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就比如现在那些行走的行人,行色匆匆,时不时向着周围张望一下,眼中带着化不去的警惕。可见的行商很少,那些携带货物的行商,却无一有着护卫,或者自身就是彪悍之辈,在最明显的地方,挂着明晃晃的兵器。
可见现在各地的情况有多么的糟糕,至少许多平民百姓的安全,都是没有办法保证的。再加上行走各地,货物运输的商人减少,十分明显就是因为刚刚结束的黄巾之乱。
但其实那并未结束,只不过是黄巾军的主力被扑灭了罢了,在各地还有许多流窜的黄巾贼在等待着各地官府的围剿。在这其中,不知道还有多少临时披着黄巾皮的山贼,盗匪,又在这时候将身上的披给剥下,重新进入山野当中。
这些人,可都不会有什么心慈手软之辈,遇上一些比较小的村庄,他们就会直接下手。那些村庄能够将他们打退,那就还好,如果不能打退只怕是财物都要被抢光,妇女也被劫掠,甚至这些贼寇还会发泄怒气干出屠村之举。
在这时候,县城都不一定绝对安全,除非有些州郡真的下了很大的力气清剿治下的黄巾流寇。否则就连出门,你都要掂量一下,会不会不小心遇到过路的这些贼寇。
以小见大,就连在腹心之地,前往洛阳的路途上,都是如此的境况。那些差一点的州郡,又怎么能够幸免?
世道不平,行路难。若他们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只在半路就被贼寇下手了。现在的这辆牛车,也不是郭嘉临时起意,他们没有钱去购买马车,而是马车的价值更大,更容易让贼寇觊觎。
“现在的时局?”郭嘉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撇撇嘴,他十分的不屑。
“还能怎么说?时局崩坏至斯,又有什么好说的?”摇摇头,郭嘉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这一切,全部都是所谓的汉室的错误,也是当今的天子的问题!对于皇权,郭嘉可不会去敬畏,不会像荀彧一般,有着那样子的忠诚。
在他眼中,若有什么腐朽到极点的,不管是枯木,还是现在的朝廷。既然已经腐朽,被虫蛀空了内干,没有办法去挽救,那就通通推倒重建便是。
岂不知,当初高祖刘邦也仅仅是一个亭长,现今的刘家天下,就真的只能姓刘?对于荀彧的所谓扶助汉室的想法,郭嘉是十分不用意的,因为有些人,扶是没有办法去将其扶起来的。
荀彧摇摇头,十分不同意郭嘉的想法,他出声道:“虽然时局有些混乱,但是这正是我辈持正之时,只要我们愿意,现在这时局也不过是需要花一点时间去平复罢了的。”
郭嘉,孔明,戏志才一路上的见闻,荀彧也同样看见了。身为一名世家子弟,他并不是高高在上的,他也能够在酒肆当中与那些走卒酒客高谈阔论,在田地之中,与老农相谈甚欢。
现在的一切,的确是有问题,但只要愿意去纠正,那么荀彧相信一切都会回到正规上来。他在颖川书院学习,当初所立下的志向,不就是为了匡扶汉室,还天下一个平和清朗?
“花一点时间?”戏志才是寒门出身,与郭嘉一样,几乎对于汉室没有什么忠诚度可言。
“文若,你乃是世家出身,父辈有朝中大臣,还有名闻海内的名士,只怕是不知道吾辈的痛苦。”
戏志才有些时候真的觉得,如果不是有着颖川书院的存在,他的求学之路只怕会是十分的困难,或许与现在更会是两种模样。同样,与荀彧,荀攸这两个颖川大族的子弟成为好友,更加是一种妙不可言的遇见。
只是,有些东西,是不能够感同身受的。寒门子弟的际遇,又怎么可能一句话两句话就说得清楚,看到就能够明白他们的苦痛。
“若论晋身之道,只怕我与奉孝,风雨三人,会是无比的艰难。现今的朝堂,又有多少人,是寒门出身,寒门子弟?”戏志才问道。他只是简单的反问,并没有任何讽刺荀彧的意思。
有些时候的确会羡慕,但戏志才从来没有怨恨过自己会生在寒门之家,是一名寒门子弟。每一个人的出生,又岂是能够任意的选择的?这才是真正完全平等的际遇,有些自怨自艾的寒门子弟眼中的不平等,是源于内心当中的羡慕,嫉恨。
“这…”荀彧沉默了下来,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戏志才说的的确是事实。
现在的朝堂上头,的确寒门出身的大臣十分的稀少,近乎没有。在这之下,各州各郡的大小官员,同样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当然那些小吏不在其中。昔日能够买官卖官的情况下头,那些寒门子弟又怎么能够出头?
就像是现在自己的三名好友,他们的能力,都是荀彧所认同的。可细细想来,他们真的有可能会被埋没,只是因为这个寒门出声。
荀彧没有说出什么提携的话语来,他有这个能力,但那近乎一种侮辱。他们几个,骨子里面都是有一些傲气的,哪怕那机会掺杂着一些不是真正属于自己能力的杂质,他们都会觉得是耻辱。
“更何况,哪怕文若你有济世之才,我也不会建议你现在到朝堂当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