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由我而起,您冲她吼什么”纳兰把季月拉过来,隐在自己身后。本是心平气和的,如今胸中的不平一下子被点燃了。
“不,这件事全都”季月未及说完话,纳兰朝她摇了摇头。这件事虽为事实,但,季月一人顶不起来。
纳兰夫人觉察出端倪“这件事全都什么?”
“这件事全都过去了,请老爷夫人不要再怪罪大少爷了,既然事已成定局,就想想解决的办法吧”季月仓惶道。
凌厉的眼神收敛了许多,目微合,再睁起“去外面跪着反省”
“老爷,外面还下着雨呢,怎么出去?容若这次确实是鲁莽了,这罚也要等雨停了的呀。要不,就在这里罚跪吧”纳兰夫人刚听到纳兰明珠说起纳兰没有去殿试时,差点没晕过去,对她的打击也绝对不是一点点。可毕竟是亲生骨肉,罚他自己心里更难受。
“不行!”纳兰明珠抛出绝决的两个字。
“额娘,阿玛,孩儿领罚”说着甩开季月的手,冒着大风雨走出大厅。
大雨滂沱自天边狂泻而下,狂风卷着雨水像鞭子一般狠命的抽打在纳兰身上。
“你快回去!”“不,有纳兰性德的地方就一定有季月在,我愿与你共苦”
季月离弦的箭一般奔出大厅,不顾纳兰的推阻,肩并纳兰同跪院中。
雨水飞溅,雨被风吹得如烟,似雾,震耳的雷声伴着一道道闪电。季月长卷的睫毛低垂,受不了寒气的侵袭,全身被冻得瑟瑟发抖。
“没事,我不冷”纳兰把季月裹在怀里,“月儿,会不会后悔遇到了我”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天不老,情难绝”纳兰隔着如雾雨帘娓娓道出心声。
“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已经分不清季月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薄薄的衣料被雨水打湿,等于膝盖直接接触着地面,坚硬的理石却没有丝毫放过他们的意思。
“谁敢出去!”菊香手里拿着两把伞,因为靠着门边站着,所以溜出去的成功率还是极高的。刚才纳兰夫人的眼神里透露的也是这个意思。
谁知,纳兰明珠突然从内阁里走出来“谁也别妄想给他们出去送伞。你,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菊香手中的两把伞同时掉落在地,大惊失色。
“啊!老爷,您就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
“拖出去!”
“是”两个家丁拖着菊香就往外走。
“夫人,夫人,您救救奴婢啊”却全无回应。
家丁们遵从命令搬来长条板凳把菊香摁在上面“啊!啊!”菊香趴在板凳上,痛苦不能自已。咬着自己的手背转移注意力,减轻臀部的疼痛。厚重的木板下,绽放了一朵朵血红的莲花。
急促的雨就像千万根针同时刺在菊香的痛处,惊呼的惨不忍睹。
“菊香,菊香!你们别再打了,老爷,求求您了,别再打了。她没有错”季月挣开纳兰的手臂踉跄的跪爬到门槛处,扯住纳兰明珠的衣角苦苦哀求。
“还没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一脚把季月踹了出去。
“月儿,月儿你怎么样,你快醒醒!”季月的脸红透的像成熟了的苹果,昏迷中全身颤抖不已。
纳兰怒视纳兰明珠一眼,转身拦腰抱起季月向内院走去。
“你给我站住!谁准你走的”
纳兰未语,前行的步子踌躇了下,并未回头看他而是迈着大步尽快离开。
他的月儿身体好烫,而他的心,好寒。
“算了,别打了”纳兰明珠一抬手,家丁们罢了手。
菊香的臀部血肉模糊,裤子和着鲜血贴在了肉上。板凳边沿‘滴答,滴答’的流着血。
“菊香姐”素雪贝齿咬着唇,不忍去看那血淋淋的伤。
“傻丫头,我没事,没事”还没等话说完就昏了过去。
“菊香姐!”
季月昏迷不醒,如今菊香又受了伤,素雪颓然心痛。
“大夫,她怎么样?严不严重?”纳兰看起来也倦怠神疲,湿透滴着雨水的衣裳还未来得及换下。
“等烧退了,就无大碍了。只是感了风寒,待我去开贴方子,将药熬了后喝下便会很快痊愈的”郎中说道。
“简福,随大夫去取方子”“是”
满含柔情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覆上额头,还有些微烫。拿下季月额头上的帕子准备去重新换一个,眼前忽然一片黑暗,蓦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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