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无为无奈之下。只好按照计划将赵从厚送至京师。王越降旨贬赵从厚为卫州留守。即日既往。赵从厚仅得马车两驾。随从数人前往卫州。马车行至半路。忽见前方闪出蒙面者百人。刀枪林立。一字排开。拦住去路。赵从厚大惊。问道:“敢问诸位。是何处的英雄好汉。”
怎知其中一人言道:“來者可是鄂王赵从厚否?”
从厚答道:“小王确是赵从厚。”只见那人一挥手。几个刽子手举刀上前砍了车夫和几个随从。吓得赵从厚是抱头哀求。那蒙面头目提刀走向近前。把面罩一拉。言道:“殿下气数已尽。在下就让殿下死个明白。”闻听此言。赵从厚才抬头观望。见此人一对剑眉之下二目凶杀。鼻高口阔。颔下短髯如针。正是降将杨光远。
“你是王越派來杀我的。真是兔死狗烹。想不到王越竟然赶尽杀绝。”赵从厚面无人色。口中悲叹。
“沒错。本将正是潞王麾下大将杨光远。奉密诏在此取鄂王性命。”杨光远道。
赵从厚伏地哭诉:“杨将军何不留小王一命。从厚定为将军立长生牌位。永志大恩。”
“恕难从命。天子念与殿下叔子之情。赐汝自裁。”杨光远将刀递于从厚。从厚接刀嚎啕而哭。少时自刎而死。
杨光远回洛阳复命。王越也滞留永宁公主使其不得返回。永宁公主被王越软禁洛阳已有一年。百思不得脱身。
永宁公主身边有一侍卫名曰史弘肇。字化元。郑州人氏。此人本是郭无为贴身侍卫。郭无为见其武艺高强。为人机敏。令其保护永宁公主。永宁公主令史弘肇带番邦珠宝一宗前往丞相冯道府上求计。冯道闻史弘肇是公主所遣。便令后堂相见。史弘肇一见冯道单膝跪地言道:“小的史弘肇见过丞相大人。”
“小壮士请起。坐下说话。”冯道言。
史弘肇谢座一旁。冯道问:“公主差你前來寻找老夫。不只有何叮嘱。”
史弘肇言道:“回禀丞相。小的此番前來乃是为当今皇上不准公主返回太原。公主为求脱身之计。特命小的前來。”
冯道一捻长髯。言道:“不是本相不能送公主出城。只是圣上不允。谁若抗旨。则龙颜大怒呀。”
史弘肇赶忙拿起所带提盒。打开盒盖将公主所被宝物献上。并言:“此乃公主孝敬丞相的一点心意。此宝皆出自塞北番邦。中原罕有。丞相大人万望笑纳。”
冯道一见这盒中珠宝。个个晶莹剔透。宝光夺目。冯道笑道:“这让老夫如何是好。不过若想脱身到有一人能助公主。”
史弘肇言道:“请丞相明示。”
冯道言:“皇上重孝道。素來怜悯孤寡妇人。京城之中能让皇上崇敬之人。惟有王太妃。公主若求太妃。尚有生机。”史弘肇大喜。谢过冯道。即回永宁公主寓所。
史弘肇将冯道之言告知公主。公主即可令人准备车辇。往后宫探望太妃花无色。这永宁公主年长花无色**岁。但依旧尊其辈长。大礼相见。花无色将永宁请入寝室相叙家常。
闲聊少时。永宁言道:“小女來京已有一年。奈何圣上总念兄妹之情。再三挽滞留。使我不得与驸马相聚。还望太妃助我与敬瑭团圆。”
花无色少思片刻。言道:“皇上到是可怜哀家寡居之苦。多有敬重。不如我在宫中设宴。请圣上來此。你我二人多加诉苦。力求皇上怜悯。你看怎样。”永宁连声称道。二人定下巧计。邀王越往宫中赴宴。
花无色摆宴绛霄殿。王越闻邀欣然前往。军师韩章别随行左右。來至绛霄殿有小太监迎驾。见韩章别跟随皇帝身后。奏道:“启奏皇上。太妃懿旨设宴只请李氏宗室。臣公不得赴宴。”
王越一听。即令韩章别在殿外候驾。赴宴者不过四人。坐主席者自是太妃花无色。王越与永宁公主分坐两侧。还一个副陪名曰李从敏。乃明宗皇帝族侄。爵封泾王。
酒席之上。四人叙谈皇族旧事。花无色与永宁频频向王越敬酒。王越对花无色是既怜爱又敬重。
王越虽有好色之心。但又重孝怜寡。花无色既是寡妇。辈分又是庶母。碍于体面不好乱來。花无色美貌绝伦又曾做歌姬。眉目之间便令王越如痴如醉。花无色见王越已有醉意。对其言道:“妾在后宫久居。深知女人寡居之苦。永宁公主久在京师亦有思夫之念。中秋将至。陛下何不让公主与郭无为团聚。”
王越饮下一盏酒。言道:“公主不住京师。难道是朕照顾不周。”
永宁赶忙答话:“圣上待我兄妹情深。小妹感激万分。”
王越怒道:“那你为何一味的想要速归。难道是跟郭无为同心谋反。朕有何惧。回去便是。”这一语惊人。吓得公主魂不附体。只见王越摇摇晃晃起身欲走。花无色一把拉住王越问道:“陛下何往。”花无色这玉指掐腕。竟把王越拽倒在地。酒醉不醒。
花无色对李从敏言道:“泾王。传万岁口谕。送永宁公主连夜回太原。”李从敏生性忠厚。便将旨意传下。把永宁公主送出后宫。
韩章别见永宁出宫。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