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公霸兼统朝廷增派,由潘环所领的那一万人马为右军,就令潘环为右路先锋,直击敌方左军,高行周自己兼统朝廷增派,由王清所领的那一万人马为中军,也就令王清为中军先锋,直捣赵延寿中军,
又明令严申:此战关系到国家存亡,社稷安危,必须将士用命,上下一心,只许向前,不许退后,不管那一路人马,只要敌方阵脚一动,即便奋力进击,穷追猛打,不得松怠……
再说那赵延寿,正因连日霖雨,晋军按兵不动,上下懈怠,昨日又闻得满城被陷,更是人心惶惶,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这日天色未明,众人俱在睡梦之中,忽然间晋军排山倒海般,如潮杀至,仓卒之间,前营将士,人不及披甲,马不及配鞍,被杀个落花流水,待到后营人马整队前來救援时,反倒被自己人马冲乱了,
此时天色渐明,只见晋军越來越多,虽有几员辽将拼命死战,无奈已无法制约部众,赵延寿见晋军來势汹涌,也只得且战且退,不料这中军一退,更是无法收拾了,辽兵一退,对面的晋军接踵而來,蜂涌而上,战至晌午,辽兵已?退八十余里,一路上死伤狼藉,辎重山积,
屯驻在涿州的耶律德光闻报大惊,忙遣左贤王萧翰率领仅存的一万精骑前往救援,无奈辽兵此刻正是兵败如山倒,既疲又饥,士无斗志,抢渡白狼河时,又被晋军追逼赶杀,直杀的浮尸满江,河水如血,耶律德光闻讯,率先逃回幽州,萧翰无奈,只得勉力断后,护着那些残兵败将,撤回幽州而去,
定州兵马进袭辽兵之时,杜威的恒州兵马动了吗,动了,定州兵马在前面追杀辽兵,恒州兵马紧跟在后面与滞后清理战场的定州晋兵争夺战利品,杀害数百晋兵,从他们手中夺得俘获的战马五千余匹,斩获的首级一万余,粮草辎重无数,那边定州兵马还在乘胜追杀辽兵,尚沒回师,这里杜威却派人前往邺都报捷去了,
捷报送到邺都:定州得胜,这就三路进犯的辽兵全都击退了,从此天下太平了,石晋皇朝稳如磐石了,齐王郭重贵大喜过望,立即下令摆驾回汴京,并降旨宣召各路领兵的都指挥使速速进京庆功受赏,加官晋爵,
先说晋阳这边:刘知远接到圣旨,心下犹豫不决,任何一个外任官员,在朝廷里都布有眼线,刘知远当然也不例外,郭无为临死留下遗诏召他进京辅政扶立石重睿,结果不但未能进京辅政,反倒被景延广另立了郭重贵,这心里就不是味道了,据知:如今郭重贵不但终日沉迷酒色,朝中还宠信着冯玉,杜威等一班奸佞小人当权,也摸不透他们是打自己什么主意,看來还是不去为好,于是便召了几位心腹将佐商议道:“日前三路大捷,皇上有旨召本官晋京庆功受赏,加官晋爵,故请各位安排一下家中的事务,本官好进京替各位向皇上讨个封赏,”
郭威笑道:“主公别看辽人退了,这外边不乱了,我看咱们里边还更乱呢,说不定朝中一些人在打咱们河东的主意,反正皇上要封赏咱们,大人去了他得封赏,不去他也得封赏,依某看來一动不如一静,大人不去也就罢了,”
史弘肇道:“别看这一下打退了辽兵就是天下太平了,俺看那耶律未必就此罢休的,中之敌一直盯着我河东一路,大人还是不要轻易离开为好,”
那苏逢吉说:“郭大人说的极是,主上年青不谙政务,亲信小人,有桑相公在朝中还可把持一时,只恐一但换了那一伙小人执政,说不定一夜之间祸起萧墙……”
史弘肇抢着说:“俺要说的也正是这个,据京里來报的,这杜威私下里勾通耶律,可皇上到底不信,加上这冯玉也不是个好东西,朝廷上这样乱七八糟的,看來大人就别去了,反正就如郭大人说的,你去了他得赏,不去他也得赏的,”
刘知远听了,笑向杨智安问道:“杨大人,你看如何,”
杨智安想了一下,答道:“三位说的都很是:耶律德光是抗萧后之命來打中原的,这一仗败了,他下不了台,回去无法交待,反正这次只不过损了他三几万人罢了,他还有沙陀三十六部落,要凑十万八万人马不难,难保他不重整人马,东山再起,这次我朝获胜,还是靠了老皇帝留下的老家当去拼下來的,还幸有桑维翰相公从中调度,如今朝廷群小争权,定必争夺枢密使之位,一但桑相公被排斥,退归园林,正如苏大人说的:‘祸起萧墙,’那时辽兵入寇,恐怕我大晋就难再侥幸取胜了,如今朝廷之中,正是是非之地,大人若抛下晋阳孤身前去,一但小人使奸,以虚职羁绊大人于汴京,那时正如龙游浅水,虎落平阳,悔之晚矣,以属下之见……看來大人还是不去为好,”
刘知远听罢,微笑点头道:“既是诸公众口一词,悉陈利弊,俺刘某也就只好遵从众意便了,”
于是便令杨智安即席写下奏章,就说近日偶染风寒,身体不适,不能赴京,又把晋阳一干将佐造成表册上呈,说明这些都是此次雁门关战役功臣,报请朝廷封赏,就令其弟刘崇为专使,兼程奔赴汴京,
说河南一路:李守贞早已将得胜之师整训妥当,分驻济,郓二州,如今听得有旨宣召入朝接受封赏,顿时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