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帷幔重重,屏风后几根巨大的红烛在风的吹拂下跳跃不已。
屏风后的铺天盖地的黄色里,她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衣服被撕的已经找不到原来的样子,露出大片瓷白的肌肤,还有野蛮的抓痕。
她很安静,或者说是死一般的沉寂,似完全不曾觉察那双被**染红的双眼有多么的粗鲁、暴躁,也不曾意识到那个人有着多么深入骨髓的疼痛。
“泽然,你是朕的女人!是朕的女人!”男人扑上前,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张狂猩红的眸子,早就失去了理智,只有野性的狂躁不安。他被她的冷漠激怒了,“为什么要爱上别人?为什么?”
嘶哑的怒吼,冲出层层叠叠的帷幔,染痛了半边天,让这个暗夜更加的凄厉惨绝。
她依然没有动,冰冷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宛如一个没有了灵魂的木偶。
男子被这种淡漠伤的没了脾气,苦涩的笑了笑,然后松开手,欲将脸颊埋入她的颈窝。
可这时,她却唇角含笑,拔下头顶的簪子便抵住了自己的脖子,冰冷的眼神告诉他,他若敢乱来,她便血溅当场。
男人微怔了一下,随即邪邪的笑起来:“没想到,你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威胁你的夫君。”
“我亦不曾想,我们有一天会这样的重逢。”
“朕是你的夫君,这是你的义务。”说着不顾她抵在喉咙处的簪子,“嘶”一声,将她本就凌乱不堪的衣服从肩头扯下,露出光洁的肩头,蝴蝶般的锁骨。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他本能的渴望更多,沾染了**的双眸微微泛红,连声音都压抑的低哑,只是不停的喃喃呼唤着她的名字:“泽然,泽然……”
“从没有将自己的妻子送给别人的夫君。”她冷冷的说。
话音似带了某种魔力,顷刻间,就让他崩溃了。不由得停止了动作,仿佛看个怪物一样的看着她,良久,薄唇轻齿,喃喃的为自己辩解:“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他在你的手上?”她继续说,“放了他。”话语里不似商量,更不是祈求,而是冷森森的命令。
他怔了好久,忽的笑起来,笑的撕心裂肺的凄厉:“你来这里果然是为了他?为了他,你竟然来找一个全身心憎恶的人,好啊,泽然,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听到这话,她竟冷笑起来,嘴角邪魅的弧度,更加的阴冷:“就算他死,我也不会为这种事来找你!那样,会让他看不起!能被笼子关住的就不是枭鸟,能被囚牢锁住的就不是枭雄。”
“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只是想见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不是有颗不听话的棋子,会让你很困扰?”她站起身,轻轻裹了裹衣服,眸中飘雪,唇角含霜,“我来是杀你的!明天晚上紫竹林不见不散!”
说完,从窗户飞身而去,很快便没了踪影,这有宫灯荡漾,夜风徐徐。
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涌出眼眶。
这是这么长久以来,黄小妖做的最完整的一个梦,梦里的竟全是他。宛如看戏般的浮光掠影,竟让她入了心神。果然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恨意,是这样的让人无法释怀,纵然时间流逝,岁月消减,生命轮转,都不曾消磨殆尽。
原来她曾经是这般的恨着他的。
那又如何呢?
她是黄小妖,怎么能被个莫名其妙的梦境困扰?
伸个懒腰,因哈欠打的太大,导致刚擦干的眼角,又有些湿润了。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难得没有被咕噪的林天宝吵醒。
对了,必须抓紧时间找到灵性十足的辟邪物件,不然这梦什么时候才能终结啊。她可不愿每天都沉浸在梦里,浪费脑细胞,所谓睡觉就应该好好休息,万事不想才对。
对于这个梦,她归结为被邪气冲撞了。
起身无精打采的去洗刷,左右打量了一下,林天宝竟然不在,大白似乎也不在。看来二者终于勾搭上了。
作为天语的招牌记者,不关心天语的刊物和报纸怎么行呢?目光扫视了一下,在沙发的靠垫后面,隐隐露出几张纸角。很好,看来很乖的林天宝已经将报纸和刊物取回来了,只可惜没有好好爱护,都被蹂躏烂了。
倒了杯饮料,走上前,掀开靠垫,将报纸拿在手里。
刚喝进去的桃枝,“噗”一声,仙女散花般的喷涌而出,顺便在阳光下洒落了一地的彩虹。
《两年后旧事重演:秋煦欲坠楼,黄小妖再次上演美女救英雄》
《独家揭秘贱女黄小妖的黑暗弱点》
硕大的标题下,是阴森恐怖的背景下,黄小妖迎风而立的照片,晚风毫不留情的吹着她的长发,凌乱的在背后狂魔乱舞。离她不远处,以及她的视线所凝聚处,是一个纤细瘦弱的背影,光光是看后脑勺,就知道是秋煦。
照片下,还是照片,各个不同角度拍摄的,竟然连她在实验楼抱头狂奔、形象尽失的照片都有!
最后竟然连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