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数百斤的铁炮果真炸了膛。从根部被炸的四分五裂。操炮的团丁有一人当场被碎块击中头部毙命。孙百光闻讯后被气的跳脚骂娘。
“一群蠢货。笨蛋。”
这些团丁都沒使用过铁炮。一厢情愿的认为多填火药变回增加大炮的威力。不曾想装药过量。从而引起炸膛。孙百光发完脾气后。认为拖得时间太长。为防止迟则生变。赶紧将大院拿下才是。便打算不计代价的命人强攻。这时有团丁來禀报:
“院子里派人來谈判了。团长您见是不见。”
“谈判。”
孙百光迟疑了。他权衡一阵利弊。认为不如谈上一谈。如果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省府大院。也是件好事。毕竟这些死人他都要自掏腰包发给其家人抚恤金的。
“來谈判的是不是那姓吴的。带他來见俺。”
等谈判之人被带到茶棚之中时。孙百光着实吃了一大惊。这人竟是那个被他架空的傀儡县长朱武生。他轻蔑的笑道:
“俺当是谁呢。原來是朱县长。有失远迎。”话虽客气。但语气却毫无恭敬之意。他仍旧稳稳的坐在茶桌前。连欠身都懒得欠一下。甚至都沒给朱武生安排座位。
朱武生面对孙百光的诸多怠慢。只是淡然一笑。这么多年的隐忍已经让他能很好隐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否则也不能在临淄县县长的位置上做这么久。临淄县之前的几任县长。不是被土匪掳走杀掉。便是因为贪污被判了刑。这背后有沒有孙百光的功劳沒人知道。但是只有逆來顺受的他才在县长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久。
“鄙人奉了吴长官命令。來与孙团长谈判……”
“朱武生。你要明白。这不是谈判。是俺在给你们下最后通牒。想活命就给你们一条道:第一。姓吴的和他的省政府必须立即迁出临淄城。本城百姓不欢迎他。第二。姓吴的必须赔偿俺死伤弟兄抚恤金。而且还不能少了。第三。登报致歉。他在临淄坏了俺的名声。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孙百光不客气的打断了朱武生的话。提出了一连串的要求。朱武生越听心中越生气。孙百光如何这么蠢。且不说省府能不能迁走。抚恤金能不能赔偿。登报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做的。简直是痴人说梦。但面上依旧是一幅笑呵呵的样子。
“好说。好说。您的意思鄙人这就回去传达。半小时内必然回來给您一个交代。还请孙团长稍后片刻。请孙团长务必约束手下。这段时间内不要发起进攻。”
孙百光听朱武生说话还像从前那样恭谨有佳。并沒有因为巴结上了省府主席。而有一丝一毫对他的怠慢。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快去快回。晚一分钟。你就不用回來了”
“是。是。是。我这就回去……”
果真。将近半个小时候。朱武生又颠颠的赶了回來。不过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见了孙百光一摊手。
“孙团长。吴长官有。有令……”
孙百光再一次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屁的令。他说啥。俺那条件他答应了就有得谈。不答应你就可以滚蛋了。”
朱武生对孙百光这幅做派早就习以为常。因此将心中的不快和以往一样都强行压下。
“答应倒是答应了。只是沒全答应。赔钱这个沒问題。不过省政府迁出临淄和登报声明致歉这两条是无论如何也不答应的。”
“那还谈个屁。來人那。把他给俺轰出去。”
朱武生被团丁们强行架了出去。他前脚刚刚进了省府大院。孙部团丁后脚就发动了强攻。这次攻防战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惨烈。警卫队员们甚至和突入道院子中的敌人展开了肉搏战。而且出现了大量的伤亡。形势极不乐观。吴孝良开始担心。李泽军能否顺利抵达刘庄搬取救兵。搬到了救兵之后又能否顺利的返回。院中的警卫们还能顶住几波这样不计代价的攻击。对方也就是战斗力极其低下的民团团丁。如果是战斗力差不多少的士兵。他们恐怕早就成了阶下之囚。
吴孝良暗暗自责这回行动的大意。行动还是略显操之过急。如果等自己有了掌控局面的实力再动手。也就不会陷入现如今的尴尬境地。北方会秘密派來一部分人。只是不知道现如今到了哪里。那些远水能不能指望他们解一解燃眉之渴呢。
胡思乱想间。朱武生又发言道:“吴主席。不如卑职再去一趟孙百光那。拖延一下时间。”
“不行。第一次已经成功拖延了孙百光的时间。这次故技重施。如果被他发现了。你的处境就十分堪忧啊。”
吴孝良断然拒绝了朱武生的提议。他发现这个朱县长是个很多矛盾的组合体。比如他平时胆小懦弱。逆來顺受。否则也不会被孙百光架空这么多年还在隐忍。另一方面。他足智多谋。一旦下定决心即便龙潭虎穴也敢闯上一闯。
朱武生倒有不同的看法。“请听卑职一言。依卑职所见。那孙百光此时只不过是色厉内荏。只要咱们肯和他谈。适当的做一下让步。不愁他不上钩。如此一个來回。再拖延他一小时绝对富富有余。”
吴孝良听了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