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比较好,毕竟自己是和那个拐带店主女友的人一起进来的。还好阿哲已经把钱付过了,想到这儿,他不免哀叹一下还未看到的夜场,不过还是保命要紧。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贺云恒便收拾一下东西,开着他那辆二手的宝马,一溜烟儿撤走了。
亭亭因为上午在家里见了苏哲然,回校后什么课题都没心情做,已经漫无目的地在T大校园里走了一下午,这会儿她腿已经酸的发痛,可心却甜得像掉进蜜罐一样。可是看着似乎走不到尽头的路,还是忍不住问了下,“哲然,你没开车么?我们要去哪儿?不会走着去吧!”
“小丫头,你问了那么多问题,我是要回哪个。”苏哲然低头瞅见她红透的脸颊,戏谑道,“我今天喝酒了,你是想唆使我醉驾么,不过我可是律师,绝不会知法犯法。”
不由地把头低得更厉害了,她好久都没有这般不知所措,手脚无处放的感觉,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可真像人家初恋的小姑娘。可这不正是自己的初恋嚒!晚来了十年的初恋啊,那颗种子已透出腐朽的味道,可禁不住他的一句话,还是茁壮地长出了叶芽。
哲然偷偷地看着她,好像又回到十年前偷窥她的日子,正想笑自己痴傻,却看到她腿脚隐约有些不稳,忙停了下来,在她脚边蹲了下来,脱去她的蓝色磨砂皮坡跟鞋,看着那只脚已然磨破了皮,沾着血。
她觉得自己脚肿的很丑,又磨破了皮,苏哲然一向有洁癖,她真不情愿让他看见脚上这么狼狈的样子,只好挣扎乱动那只脚。却没想到他按住自己那只不安分的脚,轻轻地抚了上去,指尖触向那溢着血的伤口。
亭亭觉得像有一股强烈的电流嗖的一声,顺着神经节的各个分支传到身体每个角落,各个细胞都在颤栗着,幸福着,喧嚣着。
哲然温柔地把鞋给她穿好,却依旧蹲着,“我来背你。”语气坚定地不容置疑。亭亭一时愣住,开始心疼起来,“这样多累啊,我们打车吧。”哲然却蓦地把她抱了起来,惊得她叫了出声,他孩子气的笑了笑,
“我来时注意了一下,长江大桥离这儿不远,我们过了桥就打车。丫头,既然你那么不想让我背,那我就抱着你过桥好了。”
“苏哲然,快放我下来,还是背着吧,你这样抱着我走,我还真怕有人会拍下来传到网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哲然,为什么我们非得走长江大桥呢?”
“因为所以,所以因为。”
“苏哲然,你不要再像小时候那样糊弄我了,不然我就真的不理你啦!”
他看着那张假装怒气冲冲的小脸,叹了口气,正色道,“据说所有一起走过长江大桥的恋人都能长长久久,永不分离......”我真的好怕再和你分开,人生无常,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可我只愿与你执手,白首不相离。
亭亭将脸靠在他宽阔的肩上,突然觉得这曾经落着那少女梦的肩背还是那么的宽厚,温暖。夏日的夜风暖暖的,吹在她微醺的脸颊上,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美好,心里像有很多蝴蝶飞来飞去,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其他。
灯光照映下的长江大桥美轮美奂,哲然就这样虔诚的背着她走在上面,就像他们是走在一条通往天国的阶梯上,一切都美得那么不真实,如梦如幻,亭亭好怕这一切又变成镜花水月,只是好梦一场,不由地问了句,“哲然,是你吗?”
很快便听到他那清朗的声音,“我在这儿。”如雨后初霁的春风缓缓拂来,让她立刻心安。顾亭亭心里甜甜的,着迷似的继续叫着他的名字。
“哲然。”
“我在。”
“哲然。”
“我在。”
......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听不太真切。苏哲然向身后望去,只见她嘴角挂着浅笑,已然安心地熟睡。
亭亭睡着的样子他见过无数次,在卧室里安然入睡,在教室的书桌上临时补眠,陪自己看球赛时偶尔打盹。还有,一起坐公交时,她睡在自己怀里的样子。纵然隔着十年漫长的光阴,哲然还是觉得她浑身萦绕的气息仍是那么熟悉亲切,就像他们昨天才分开,今天就已经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俩人的重逢很温馨吧,嘿嘿,作者偷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