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偿还今生所欠的债!
躲在墙角看着王爷歇斯底里的喊着王妃名字的猫儿和小喜,相互捂着嘴哭成一团;为什么王爷要承受这么多!为什么王妃要承受这么多!为什么天下要让他们承受这么多!
三日后
延平王府张灯结彩
延平王爷纳了城中王尚书的三小姐当小妾,王府上下灯红酒绿,前来恭贺的官绅富豪不计其数;王爷欢天喜地,请了城中最有名的戏班前来唱堂会,还有天桥下最有名的杂耍团,西郊最有口碑的皮影戏团,凡是在京城里称得上好玩的戏班子都被王爷花重金请进王府中;热闹程度,比当初迎娶延平王妃还要盛大欢悦!
一时间,王府上下忙做一团,喝彩声、叫好声、声声传来,欢天喜地!
可若有细心之人就能发现,王府中的下人各个愁云惨淡、强颜欢笑,就连荣王妃都没有上堂接受新媳妇的跪拜;到最后,只有老令公荣王爷的灵牌,被楚玉郎抱出来,摆在大堂的正中。
乔羽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长袍,包着一万两的大红包亲自送到了准新郎延平王的手里。
在这前来观礼的人群中,有几个认得乔羽的真实身份,看着这对行为古怪的夫妻,皆小声讨论、默默观察。
楚玉郎笑的没心没肺,掂量着手里的大红包,开心的要下人端来了两杯水酒,举起一杯酒,对着乔羽说:“这第一杯,敬我自己!终于摆脱家里的恶婆娘,从此以后,小秦宫任我玩,美人娘子任我挑;被延平王妃压迫的憋屈日子,终于过去了!”
楚玉郎一说完,就仰头一口饮尽!
很多人没明白楚玉郎话中的意思,皆是被楚玉郎的话逗笑,只顾着大呼拍手,大声叫好!
楚玉郎环视众人,呵呵笑着,然后又拿起第二杯,对着乔羽,绷驰不住的脸,终于露出了泪,流出了伤:“阿羽!你他妈要是敢活着回来,爷就再敢娶你一次,你敢吗?”
本来欢畅的场面,因为楚玉郎的一句话,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不知乔羽身份的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而知道乔羽和楚玉郎关系的人,脸上都露出了伤痛和惋惜!
慢慢的,就听见一声轻轻地啜泣,接着,第二个人哭了……第三个人哭了……第四个人哭了……凡是看出些端倪的人,都低着头,耸动着肩膀,哭了……
乔羽看着眼眶已经发红的楚玉郎,看着府中女眷掩面落泪的场面;接过楚玉郎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啪的一声扔掉手里的酒杯,脆亮的响声划破长空!
浑厚、不容拒绝、干脆响亮的声音贯穿云霄:“你敢娶,老子就敢嫁!”
楚玉郎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学着乔羽的样子,仰头一饮而尽,将这杯水就,不管是苦是甜,是酸是涩,他都一口闷了,然后,擦掉脸上的泪,露出了他身为新郎官的喜悦,高举着手你的酒壶,对着围观的众人,呼喊:“让我们来敬当今天下兵马大元帅,这是我的弟弟,楚羽!这混蛋从小就是个皮猴,命大的很!她会活着回来!会活着回来!”
说完,楚玉郎拿起酒壶,粉莹的嘴唇对着壶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酒水顺着嘴角流进领子里,顺着领子,流进心里,然后,在他大大咧咧的擦了擦嘴角的时候,忍着火辣辣发疼的嗓子,龇着牙,对着乔羽无耻的笑:“看见战场惨烈,血流千里,别抱着膀子哭啊!”
乔羽一听,点头垂首,一双大手,藏在衣袖下攥成了拳头,青筋毕露,力量尽显;她笑着望着楚玉郎被前呼后拥的跟人逗趣,看着她的小白兔醉眼惺忪,面若朝霞,然后,放心的笑了!
楚玉郎,就算是我不在了!你也要记得现在的笑啊!
是夜!
月高西挂!
乔羽站在布满红绸的延平王府中,将曾经走过的路又来来回回的走了很多遍!
她看着戏班一拨一拨的离开,看着楚玉郎喝高大笑,手舞足蹈的喊着要洞房,看着大家都红着眼眶心知肚明的跟着他胡闹,看着每一个人都佯装起笑脸,配合着这场别有深意的婚礼。
她从头到尾都淡淡的看着,来人敬酒了就喝,来人说话了就随口讲两句,平静的过分,也安静沉稳的过分。
夏侯青想要对他说什么,但话到嘴边,最后只有尴尬的一笑,随后跟着楚玉郎瞎胡闹;明瀚抱着他一岁大的儿子来回穿梭,吆喝着要楚玉郎今晚一举得男,定要压的新媳妇连连求饶才是这男人。
白天的一幕幕,像画卷一样在她的脑海中来回播放。
当画面停滞到他哭红了眼,对她发下豪言壮语之际,她又笑了!
楚玉郎,你真的很矫情!她这么凶的婆娘,要了做什么?
只是,心里,却有着莫名的温情!
但当粗糙的大手碰到腰间的佩剑,走到凉亭前,看着眼前的镜湖时,心底最后的一点温情终于也消失了!
玉郎!没有她,你还会过得很好!日子还是一样过,生活还是一样有趣多彩,只不过会在午夜回头时,想到一个叫乔羽的凶婆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