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媚儿的女子轻移莲足,优雅的从楼中走出,摆动着不堪盈握的小柳腰,扶着栏杆走了下来。女子的衣裙本就窄小,穿在她身上仍显宽大,那摆动的蛮腰,细的要命,真让人担心随时会折断。阁楼中已经安静了下来,此来的文人骚客以及有头有脸的人纷纷出来见礼。
每一个月圆之夜,媚儿姑娘就会选取一个人作为她的入幕之宾。不过她是如何选的,选的人是谁,无人得知。众人只知道,只要媚儿姑娘肯摘掉面纱,就表明她已经有意中人了,这位幸运的男人则能在今晚和她共度良宵。
下面的这些男人,不管如何心急如何急迫的想跪在媚儿的石榴裙下舔她的脚趾头,但此刻都极力忍耐着,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不失礼节的客套寒暄,不着痕迹的暗示威逼。
媚儿的脸依旧被面纱遮着,看不到里面讥诮的嘴唇,眼中的厌恶之色也被完美的掩盖住了。这些虚伪的男人,在没人的地方怎么下贱都行,此时到能装得住。看着那些偷看自己身体一眼便把持不住,见礼时下体都把衣襟撑起来的男人,媚儿就忍不住一阵作呕。
“媚儿姑娘,还不快把面纱摘掉,让我这些朋友一度芳容。”屏风隔出的一个雅间中,一个白衣公子轻缀一口酒洒脱道。他身边有五六个人,年纪有大有小,各自笑眯眯的看着媚儿姑娘。
“是啊是啊……媚儿姑娘,快把面纱摘掉吧。”楼中众人附和道。
媚儿闻言一笑,“原来是柳公子啊,多日不见可想煞媚儿了。”
“既然这么想我,何不请我去醉生梦死小酌一番呐?”
“公子要愿意,媚儿现在就可以陪公子喝几杯哦!”
“媚儿姑娘好生偏心,眼中就只有一个柳公子吗?哎,枉费我一早便坐在此处,媚儿姑娘竟然视而不见,真令某伤心啊!”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摇头叹道。
“呵呵……施员外还说人家,人家出来时你只顾喝酒,都不肯看一眼,人家还以为施员外早把人家忘得干净了,令小女子一阵伤心呐?”媚儿姑娘幽幽道。
那施员外一脸正色道:“媚儿姑娘可真是冤枉了某,某就是把自己忘了也不会忘了媚儿姑娘的。某一日不见媚儿姑娘便茶不思饭不想,十日不见就会肝肠寸断,要是白日不见呀,某就是想也想死了。”
媚儿姑娘捂嘴偷笑,“施员外就会捡好听的说,你的几房妻妾可是有名的美人儿,不知胜过媚儿多少,施员外左拥右抱时何等快活,那回想起我这个苦命的女子。”
“是啊老施,你还是赶紧回去喂你的几房小妾吧,小心被管家钻了空子。”有人调笑道。
那施员外毫不在意,依旧深情款款的说:“我那几房妾侍确是人间美人儿,但媚儿姑娘可是仙子般的人物,她们和你一比,真如鸦雀般丑陋。某只要看媚儿姑娘一眼,十日之内都不舍得再让这双眼睛看到其他姑娘。媚儿姑娘,念某一片深情,你就摘掉面纱让某好好看看吧。”
“哎呦呦,我说施员外,感情你看媚儿姑娘一次,十几天都不碰你的妻妾啊,怪不得会便宜了你的小管家,原来她们是被你晾的春闺难耐啊!啊哈哈哈……”楼中响起一片起哄声。
施员外哈哈一笑道:“她们敢!要是不守规矩啊,施某有的是手段,别说是偷人了,就是有那想法某也要割了她的**。”
“施员外当真威风,媚儿姑娘,为了施员外这一番痴情,你也该让我等一睹芳容了吧。”一年轻文士道。
媚儿揉揉一笑,“施员外一番情意,实在是让媚儿受宠若惊。不过要是因为媚儿的缘故,惹得施员外和家人不合,媚儿可过意不去。”
“我就知道媚儿姑娘眼界颇高,平常的俗物怎能入得了媚儿姑娘的法眼,呵呵,媚儿姑娘请看,这十几位仁兄皆是我的同年好友,特地来给媚儿姑娘捧场来了。如果媚儿姑娘不嫌弃的话,还请上来喝几杯水酒。”二楼一个公子模样的人趴在栏杆上言道。
“嘿,你这小崽子,说谁是俗物呐?”楼下一人大声问道。
二楼阁楼的另一侧也出来了几位士子,一个俊俏不凡的公子笑道:“那位兄台只是说寻常俗物入不得媚儿姑娘法眼,可没说俗物就在下面,你要是跳起来自己承认……那我等也只有恭贺你喽。”
此言一落,楼下顿时响起了一片叫骂声,那公子也不理,和对面初时说话的公子举杯示意,两人虚碰一杯,相视一笑,自始至终不再看楼下那群笑骂的人群。
媚儿姑娘轻轻一叹,唉,这些文人公子惯用的伎俩啊。还好,楼上倒是有些人生得一副好皮囊,今晚也就勉为其难了。想到这里,媚儿姑娘抬手止住笑骂声,甜甜道:“媚儿一介风尘女子,能得各位抬爱,实乃媚儿的福分。既然各位想看一看媚儿面纱下的这张脸,媚儿怎忍心拒绝。”
说过之后,便慢慢揭开了面纱。
楼中瞬间便安静了下来,静的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也难怪,随着媚儿姑娘摘掉面纱后,众人的呼吸声便越来越粗重,许多人眼睛眨都不肯眨一下,生怕自己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