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氏父子在互相攀谈。想到了之前大梁忠臣的下场。无不悲痛万分。
朱友锡也言道:“当今圣上。排挤异党。猜疑旧臣。不得人心。我父子何不另寻明主。”
朱友谦点头言道:“本帅亦有此心。我即修书晋王请求归附。”
朱友谦奖勤兵书信遣人送往魏州。晋王李存勖看了朱友谦书信。便与众人言道:“朱友谦占我同州。本王正欲讨伐。今朱友谦又來书信请求归附。诸公以为可纳否。”
王越言道:“我看着朱友谦乃反复小人。不如出兵讨伐。”
谋士冯道言道:“阎将军此言差矣。万万不可讨伐。”
李存勖问道:“谋士有何高见。”
冯道言道:“昔日楚汉之争。韩信占据齐国七十二城。而高祖封韩信为齐王。皆因韩信助汉则刘邦胜;韩信助楚则项羽胜。今朱友谦下书來降。必是朱友贞待他不周。而同州乃重镇。北连契丹。南临黄河。东邻晋阳。西连歧州。若朱友谦与梁兵合力。则千岁腹背受敌;若朱友谦勾结契丹。则夺我三晋之地如履平川;若千岁纳之。仍可联合燕王项寒。后顾无忧矣。”
李存勖大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拨云见日。令孤茅塞顿开。孤即刻草书一封。加封朱友谦为同州节度使。赐节旄。”
晋王封赏传至同州。朱友谦父子是大喜不已。
梁帝朱友贞闻听此事却勃然大怒。令大将刘寻、尹皓率兵三万讨伐同州。
朱友谦得知梁兵來犯。便二次修书晋王请求出兵相助。晋王李存勖命李存审委大将军率兵一万救助同州。
刘寻,密州安丘县人氏。官至镇南节度使。率领三万大军驻扎同州城下。朱友谦所部兵马不过一万余人。只是闭门坚守。刘寻问探马來报李存审率一万救兵來援同州。便令大将尹皓摔三千精兵在迎战李存审。李存审见梁兵拦住去路。便摆开阵势。当前一员大将便是尹皓。此人长得是虎背熊腰。络腮胡子紫面堂。手提一根独龙渗金棒。夸下一匹豹花马。铜盔铜甲甚是威风。
尹皓见晋军到此。高声问道:“晋军阵中。哪个是李存审。”
李存审阵前答道:“吾乃李存审也。”
尹皓言道:“原來你就是李克用的五太保。”
李存审言道:“既然知道我父王威名。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尹皓言道:“那五太保就先胜果我手中大棒。” 尹皓说着便催马杀來。李存审挥枪相迎。两人打了不过三四个回合。尹皓便被一抢挑落马下。
李存审率兵來援杀了梁将尹皓。直逼同州城下。此时同州城内相隔数日。已是人心惶惶。刘寻驻兵围困。同州城内粮尽民饥。百姓掘草而食。军中将士苦于围困皆生归梁之心。朱令锡巡守城内。见人心背离便急忙面见朱友谦:“父帅。城内百姓疾苦难忍。军中将士又生降梁之心。如之奈何。”
朱友谦问道:“以令锡之见。当如何处置。”
朱令锡言道“晋王虽推心于我。但千里援兵难解燃眉。不如暂且归降梁帝。以解城中危机。待刘寻退兵之后。再与晋王修好。”
朱友谦言道:“晋王能容我父子。星夜急援。不负初心。且授我爵禄。助我资粮。分我衣屦。我岂能反复无常。传我将领。三军将士减餐维济。再有敢言降梁者杀无赦。”
“孩儿遵命。”朱令锡转身退去。朱友谦一人独坐帅府。是愁容满面。唯恐军中哗变。朱友谦一坐就是半日。正在为难之际。朱令德來报:“启禀父帅。晋王兵马杀至东门。”
“速点兵马。出城迎战。”朱友谦如同久旱逢甘雨。亲自披挂上马。朱令德、朱令锡各点马步军跟随其后。只闻号炮三声。同州城门大开。朱友谦率兵冲杀而出。朱友谦、李存审里应外合杀的梁兵是一败涂地。
刘寻在同州城外大败而回。晋王李存勖了却后顾之忧。令赵烁为大都督。截至各路兵马驻扎濮阳。
梁军八百里飞报传入开封。梁帝朱友贞得此急奏。即召百官商议退敌之策。袁象先奏道:“臣启陛下。前番胡柳坡失利。皆因大都督贺桂乃文吏出身。不通兵事。方遭惨败。当派大将出兵濮阳。”
朱友贞问道:“何人可为大将。”
敬翔言道:“臣举一人。定能击溃晋兵。”
朱友贞问道:“敬爱卿所举何人。”
敬翔言道:“匡国节度使、开国侯王彦章老将知兵。可堪重任。”
“万万不可。”驸马说道。
“驸马此话不知怎讲。有何不可。”敬翔问道。
驸马赵岩奏道:“昔日王彦章乃朱友桂心腹之人,拥兵在外已是朝庭内患。岂可再让其担任大都督。臣举大将段凝为帅。请陛下圣裁。”
敬翔言道:“陛下。昔日王彦章虽与郢王交往甚密。但万岁登基以來。严把军阵恪尽其责。并无二心。王彦章久经战阵。老将知兵。其利一也;昔日潞州城下一阵挑杀晋军五将。晋兵素來畏惧王铁枪。其利二也;晋兵迫近。千里调兵必误战机。王彦章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