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乔羽身边的楚玉郎,说下去:“比他命贵的人比比皆是,荣亲王世子和我这个太后的亲外孙,可要比他慕乐金贵一百倍!慕乐,你有什么好惜命的?老子玩你,就跟玩窑姐儿一样,老子宰你,也跟宰蚂蚁一样,你逃啊!你跑啊!小心,大个子的鬼魂会来缠着你,要你跟他一起下地狱!”
慕乐被夏侯青的话吓得腿已经软了,“扑腾”一声跌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恐慌的眼泪,受惊的看着夏侯青。
坐在将军椅上的乔羽总算是在夏侯青的口中听出了些许眉目,她一早就开始怀疑,玉林关虽然没有了她的保护,可是关内的虎狼军也不至于到不堪一击的地步,原来是这混球打开了城门,让东蛮小儿跳到了关内到处杀人放火,也害死了大个子和莫雷?
想到这里,纵然是再想息事宁人,乔羽也愤恨的坐不住了!
就看她“砰”的一声,大手重重的打在一边的桌子上,眼神里带着化不去的暴戾之气,浑身上下冒着黑气,目光灼灼,一步、一步的朝着慕乐靠近,抿紧的嘴唇里,吐出带着诅咒般的话:“是你,打开城门让敌人进来的?”
慕乐跌在地上来不及爬起来,双手撑在身后,一点一点的往后移,不敢看乔羽半分!
“是你,害死了大个子?”乔羽接着问!
慕乐摇头,恐慌的接着往后移。
“是你,让我虎狼军落得惨败下场,不少兄弟伤重离世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乔羽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慕乐已经被乔羽逼到了角落,浑身上下发抖的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伶牙俐齿,整个人就跟濒临死亡前的虱子似的,抖的快要断了气。
乔羽看着慕乐这幅窝囊样,突然,睁大眼睛;大喝一声,带着忍无可忍的痛楚,一把揪住慕乐的领口,带着气拔山河之势,一把就将慕乐高举过头顶,打横就要朝着外面的虎石上扔去。
慕乐被吓破了胆,大喊着挣扎,“乔羽,你一个姓乔的没权杀我,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大周宗亲皇族不会饶过你!”
乔羽身影一顿,眼里的血红已经将她整双瞳目燃的跟滴着血的残阳一样。
一直站在一边的楚玉郎听见慕乐的话,大怒着走上前,站在乔羽身边,怒瞪着慕乐这个混球,讥讽着骂:“那我这个姓楚的能不能杀你啊?阿羽,摔死他!”
乔羽听着楚玉郎的话,已经不能思考的她只想杀了这个混蛋,手臂一使力,腰盘下马步扎稳,朝着石头重重的抛去,就看慕乐连救命都没有喊出声,一头就撞在虎石上,顿时,脑浆迸溅,整个人就跟断线的风筝一样,挣扎着抽搐了几下,最后,双腿一蹬,终于撒手人寰!
乔羽看着慕乐的尸体,看着帐外被鲜血染红的雪地,双腿绷直,整个身体高高的挺立,对着下着大雪的苍穹,凄厉的大吼一声,眼泪,在她面对着灰蒙蒙的天色时,终于流出来。
当初,如果当初她派人将慕乐好好地看管起来,是不是她的兄弟就不会死去?
察觉到乔羽的懊悔,楚玉郎走过去,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乔羽的腰,将脸轻轻地噌在她的后心窝处,眼泪泛泛,颤声安慰:“阿羽,不要这么意气用事,赶快进去吧,被虎狼军的小将看见,会乱了军心的!”
乔羽攥紧拳头,感觉到身后楚玉郎身上小小的力气,手背,利落的擦掉脸上的泪,看着慕乐的死状,对着身边的李廷峰说道:“对保定帝据实已告,老子就是杀了慕乐,看他怎么办?!”
李廷峰为难,看向楚玉郎,楚玉郎接收到李廷峰的眼神,试着劝说:“阿羽,还是写我杀的吧,毕竟……”
“我为自己的兄弟报仇,就要光明正大,这个时候不需要你站出来顶罪!”乔羽一口打断楚玉郎的话,整个人一转身,丢下众人,朝着帐营里面走去。
夏侯青看着楚玉郎担忧的眸子,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我也会上一道折子讲明事情经过,是慕乐有错在先,就算是要置办一个杀害钦差的罪名,也会酌情处理。”
楚玉郎点头,然后跟着媳妇一起进了营帐。
将军大营中,风声鹤唳!
乔羽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夏侯青进来,冷着脸直接切入正题:“有什么办法能速战速决,西北战事不能再拖下去,我必须要速战速决!”
夏侯青眼神闪烁,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回答:“我也正有此意,速战速决对我们比较有利。”
听见军师和大将军的话,众位将士一众认同,各个点着头想着法子。
夏侯青想了半刻,突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决议:“如果,我们将嘉陵关你的人撤回来,把嘉陵关送到吥铎皇子的嘴里呢?”
楚玉郎一拍桌子,否决:“喂!你想害死我媳妇是不是?”
夏侯青瞥了楚玉郎一眼,看着乔羽拧成弓的眉心,继续说下去:“通过这次夜袭,我也大致猜出吥铎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吃了一次亏,就要立刻讨回来,这种人,太急功近利;对于眼前的东西只会牢牢的抓住,不懂得适当的放松也是一种战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