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若曦缓缓睁开双眸,望见的却是司徒夫人一脸焦急的模样,她不禁问道:“娘亲,这是怎么了?为何会神情这样紧张呢?”
司徒夫人先是叹息一口气,这才道:“我昨夜就听说了,玉王烧了圣殿,被赶庙会的百姓们活活给踩死了。”
林若曦惋惜道:“这个玉王,为人太过嚣张,不顾及后果做事,还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了。”
“若曦,娘亲现在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今日早上武皇后派人传话说,招你进宫见她。我在想,难道玉王的死会和你有关吗?”司徒夫人眉心皱成了一团。
林若曦伸出纤长的手指,为司徒夫人皱起的眉心轻轻抚平了,这才道:“娘亲,你不必担心了,玉王不是我们平阳侯府害的,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罢了。这武皇后召见进宫,未必是什么坏事,说不定是听闻了我的字画不错,想要亲眼目睹我的风采呢。”
司徒夫人知道这都是林若曦安慰她的话,她拉住林若曦的手,将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中,神情认真道:“若曦,你好生准备下,这就进宫去见这个武皇后,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娘亲会想办法进宫去找你。”
林若曦神情娴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之感,莫雪鸢亲自为林若曦梳了发髻和打扮了一番,而司徒夫人则守在一旁望着林若曦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林若曦梳妆完毕后,又用过了早膳,这才悠悠然的从闺院中走出,来到了平阳侯府的前厅之中见客。
这一次来接林若曦去皇后宫殿的人是皇后身边的心腹于公公,于公公第一次见到林若曦,初见到她,他恍然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她的那一双明眸黑亮的如同月下的幽湖——而且眼眸之中的冰冷之感,和那个人简直是太相似了。
难道是武皇后吗?
于公公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忙摇了摇头。
这时林若曦已经走到于公公的面前,朝着他施了一个礼:“公公好,让您久等了,若曦在这里向公公您道一声谦。”
平阳侯司徒宇忙接过话道:“若曦,这位就是皇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于公公,若是你进了皇后娘娘的宫殿,有什么不懂的规矩,或是需要什么提醒时,于公公心底善良,他一定会提点你的。”
林若曦再次朝着于公公温婉的笑了笑:“若曦就有劳于公公在皇宫之中,多多提点了。”
于公公和平阳侯也算得上旧交了,听闻了平阳侯这样说,他便笑的慈眉善目起来:“司徒小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呢!只要你进到了皇宫,只要杂家能有帮得上你的地方,定会全力以赴的帮助你。”
平阳侯司徒宇听闻了于公公这句承诺之后,这才稍稍松了心,和于公公又嘘寒问暖了几乎话后,就将他亲自送出了平阳侯府。
而司徒夫人一直都担心着林若曦的安危,直到林若曦上了于公公来时乘坐的马车,司徒夫人还是上了马车跟林若曦交待了几句话,直到平阳侯司徒宇将司徒夫人拉下了马车,于公公才让车夫行马上路。
而林若曦至始至终都没有露出紧张的神情,一直面带着微笑和司徒夫人挥手告别。
司徒夫人用哀怨的眼神望着平阳侯司徒宇,道:“侯爷,这下该怎么办呢?玉王的死,即便和我们平阳侯府无关,可是这个武皇后一定是误会了,要拿我们的女儿威胁我们,这和劫匪强抢又有什么区别?”
平阳侯司徒宇重重叹了一口气:“夫人,你就不要担心了,说不定武皇后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若曦进宫献副字画给她而已罢了。”
司徒夫人当然不相信,她怒目道:“侯爷,我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我,我一定有法子去救我们女儿的。”
司徒夫人说完这句话,气冲冲的走回了平阳侯府之中,而平阳侯司徒宇冷着一张英气的面容,瞪了一眼一直垂下眸子的司徒家三位公子,司徒湛、司徒瀚和司徒斌,道:“你们几个小畜生,跟我去书房一趟,我有话要问你们。”
司徒湛、司徒瀚和司徒斌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由得双腿发软了,看来这件事是瞒不过他们的父亲了,见平阳侯司徒宇跨进了大门,他们也紧跟着走了过去。
而司徒夫人在平阳侯司徒宇踏进侯府大门之后,悄悄地走出了平阳侯府,并且备好了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马车之上只有莫雪鸢和林若曦乘坐着,莫雪鸢将匕首从怀中取出,问道:“主子,要不要我们……”她伸出手掌到喉咙处一抹,示意她要杀掉这些随行的武皇后的手下。
林若曦知道莫雪鸢的意思,她是想借用一场战斗,在半路上杀掉武皇后的人,在制造出一场马车事故,为的是一起逃出武皇后的视线,并且可以假说自己身子受伤生病了,就不必去皇宫见武皇后了。
林若曦摆手道:“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雪鸢,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了。”
林若曦说完这句话,也顾不得莫雪鸢又要说些什么,阖上双眸竟然小睡在马车墙板之上,莫雪鸢忙住了口,就这样一直守着林若曦身边,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