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杀了,朝廷那帮废物也查不到你是死在哪的。”
官差一听顿时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有方才打人时的架势,跪地求饶道,“好汉,好汉求你放过我吧。”
大汉道,“身上的银子呢,都交出来。”
那两个官差立即把腰间的钱袋都解了上交,大汉将钱袋放在手里掂了掂,不满意道,“你们平日里鱼肉乡里,就这么一点银子?想打发谁,当我们是乞丐么,是不是要我在你们身上割几块肉,才肯老实。”
官差知是应付不过去,就把鞋子脱了,抖了抖,又是掉出几锭碎银子。
大汉的手下弯腰把碎银子捡了,因这两个官差不老实,大汉瞠目问道,“还有没有?”
两个官差异口同声,“没了。”
凤靡初笑道,“怎么会没呢,衣服的暗袋里不是还有么。刚才还听你们议论那些落草为寇的不过是会两下三脚猫功夫,不足为惧。只凭你们二人便可将其拿下。想不到现在这立功的机会便来了。”
大汉怒道,“你们两个本事不大口气还不小,说能把我们全绑了是么,信不信老子就把你们扔在这山头活活把你们饿死。”
官差胆战心惊道,“那小子胡说,我们没说过那种话。”
凤靡初似唾弃道,“既是敢说就要敢做,何必畏畏缩缩的。上山前你们不是还在药铺里买了迷药防身,他们虽是山贼,好歹也是真刀真枪。你们若是背地里使诈,实在有欠光明磊落。”
大汉骂道,“我就知道给朝廷卖命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凭你们两个番薯还敢想着暗算老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大汉重重朝其中一个官差肚子上踹了一脚,看得出是练武多年的,这一踢把人踢得飞出去老远。
凤靡初心中痛快,巴不得借刀杀人先把那两个官差了结了,他虽是不能亲自动手,动动嘴皮子倒也有人可以为他代劳。
大汉吼道,“就把这两个不知死的扒光衣服,吊到树上先抽他几鞭子。”
凤靡初正要再加油添醋,却是听得一声奶声奶气的叫唤,“干爹。”他扭头看去,见一个小女孩,看个子年纪该不大,许六七岁左右吧。月下样貌虽不是很清楚,朦胧中五官却是却是让人感觉精致漂亮,尤其一双大眼灵动而有神映衬着月色熠熠生辉。
大汉脸色一变,上一刻还是怒目圆瞪,吓死人不偿命的凶狠,下一刻眼睛就弯成了月牙状,虽说面上刀疤还是狰狞,那刻意放软放轻的语气却是使得他杀气大减。
“乖女儿。”大汉弯下身子,把女孩抱进怀里,“你那狗屁师父呢,不是把你哄睡了么,这么晚了怎么又偷跑下来了,明日早上又起不来吃早饭了,饿坏了不是又要心疼死干爹了。”
女孩生气的扯了扯大汉的胡须,“你说过会带我来看打劫的,你说话不算。”
大汉小心翼翼的哄着,打算随随便便搪塞过去,“这个对你来说还早了些,等再过几年。”
女孩在大汉怀里撒起了娇,闹起了别扭。那大汉不知所措,竟是放下了正事,把哄女儿放在了首位。他的手下也把兵器收起,你一句我一句的给头目说起好话。
凤靡初嘲讽的笑了笑,还以为哪来的一群十恶不赦的贼人可以为他所利用,却原来来的是一群傻子。这般闹下去,那人是要杀还是不杀了。他故意大声冲着那两个官差喊,“你们快跑,快找人来剿了这些匪类!到时便是大功一件,少不了赏赐。”
“想跑!”大汉举起刀子要把那连个官差砍了。
女孩却是抱着大汉脖子,嘟着嘴道,“那两个人都快被干爹打死了,哪里还有力气跑,这是要借刀杀人呢。”
凤靡初愣了愣,他使的也不是什么高明的计策,但以为应付这些头脑简单的山贼也够用了,却是意外他的想法居然会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一语道破。
大汉的怒目瞪了过来,“好啊,原来是你要骗我。”他走过来,粗鲁的一脚踢在囚车上,囚车是用粗糙的木材做的,根本经不住大汉一脚,顿时四分五裂,凤靡初摔到了地上,伤处跌得更痛了,他却反而笑了出来。
女孩踢着脚要下去,大汉把她到地上,就见她从左晃到右,又从右晃到左。从四面角度居高临下的观察过凤靡初后,插着腰颇为自豪的道,“我干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你不求求他不要杀你么?”
凤靡初还是在笑,且是越笑越厉害,笑得不可遏止一般。大汉道,“老子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打劫还遇到一个疯子,真不吉利。”
女孩撑着下巴,抿着小嘴小脑袋瓜子也不知在想什么,出人意料的指着凤靡初道,“干爹说话不算,我要罚你,你把这人给我做下人吧。”
大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得,这人也不晓得是不是个疯子,伤了你怎么办。你要是想要人给你做牛做马,山里这么多人,你随便挑一个。要是都不喜欢,干爹明日下山给你抓几个上山来,你想要男的女的,比你大的比你小的都得。”
女孩跺脚,气呼呼道,“我就要他,你不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