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烁说:“怎么还非也非也呢,他输你一局棋,给你一锭银子,如是你输他一局棋,你同样还得还他一锭,这怎么不是博彩,”
道士说:“不是的,刚才那位施主给的是香油银子,小道不管赢输,也都只待给他喝茶,”
柴荣说:“天下间那有这么便宜的事,人家输给你给的是白花花一锭银子,你输给人家只给他喝茶,”
那道士正色道:“施主可别小觑了敝观这茶,可是天下无双的,”
赵烁说:“那我倒要领教领教了,”
道士说:“敝观这茶名唤华山仙涧青,据师祖传言,这是太上老君当年出函谷关时留下的仙苗,只能生长在本山仙涧两旁兰荫边上,故而茶叶涵兰桂之香,加之华山仙涧之水清澈甘洌,醇净无比,用以烹煮泡茶,其茶汁品味,天下无匹……”
赵公子听了,笑道:“虽然我不懂品茶,但也听人说过不少茶经,茶话,怎么就沒听过‘华山仙涧青’这个名堂,”
那道士说:“施主有所不知,世人所喝的茶,都是四海皆栽种,天下有得卖的凡品,因而那些茶名,妇孺皆知,唯独敝观这华山仙涧青是老君当年留下的仙种,别处不能生长,又只在每年立春后十日,雨水之前采摘,制成茶叶其细如针,其柔如丝,每年收获极少,所以从无流入民间,因而茶名也鲜为世人知晓,”
柴荣道:“这么说來,你这茶就从來沒给外人喝过,也从來沒传过出去了,”
道士说:“那也不是,听师祖说,就是当年秦始皇帝和大汉武皇帝往泰山封禅时,在此驻跸,曾上贡御用,另一次就是前代大唐太宗皇帝兴道教,在函谷关建老君祠,派人來本山取仙茶祭奠,刚好那年风调雨顺,收成颇多,又是祭奠本教宗师,因而倾尽了所得,才上贡了一小袋……”
柴荣笑对赵烁说:“如此说來,这茶的來头还真不小,”
那道士说:“这话还沒说完呢,那太宗皇帝品过了这仙茶,叹为天下绝品,余下的都舍不得胡乱喝掉,后來太宗皇帝殡天后,高宗皇帝遵遗诏把余下的小半袋茶叶也送进昭陵……”
赵烁说:“据你说得那么玄妙,那我也要品一品了,哪咱们俩來博一盘,赢你一碗茶喝喝,”
道士笑道:“那倒不必,两位风尘仆仆,衣着不凡,看來必是远道而來的贵客,且又与小道清谈了半日,自然是渴了,无需论说输赢,先请二位喝过茶再说,这地主之谊小道是要尽的,二位请稍待,”说罢,自进观内取茶去了,
柴荣笑向赵烁说:“二弟,这牛鼻子小道说了半天他这茶这么神乎其神的,你倒是信也不信,”
赵烁说:“管他真真假假,反正咱们也正是渴了,陪他闲聊了半天,喝他两碗茶水也不为过分,他要是不大方,那咱就给他银子好了,”
不说兄弟俩的闲话,再说那道士原來就是当年名叫清风的小道童,他今天在观外摆棋,原來就是师尊吩咐,等候两位贵人的,进到观内,禀报师尊,说是门外來了两位贵客,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一说,
师尊华山道长正在丹房与峨嵋道长论道,品尝他带來的峨眉山弥猴桃陈酿,听清风來报,拍掌笑道:“來了,來了,今天果然來了,好,好,你先去请他们喝茶吧,”
清风领命,端出两盏茶來,奉与两位公子,两位公子也的确是渴了,接过茶盏,一仰而尽,
这茶也的确是非同凡品,甫喝下去,便觉得一股灵气上透天囱,下达丹田,如醍壶灌顶,甘露滋心,顿觉神清气爽,耳聪目明,整个人便似是脱胎换骨似的,那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
赵烁喝后,深感不足,向清风说:“这位道长,你这仙茶确是妙品,老实对你说了:俺愿拿十两银子跟你赌一盘棋,我要是输了,这银子算是香油银子归你,你要是输了,你输我一袋子茶叶,如何,”
清风笑道:“这事小道是作不得主的,待我禀报师尊,请他定夺,”说罢,复又回身进内了,
话说这清风回到丹房,把赵烁的话一一禀报师尊,
华山道长听了,笑道:“好,好,他送华山來了,待我把他这华山赢下來留给徒子徒孙,千秋万代免交钱粮也好,”说罢,回看峨嵋道长,已是喝酒喝的醺然入睡了,便吩咐明月小心照看着,他自个儿随着清风出到门外,举目一看两位,便已了然,果然是香孩儿和柴世宗,两个皇帝都來了,心中按捺不住的高兴,这四海一家,天下太平的日子快要到了,百姓流离,哀鸿遍野的日子也快到头了,安坐后,向柴荣、赵烁二位说:“难得二位贵人驾临敝观,令蓬筚生辉,二位就是要拿银子來下棋赌茶叶的吗,”
赵烁听了,点头称是,
华山道长说道:“难得施主如此赏识仙涧青,可惜缘分未到,來的还不是时候,如今正当乱世,乾坤动荡,阴阳失衡,风不调,雨不顺的,这茶叶也就难得有收成了,连贫道自用也不够,那里还拿得出來和施主赌棋,就是现今坐龙庭的皇帝來了,贫道也掏不出一斤几?给他呢……”说罢,竟哈哈大笑,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