呢,因为工作忙没去看你,也因为家里钱紧,妈妈也没去大学看你……”说到这儿冯宗正有点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