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缓缓转身,拓跋天笔直的站在长廊下,一动未动,而是唇角荡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林若曦,我们就此陌路中人,势不两立!”
凤飞雪停住了脚步,但并未回眸望向拓跋天,而是淡淡一句:“我们本就陌路中人,若是殿下真的想与若曦势不两立,那么若曦奉陪到底。”
凤飞雪从长廊下走出,冷心和秋雁瞧见了,忙撑着伞遮住了凤飞雪头顶密密麻麻的细雨,凤飞雪坚定的走着每一步,听着耳边玉珠撞击纸伞发出的噼啪空鸣之声,她淡淡的笑了,笑容就像雨后的莲花,清新唯美,带有点点凄凉:拓跋天,若是我还能选择,但愿我们从未相识过,更为相知,形同陌路,这样我不会带给你一丝一毫的伤害呢?
秋雁皓白的牙齿咬了咬唇,终是忍不住开口:“四小姐,你何必要帮助七殿下?这样五殿下一定会很伤心的,你瞧见他刚才的神情,真的好让人心怜呢!四小姐……”
冷心朝着秋雁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在多说话了,秋雁这才抿了抿唇,未在开口,垂下了小脸低着头走着。
凤飞雪并未回答秋雁的话,脚上的绣鞋被雨水打湿了不少,而她却感觉不到脚上的冰凉,整个身体也有些麻木了,难道她是真的在乎他的感受吗?也许有……也许更多的是愧疚。
拓跋天站在长廊下,遥望着渐渐远去的俏丽身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小路拐角,他迈着大步走出长廊,站在了淅淅沥沥的雨下,任由玉珠拍打在他英俊的脸上,身上的衣袍,乌黑的头发,还有拍打了他刚要对她萌生出爱意,却迟迟还未表白的心,他是那么的在意这个女子,可是她却是这样冷心无情的对他?
也许他真的错了,错在不应该喜欢上这样恶毒的女子,错在不应该在她落入湖水中的那一刻救出她,在她每一次遇难时救出她,更错在他还将自己的整颗心都为了她心跳和呼吸。10nlk。
也许……他们形同陌路,才是最后的选择,才是他们俩应有的宿命。
一场秋雨一场凉,秋天的风吹的更加凛冽了,身子一项虚弱的柳姨娘这一次沾染了风寒,咳嗽的很厉害。
凤飞雪不放心,亲自到绿薇院照看柳姨娘。
柳姨娘望见女儿长大懂事了,激动的泪光莹莹,伸出发烫的手心,拍了拍女儿细腻的小手:“若曦,娘亲没事的,不要担心了!”
凤飞雪微微笑着,笑容比从前多了些柔美、贴心:“娘亲,您现在就应该好好的养着身子,等身子养好了,若曦才能放心。”
“可是药都喝了两天了,一点都没有效果!”
小溪端着药汤碗来了,轻轻叹息一口:“四小姐,往常夫人若是喝了这治疗风寒的药汤,一天就会有好转,可是这一次夫人沾染了风寒,大夫人喝了这药汤已经三日了,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病情严重了。本来小溪不想打扰四小姐的,但是瞧见夫人难受,病情严重了,还不想请大夫来为她看病,我就自作主张请四小姐来这里了。”
柳姨娘笑着睨了小溪一眼:“这个丫头,就是不听我的话,明明告诉她了,不要大惊小怪的,可是偏偏要去你的院子里找你。整的好像我病入/膏肓了似的。”
“娘亲,小溪做的很对,若是我不来的话,怎么知道娘亲还会病的这般严重!”她伸出手接过小溪递来的药汤碗,用瓷勺子轻轻搅动着在药汤中:“娘亲,就让女儿亲自喂你药汤,你啊一定会很快康复的!”
柳姨娘眉开眼笑,被凤飞雪讨好的笑容逗笑了,她刚张开口,欲准备喝下凤飞雪用瓷勺递到她嘴边的药汤。
突然,凤飞雪将药汤勺子收回,扔进了药汤碗中。
柳姨娘微微蹙眉:“若曦,怎么了?”
秋雁、冷心和小溪一样是惊讶不已,而凤飞雪将袖口中防身的银针拿出,让小溪点上了烛火,在火焰上烧了烧,接着将银针刺进药汤中搅动了下。
银针在拿出药汤时,竟然是暗红色和暗黑色相间?果然是有毒,而且这种毒在高温的时候才会毒性最强,普通的温度,毒性会变弱,即便是用银器都不能察觉得到,但是日积月累下去,一定会毒性渐强。
柳姨娘突然咳嗽了起来,拿着白色的帕子掩住了嘴,当收起帕子时,竟然发现帕子上有梅瓣大小的鲜血。
柳姨娘怕女儿瞧见,忙将帕子收起,可是凤飞雪早已望见了,她眸子幽深黑亮,似万丈深的湖水一般,暗波汹涌着。
“小溪,这药是谁去抓的?”
小溪眼眸惊得凸了很大,但是她忙收起惊恐的神色,冷静道:“是小溪亲自到药铺子里按照徐太医开的药方子抓的!”
凤飞雪低眉想了想:“这个应该不假,那又是谁熬的药?”
“是青青,青青她亲自熬的药,四小姐该不会是猜想,是青青动的手脚吧?青青是个哑女,是武姨娘身边的丫头,她见柳姨娘身边的丫头少了,怕伺候的不周到了,于是将青青送给了柳姨娘。可是这丫头来了之后,循规蹈矩,并没有做出什么错事,应该不会是她动的手脚吧?”
秋雁淡淡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