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你没事吧?”林茹雪忙俯下身子欲将林雅阁扶起,林雅阁气的咬紧了牙,当被林茹雪扶起了身子,她指着凤飞雪,冷冷一笑:“死丫头,今日的羞辱,我一定来日加倍奉还到你的头上,你给我等好了。”
说完她提着衣裙裙摆,气匆匆的离开了若香院,林茹雪见此也紧紧跟了上,她生怕凤飞雪记住刚才的话,会找她报仇,她是知道她的手段的,上一次下的是泻药,那么这一次下点断肠散等其他的毒药,也不是没有可能。
望见林雅阁和林茹雪匆匆离开若香院,秋雁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四小姐,你是不知道,这个靖王妃嚣张跋扈,无理取闹,而且还会用各种手段折磨的人生不如死,真没想到她会是这般狠毒的女人。还好,刚才小姐没有出事。”
凤飞雪站起身,向前走几步,俯下身子将滚落到琼花树下的瓷白药瓶捡起,这只药瓶还真是顽强,被摔得这样重,竟然还没有摔碎?有的时候,他的性子还真的有点像那个冰块男,固执倔强,就是不服输,不认输,尤其在和她对峙的时候,他重来都没有软弱过,总是一副冰冷孤傲的模样。
想着想着凤飞雪唇角勾起了如琼花树上盛开的美丽琼花一样,露出清雅迷人的笑容。
秋雁眨巴着眼睛,她可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家小姐会这样傻笑?而且是拿着五殿下送给她的白瓷药瓶,难不成她对五殿下有心意吗?她家的小姐是不是要少女怀春了?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凤飞雪抬眸望见冷心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清秀的小脸上蕴上了一层微红,很是静美。
“四小姐,不好了,柳姨娘被人打了。”
“冷心,是你亲眼看到的吗?”凤飞雪蹙起了黛眉,幽湖般的眸子暗藏锋芒。
“是的四小姐,是冷心亲眼看到的,只是柳姨娘不想让你知道,所以让我住了口,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怕她在绿薇院继续找柳姨娘的麻烦,所以还是来告诉小姐您了。”
凤飞雪一听闻冷心的话,眼前突然白茫一片,片刻才恢复过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她的娘亲也敢打?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敢招惹她。
凤飞雪匆忙的赶到了绿薇院,刚到了门口,就望见一身蓝衣的女人坐在了树下的椅凳上,喝着清茶,当看到凤飞雪站在院外门口时,她那得意的脸色突然一僵,接而朝着厅内大声的喊道:“茶凉了,你怎么磨磨蹭蹭的,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让我喝上一口热乎乎的清茶?”
“来了,来了,靖王妃别急别急!”
柳姨娘躬着身子,双手端着一个翠绿色的玉茶壶,来到了蓝衣女人的面前,将桌上的茶杯斟满。
蓝衣女人还未伸出手去碰下茶杯,就嚷嚷道:“是热茶吗?都凉了!”
“靖王妃,是热的茶,不信的话,让我来为您试一试。”柳姨娘说完,伸出纤长的手指正欲端起茶杯,蓝衣女人见到柳姨娘的纤纤手指刚触碰到茶杯,她冷不防的将茶杯打翻,茶杯中的热水溅了柳姨娘满身。
痛的柳姨娘满额头的细汗,手背被烫起了水泡,因为疼痛她的眉心紧紧拧在了一起。
凤飞雪实在忍无可忍,她冲进了院子,将放在桌子上的翠绿玉壶举起,咚的一声将摆放的空茶杯斟满,举起茶杯往蓝衣林雅阁身上泼了满身。
凤飞雪冷冷道:“你不是想要喝热茶吗?够不够?”
啊!
“死丫头,你是不是活腻了!好烫啊,好烫啊!”林雅阁从椅凳上弹起,痛的边喊叫,边伸出手扑打着被热水洒了一身的衣裙。
因为茶水太热,衣裙紧紧贴在了皮肤上,很快林雅阁就感觉到被热茶洒到的身上皮肤如同火烧般灼热。
柳姨娘见此,惊得脸色煞白,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女儿会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冲了进来,而且还拿着滚烫的茶水泼溅了面前刁蛮任性的靖王妃身上?
她该怎么办才好?她的女儿该怎么办才好?
柳姨娘急的焦头烂额,忙从怀中掏出了锦帕想为林雅阁擦拭身上湿透的衣裙。
正在这时,一条纤白的手臂拦住了她的手,并且轻柔的将她的手放在了手心,心疼的垂下眸子,用粉莹的小口在柳姨娘被烫起水泡和红肿的手背上,吹着清凉的风。
凤飞雪心疼道:“娘亲,你的手痛不痛?”
柳姨娘咬咬牙,摇头:“娘亲不痛,若曦,你不应该这样做!”
林雅阁望见凤飞雪和柳姨娘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恨得咬牙切齿,指着柳姨娘的鼻脸骂道:“柳婉晴,我是不会忘记你曾经做出的事,更不想见到你过的这样好,所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她咬牙切齿的冲出了绿薇院,她头上的飞云鬓早在凤飞雪的若香院已经松散开了,整个人如逃兵一般狼狈的逃出了绿薇院。
凤飞雪将柳姨娘拉到了凳子旁坐下,从怀中拿出了常常带在身边的百花露瓶,将瓶塞打开,她倒出了绿色的露汁,用指腹将百花露均匀的涂在了柳姨娘红肿起水泡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