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今个你就替朕尽心祭拜,也陪着你母亲好好说说话,请她节哀顺变。”
昨晚哭过后,情绪得到发泄,再经过一夜的调整,尽管脸色略显苍白,却不会再像昨天那样情绪激动无法自已。福身谢恩,送胤禛出门离去。我对冬梅和许福多说:“既然不能着素孝,那就越素净越好。我为家中独女,十四岁入府,全然未尽过半点孝道,如今连披麻戴孝都不可能,心中实在有愧。等会到了耿家千万记住,我不是什么宫里的裕嫔娘娘,我只是耿家的女儿,你们跟着去是帮我和我母亲操持父亲的丧事,切不可以将宫里那副架子拿出来。”
许福多和冬梅小声应诺,伺候着洗漱罢,选了身素白云纹缎面包银边的锦袍,头上没装旗头,只梳了个小两把的旗头,用白色珍珠珠花与银饰点缀在上面,看起来如同待了白花般素净却不失庄重。出门时外头下着雪,冬梅替我披上白狐皮大氅,撑起伞与许福多一起跟着我踏雪走向景仁宫门前出宫的软轿。风雪中离去的背影孤独悲伤却又凉薄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