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了一抹土黄色的光幕将这小子和自己笼罩在内。
前两天他刚从火丁那里学会了如何布置隔音禁制,没想到今日便用上了,只不过陈长生此时心中却丝毫没有一点成就感,反倒是出离的愤怒。
因为面前这小屁孩尖着嗓子喊道:“快来人呐,杀人了,土门的陈长生把严翠师姐杀了。”
妈的,这果然是个早就挖好了的坑。陈长生再怎么迟钝此时也看出来了,眼前这小子和外边那个女子根本就是串通一气,想要算计自己。要不然的话,自己压根就不认识这小子,他又怎的知道自己的姓名?
这小子喊了两声,见四周全无动静,一愣之下随即便发现自己身在禁制之中,拔腿就想跑。他知道隔音禁制虽能阻隔声音,却是挡不住人,只要到了外面,哼哼,必定要叫这该死的陈长生万劫不复。
陈长生虽说是后知后觉,但是他也不笨,醒悟过来后,很快就意识到这个针对自己陷阱多半跟眼前这个小屁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的话,他一个身着金门服饰的男童,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水门之中呢。
只要有这小子在自己手中,他就不担心说不明白,他忧虑的是水门之中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如果所有的人都众口一词的指摘自己乃是个擅闯芙蕖别院,企图窥探女弟子寝室的淫贼,那么的话,这个罪名将再难洗刷干净。
不过在此之前,陈长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歹毒到了极点的小屁孩。
见他要跑,陈长生探手就要抓。
“死去吧你。”那小子冷然一笑,反手就掷出了一道符?出来。
唰。
符?离手,顿时化成三道锐利的金光直刺陈长生的胸口。
陈长生虽惊却不慌乱,脚下一错,与千钧一发之际已经避让开来。
嘭嘭嘭。
三声炸响,他身后的廊柱却被金光射了个正着,木屑飞舞,竟断去了半边,咯吱作响,摇摇欲坠,随时要坍塌的模样。
眼见这小子竟是要将自己杀之而后快,陈长生越发的恼火,焉能放他离去,手指结印朝下一按。
地缚印。
一抹黄光耀起,那小子刚迈出了没两步就觉得脚下一沉,就如同鞋上被地面黏住一般,任由他用尽全身的气力也是动弹不了分毫,反倒把个小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呀,土门的陈长生要杀人了。”
陈长生没想到这个刚跟师父学来的高阶道法如何好用,笑道:“叫吧,叫吧,在我的隔音禁制之内,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怎么?你真敢杀人灭口吗?”那小子一双狭长如蛇瞳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陈长生,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嘲笑,有恃无恐地道:“只怕你也没那个胆子吧?我乃是……”
陈长生冷然一笑,不等他说完已经反手挥出。
啪,啪。
两声脆响,这小子吹弹得破的脸蛋上已经多了两个血红的巴掌印,迅即就肿了起来,宛如个红透了的苹果一般。
此时陈长生才道:“我可想知道你是谁,不过你得明白你很欠揍。”
这小子满是愤恨的看着陈长生,目光阴冷,衬着他这张天真无邪、粉雕玉砌似的脸,给人一种妖异到了极点的感觉,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陈长生,你这回死定了!”说着左手一伸,探向腕子上的手镯。
陈长生先前正纳闷他从何处取出的那张符?,见他身形一动,啪的一掌就将他的手给打飞,顺手也将他手镯给摘了下来,微笑道:“只怕这就是所谓的须弥手镯吧,呵呵,倒是真够财大气粗的,不过……”
话音一顿,陈长生反手又是俩个大嘴巴抽在了他的脸上。
“你……”那小子眼珠子一瞪,刚要说话。
啪,啪。
陈长生再次两个大耳瓜子奉上,盛怒之下出手,力道十足,那小子不仅是嘴角泛出了鲜血,满口的牙齿都有些松动,被夺走了须弥手镯他就如同是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又见陈长生比自己还横,顿时就没了先前趾高气昂的劲头。
“说吧,为什么要害我?”
“谁想……”
啪啪。
他话没说完,陈长生就又扇他俩耳光,冷声道:“你想撒谎,只管说,反正这芙蕖别院倒真是个清静处,老子反正也很闲,有的是功夫陪你慢慢玩。”
“师兄,要不让我也打两下玩玩。”冯小虎不晓得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自动请缨。
“好呀,他要是不说实话,你再打。”陈长生乜斜了那小子一眼道:“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小子看了看面沉如水的陈长生,又看了看在旁边搓着手掌一副跃跃欲试的冯小虎,心里虽然恼恨到了极点,却也清楚这回若是不服软的话,只怕是躲不过去了,遂道:“我叫……”
“哼。”陈长生冷哼一声道:“打。”
“得令。”冯小虎大喜,抡圆了巴掌,啪的一声就扇在了那小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