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县衙的文书。廖昕深吸了一口气回到座前。谓左右令。点齐了五千士兵浩浩荡荡从金街驰去。仅留下一座空空如野的县衙。这一次廖昕是铁了心要让刘府彻底从鳞州消失了。
刘府内灯火通明。刘全虽然派管家送走了偏将。但心有不安。总觉得有一股寒意绕着脊梁骨往上窜。
刘佳缘反倒沒刘全那么紧张。这个女人盲目自大、目中无人。许是自小受到了父母的过度溺爱。沒有学得半点贤惠气;再加上摇身一变成凤凰。在鳞州这么一块地界上。自恃刘府说一。沒人敢站出來说二。
“老爷。如今三更了。该歇息了。”府邸的大管家举着一盏吊灯在门前轻声问候。
刘全看了一眼桌子前方的闺女。转身披挂站起來走到了门前。依旧不放心的问了一句:“王管家。你可亲自将那十几名士兵安全送离府门口了。”
“老爷。你就放心吧。肯定沒啥事情的。这都三更了。赶明儿给送去大把大把的银两。他们还会记得那点小矛盾。退一万步说。就算那将领心中不爽。咱们家还有大小姐在。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王管家深情款款的缓解着刘全心中的不安。说话间还伸头看了一眼闺房中静坐的刘佳缘。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崇拜。
刘全犹豫了片刻。转身回房的瞬间又回头说道:“可老夫听说那廖昕是一个好面子、争恶气的人。万一有什么疏漏。我们刘府可担当不起啊;可别忘了那廖昕有一个大哥正是梁帝麾下的兵马大将军。在朝中的党羽甚多。佳缘不识阵仗。可老夫不能雪地里埋死人。由着她的性子來胡闹。如今乱世。我们都是领导人手中的棋子。只有自己寻找一个目标走完每一步。成败关键还在于执政者的认真对待与否了。”
“老爷说的在理。不过您老是去歇息吧。可能是前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让老爷您受累了。”王管家脸色中肯。上前给刘全往紧拉了拉披风。
“哎。但愿如此吧。”刘全感激的看了一眼管家。转身走入房中。
刘佳缘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愁容。也知道是心中有嫌隙。恐是得罪了廖昕所致。故而在老爷子房中沒有离去。等到刘全回來。佳缘面带愠色的柔声说道:“爹。一个小小的归德中郎将。你还吓得不睡觉了不成。多大点事情。不就是一点一摩擦么。他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啊。领命前來剿匪还得供着他。这要是让梁帝知道了。非得治罪不可。”
“好啦别说了。爹累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明日还是早点启程快快返回汴梁吧。”刘全有气无力的支了声。回到榻前。刘佳缘不忍的看一眼。愤怒的转身甩门而去。
夜色浓重变得特别漆黑。这是一个难免的夜晚。黑暗中却能看得见任何东西。显然这又是一个让人难忘的夜晚。
五千精锐壮士在廖昕的率领下來到刘府门前。院落中的人全部醒了。刘全刚躺下不就便被府门口滞密的马蹄声惊醒。走到门前凝望府门而去。一片通明且伴有阵阵硝烟。
“來人。快去叫小姐。”刘全僵硬的喊了一声。更衣从外面走去。
而在偏房的阴阳二使。早就警惕的向门方瞭去。男子一脸阴沉作势拔剑出去一测虚实。被女子出手拦住。投來不可妄动的提示。
两人走出门外。看到刘老爷子一脸焦虑的从正方跑了出來。大门处传來叮叮咚咚的声音。忙问王管家:“老王。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老爷。门前有数千军士。小人不……不敢开门……”
刘全瞥了一眼。心道:废物。自己挽起衣袖对家丁喊道:“快去开门。”
家丁唯唯诺诺的凑到大门旁边。猛然大门一颤。从两边倒了下來。两名家丁仓促间拔腿就退。才沒被压住。心跳到嗓子眼上还沒旋落下來。就见门口蜂拥而入持刀带剑、挺枪挂盾的士兵。全副武装。杀气腾腾。
“传本将命令。拿下刘府老少。带离鳞州押解汴梁交给兵马大将军问罪。”廖昕一身重甲。大刀横肩。骑着高头大马随后赶來。一脸怒意。军威正盛。
麾下将士二话不说。直接向府中四散而去。刘全大惊站到面前张开双臂喝道:“住手。”
“廖将军。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廖昕此刻早已不耐烦。撇着头淡淡说道:“做什么。刘老爷子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少废话我是來拿人的。给我通通抓起來带走。违令者当场斩杀。”
看着水火难入的廖昕。牵扯到刘氏的百年基业、后代福祉。刘全也横心厉声喝道:“我看谁敢。今天要是不说个青红皂白出來就胆敢抓我刘府的人。老夫定然玉石俱碎。”
“好大的胆子。设伏击杀我军十一名将士。如今还在这里装蒜。本将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來人。给我将尸体都抬了上來。”廖昕也不是一味冲动的人。毕竟这里有王妃。头脑发热完后还是主见先把人证物证拾出台面上來。到时候纵然是王妃也难辞其咎。想到王妃。廖昕说话间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眼前寥寥无几的人中并未见一个女子现身。
一时间门口的士兵靠向两侧。两两成队抬进一副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