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冉的嘴角细微地颤了一下,凝重地扶着他的肩膀生气道:“曾小抱!”
笃定了自己的想法,曾小抱也一把按过她的肩膀,眉头露出杀气,很是凝重地告诉她:“你就是我妈咪,就是。”
“曾小抱!我真的生气咯!”
头痛扶着自己的额头,伊冉原本就血气不足的脸气变成和雪一样的颜色。他怎么会这么想呢?她哪里像他妈咪了?哪里又像生过孩子的妇女了?曾小抱同志还想气死她不成。
细心想想,自己所做的事情本来就是照顾他。而照顾这个词,一般发生在妈妈的身上。所以他怀疑她是他的妈咪,没什么过错。怪就怪他那没良心、道德丧失的爸爸,为什么要那么的狠心。
“你就是我妈咪,就是,为什么不肯承认?”发起xing子的小抱泪眼汪汪,耷拉着沮丧。一着急,无辜的眼睛溢出豆大的泪珠。
伊冉头痛极了,要怎么解释他才相信。她不是他的妈咪,但是又不能把事情的真相完整告诉他,好苦恼。面对这张纷嫩的脸像糯米团子一样,在雪天滴出冰霜,心一漏。她难过将他投入怀抱,启唇:“好了,抱抱,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我们回家再说这个话题好吗?”
“我爸爸是谁?”
伊冉又头痛,面前要是有块墙。她一定用头脑砸得墙壁,碎成一地的沙子。唉,苍白色的脸快要拧出苦瓜汁了,她该怎么做?
冉一变很下,。狡猾掠过小抱的眼角,有一种坚定和期待混合在他的眸子里。他搓搓针织的手套,鼻尖上冻得有点红,生怕错过伊冉的回答,正在用不容错过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嘴上。
当伊冉的目光闪到一位身影时,她的眼睛亮了。好像是看到了一架救命的轮船,把她就上了岸。轻轻朝那个物体招招手,嘴上敷衍道:“你爸爸是——”
“是谁呀?”很是期待的童声,跳跃起天真斑斓的童稚。
停顿5秒,伊冉jian计得逞微笑地极为美好:“裴馨。”
“裴裴是女的啊。”曾小抱抱怨,想继续逼问下去。一只温暖的手拢近他的小手,近乎温柔得如棉花糖的笑脸呈现在他的面前:“小抱同学,要上课了。来,跟姐姐说再见吧。”
“小莹老师、、、”曾小抱看见老师来了,缩了缩脖子。脸色涨红,低下了头。
哈哈,小莹老师真是她的救命草。来得真是太及时了,感谢天,感谢地。
“小莹老师,再见。抱抱再见了。”伊冉先声夺人,拧身就走。背后传来小莹老师的责怪声,小抱同学怎么嘟着嘴巴不跟姐姐说再见。可是曾小抱同学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作了个鬼脸,吐出舌头对着那个离去身影一阵发泄:“老师,她是大灰狼姐姐。”
黑线直降下脸来,伊冉伸出手在半空中,回了个“二”给小抱。嘴巴不觉窃笑,她的抱抱就是有点那么的可爱,大灰狼姐姐。
哈楸哈楸!伊冉打了个喷嚏。娇艳的唇抖了下,抱紧身子,顶着寒天风雪吹来的刺痛,向车站的方向走去。
一个上午而已,她的身子熬不过严寒。之前自己用冷水折磨、失落坐在雪地里渡过一夜的代价来找她了,伊冉得了重感冒。整个人病病殃殃,窝在暖暖的被子里,不时还咳嗽几声。病就病吧,这样正中下怀。原本都在考虑不知道用什么借口逃避玮权,这会,有了个辉煌好听的借口了。感冒,生病。
生病好几天,小抱变得很乖巧,没有烦她问她头痛的事情。裴馨和厨房有极大的仇恨,不是打烂碗,就是烧了什么。伊冉又在生着病,什么家务都在搁置着。这几年,她生病的时候。赵玮权一直在身边陪伴,她之前一直笑哈哈在损玮权,娶了你这种男人真幸福,天天有可口的饭菜和圏住女人胃口的汤喝。这个冬天,他不会再来了。只不过,每天的门前总会多出一个保温盒,里面盛着令她感动的姜汤。
赵玮权,我这么的待你。你为什么却要原谅?
这天,她的病情刚好转。盛了一口汤在嘴上,姜味、薄荷味混合而成,融为一体。美味驱寒的汤水,在她的口中慢慢流过胃里,是一份苦涩,更多的是一份感动。想着想着,几天前的冬夜,一个帅气的身影为她在风雪中孤身伫立,眼眶竟有些汪汪。
“去去去,整天扮什么林黛玉?”裴馨看不惯她的满眼忧伤,抢过她的姜汤喝道。她是最受不了把泪当盐撒在食物里,多暴敛天物啊。
伊冉看着洒脱的裴馨,心中为她的xing格感到开心。裴馨是职业作家不错,曾写了大量的言情小说,她真正懂得爱情又有多少呢?就像纸上谈兵一样。不管她是写了多少言情小说,现实中的她根本就没恋爱经验。要想写得声色俱动,她要交个男友,才会体会到伊冉的内心的情感。
“抱抱去哪了?”
“曾先生出去玩雪了,你看。”
隔着玻璃窗,小抱和几个孩子在雪地上欢乐。一路的追逐,小脚印深深地烙在地上,孩子们的天真浪漫洋溢着这个严寒的冬季。痴痴望着外面的抱抱,他的欢声笑语咯咯就连屋子里也听得见了。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