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忍不住伸出小爪子打那个坏家伙,可也不敢使劲,生怕碰到了他的伤口,打着打着,却觉得自己这样做真是矫情,情到深处便会有所求,有所欲,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如水到渠成般自然,干嘛要别别扭扭的,于是顺手揽上了他的腰,随着他一起在情爱的浪潮里浮沉。
隐约感到哲然心中的那份不安,他死命的纠缠着自己,一遍遍地要着,像是要把自己揉进他的骨血中,又像是要用抵死的缠绵来慰藉那份缺失的安全感。
漫漫的长夜突然变得格外短暂,黑夜几乎在一瞬间悄然而过,黎明的曙光开始透过百叶窗射入这间不大的病房,一时间光影重叠,他们的灵与肉像是呼应着那柔美的光线交相缠绵。窗外白雪纷飞,室内□正好......
亭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在那快要溺死人的柔波中浮沉,窒息,入梦。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瞧了瞧墙上的钟表,竟然已经十一点半了,快到吃午饭的时间。
她在床上优哉游哉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浑身虽然微微有些酸痛,但骨子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惬意和舒坦。不经意间瞥见病房门口的那个人,咦,那家伙是从地上冒出的蘑菇吗?要不怎么会无声无息地突然冒了出来?
哲然倚着门,斜勾起嘴角,痞痞地站在那儿。亭亭虽然觉得他这个样子有些猥琐,可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呆了,这人可真是她的克星,就连这种无所事事的□丝样都让她花痴的入迷。
亭亭咽了下口水,暗自吐槽,这家伙怎么会长得这么妖孽,样样都让自己称心如意。呸呸,肯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己一时被蒙蔽了双眼才会这样认为。自己配他可是绰绰有余呢!
“这位小哥,昨天你侍候得不错,本姑娘很满意。呶,这是本姑娘给你的小费,不用感恩道谢,多劳多得嘛。”亭亭拿出一枚5元澳币,向空中抛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恰恰落在哲然叠放着双臂的怀里。
说完后,亭亭咳了咳,感觉喉咙里竟没了那种烧灼感,猛然意识到自己那沙哑的嗓音竟好了一半。难道男女之间的情爱会加快伤口的愈合能力,使病人早日康复?自己可以回去给导师申报一下这个课题,让那位灭绝师太好好地研究一下。不过估计她老人家看到这个课题时,一定会气的脸色发青,不晓得会不会怒斥自己一顿?算了,自己还是不要去刺激她老人家了......
苏哲然宠溺的笑了笑,便朝床边走了过去,瞧着那丫头半躺在病床上,惬意地枕着双手,她的神思估计又跑到天南海北去了,可那双狡黠的黑眼珠却滴流滴流的不停转着圈,眸光的焦点竟不在自己身上。哲然低头瞧着怀里的5元澳币,微微有些不忿,真想把她压到身下,再好好的蹂躏一番。
毫不顾忌地坐到床边,哲然捧起那张兀自迷糊的小脸,一下子咬了过去。他并没舍得使劲儿,只是轻轻地舐咬着,像是在品尝一块美味的糕点。
亭亭一下子清醒过来,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只好由着他,慢慢地竟感觉浑身的肌肤痒得厉害,每被他咬一口,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虽说一点都不疼,可咬过之后,却留下那种按耐不住的燥痒感。
“丫头,我今天下午就要回国了。”哲然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闷声道。复杂的眸光里泛起一阵涟漪,却又被瞬间隐忍了下去,转眼之间,那眸色又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模样。其实这次回国,处境将有多危险,恐怕谁也难以预料。
但一想到那丫头在等着自己,自己还是那个傻孩子的春闺梦里人,他便要保管好自己的性命,决不做可怜的永定河边骨,要留着下半生来陪她慢慢变老,直到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也依旧能好好呵护她,把她当做手心里的宝。
“哲然,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怀里的小脑袋不安分的来回晃动着,毫不掩饰的表达着不满。
苏哲然揉了揉那软软的短发,心里顿时柔软的像一汪春水,温凉清澈,语调也轻柔了几分。“乖,好好在这儿呆几天,帮我陪陪咱妈,好不?”
“什么咱妈?明明就是你妈!”亭亭的耳朵也红了一半儿,把脸往他怀里又凑了凑。
看着那别扭的小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哲然捏住那尖尖的小下巴,细细地摩挲着。他一使劲就把那张小巧精致的脸蛋抬了起来,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瞳仁里全是他的剪影。
“臭丫头,你吃干抹净就不肯认账了。没关系,我会让你一点点记起来的。”
哲然说着便俯□来,脱她的衣服,动作并没有往常的急迫,像是在擦拭一件珍爱的艺术品,轻柔舒缓,生怕会把她摔碎似的。那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点略微粗糙的厚茧,慢慢描摹着她身体的轮廓,指尖所到之处,点燃一堆堆篝火。
“你不是...下午...就要...回国吗?快去...飞机场啊!”亭亭感觉自己几乎连话都不能说完全,那并不长的俩句话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夹杂在低声的呻/吟之中。
“可是这中间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可以在一起做好多事,比如拍场岛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