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绍,你原来跟我老婆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被和易绍拉出病房,安慕良先疑惑地开口了。和易绍眼一瞪:“你放屁,我不就是那天在机场推了她一把,后来她每次看到我就给我脸色看。妈的,你找的这什么女人啊?你不好好管着,哪天我忍不住揍了她你可别怪我。”
“你再想想!”安慕良道,“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从来没有见她这样子过。”
和易绍听他这样一说,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然后摇头:“老实说吧,在机场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还真觉得有些眼熟。当时还想了蛮久的,后来看到你的七月流冰图纸,我才想起来,之前在你这里见过她的画像。除此之外,真没印象。”
“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安慕良肯定道,“我能感觉到她似乎特别讨厌你,而且绝不是因为你推了她一把。之前我也问过她一次,她虽然没有回答我,但也没有否认,她的确对你存在偏见。”
和易绍烦躁地耙了两把头发,无奈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似乎除了你的画像以外,好像以前还在哪里见过。可是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安慕良听他说真见过,顿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他猜测着元宝这么讨厌和易绍,会不会是因为宣名容的原因?因为憎恨宣名容,所以把与他有关的人全都讨厌上了?那个人,值得她如此么?都这么多年了,还在恨着?恨,也代表着没有忘记吧!
忽然不想再问下去了,他拍拍和易绍的肩膀:“好了,你也隐约记得以前见过了,说不定你从前得罪过她,自己忘记了。男子汉大丈夫别老跟女人计较了,你先回去吧!”
“我操,你妈的你还要不要脸了?忘了刚刚是谁帮的你,刚过完河就要拆桥啊!”和易绍不服气地骂了一声,但并没有表示怒气。他还在努力地回忆,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见过,从前不觉得,现在听良子这一说,感觉似乎真的蛮熟悉的。得想起来,一定得想起来,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女人,往后跟兄弟起嫌隙。
“今天她心情不好,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担待点了。我代她向你赔罪了,你别往心里去!”安易绍说了两句好话,和易绍想着,也许真是自己做错过什么忘记了,自然没有多过计较,心头重重的走掉了。
安慕良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努力调整好心情,转身要回病房,却发现元宝就站在病房门口,安静地看着她。她眼神很平静,不见半点情绪起伏,但他知道,她最会的就是扮平静,而越是平静就代表着她心里波涛越汹涌。
安慕良心里微微颤了下,他走到她面前,勉强笑了下,道:“怎么出来了?”
“我有话跟你说,”元宝道,“你跟我过来。”她说着,转身往医院长廊尽头走去。安慕良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一只手狠狠地揪住,那力道紧得他几乎不敢大力呼吸。他安静跟着她走了过去,表面还是很平静的,只是背在身后的手指却是微微打颤。
元宝在窗边停下来,抬头对他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题:第一,往后我见到你的家人,他们谁对我不客气,我都要还回去,不会给任何人面子。第二……”
“第二怎么样?”听她停下来,安慕良声音干涉地问道。元宝道:“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一些讨厌的人。”
安慕良心里蓦地一松,他用力抱住她,毫不迟疑道:“我选第一!你想要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就算是弄死了人,我也担着。”
元宝眼眶悄然一红,她伸手反抱住他,默不作声。
安慕良心疼道:“我刚刚好怕你会跟我说,第二是你要离开我!老婆,谢谢你肯原谅我一回,我保证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有了他今天的发威,往后谁还敢欺负她。虽然让儿子吃了大苦头,但也算是一次性都解决了。事情已经发生,唯有如此苦中作乐,才不会一直难受下去。
元宝听了他一句话,眼泪顿时就流出来。其实在他又从安家回来医院之前,她真的准备了三条。第三条,就是她带着吉吉走,请他以后不要再去找她。
她更紧地抱住他的腰,低声呢喃:“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胡乱任性,折磨你也折磨自己了。我明明知道你的心,开玩笑可以,却怎么可以拿分手来报复你呢?感情不是孩子的游戏,生活本来就有酸甜苦辣咸,能够吃得了甜,怎么可以受不住苦?
“是我对不起你和儿子,承诺你的都没有做到。”安慕良红着眼睛抱住她,温柔而疼痛地亲吻她的发顶。他曾经以为他只会让她快乐的笑幸福的哭,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给了她苦涩的笑痛苦的泪。那眼泪沾湿了衬衣,直直浸进了他的心里面。
没有做好自身职责的人是他!
元宝不再说话,只是倚在他怀里,任由忍了大半天的担忧与惶恐随着泪水无声泄出……
怕姚月贞担心,晚上吃饭的时候元宝打电话告诉她,说是老太爷要留他们在安家住几天,得过几天才回来。
吉吉虽然有些内伤,但因为小孩子肌组织再生能力强,医生说休养得好的话,大概七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