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
菲特用稍显严厉的目光看向惠理,一副因为工作太多时间不足,却还有无关人员来打扰而不耐烦,却又掩饰的很好的专业人员的模样。
“我是风间君的班主任。”惠理毫不退缩,那样子仿佛是宣示自己地盘的育子期猛兽一般。
菲特身后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向前迈了一步,用黑色丝带扎成双马尾的亚麻色头发微微晃动着,同色的眼睛则散发着危险的光芒。但她在有任何动作之前就被那个自称为菲特的女性伸手拦住了。
“这是我的助手,蒂安娜-兰斯特实习医师。”
骗鬼啊!
神乐坂惠理在心里怒吼了起来。
虽然最近流行“十四岁拯救世界”的动画,但那也只是动画罢了。为学生们宣讲过多次职业资格条件的惠理非常清楚,实习医师,这种需要七年以上学习经历的职务,怎么可能由这个看上去和自己班里的那些学生一样大的小女孩担任啊!注难道她从小学低年级就开始上高等数学这门课了吗?!
本想将一只手伸向背后对其他人做出警告的手势,但金发的女性的目光正好就落在惠理的肩膀上,虽然那目光很柔和,但惠理仍然觉得手臂就像被冻僵了一样。
“我知道了。”
两秒钟以后,金发的女性认命的叹了口气,撩开白大褂,露出里面系着领结的白衬衣和黑色的短裙,从短裙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硬皮本,递到了惠理手里。
皮质的封面上烫印着金色的徽章,由地球、剑和天平的花纹以及环绕周围的月桂叶花环组成,其下方的绶带上,Interpol(国际刑警)的字样清晰可见。
“你们?!”
“嘘!”
菲特将手指竖起在口唇处,一副“这是秘密”的样子。
“可你们为什么……”
话说了一半,惠理有些哑然。对面的女性虽然仍然带着柔和的笑容,却已经开始有了为难的神色。
感觉,如果对方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自己听了之后也就回不了头了。
旋即,神乐坂惠理为自己的胆怯感到羞愧。
惠理,你是个教师啊!怎么可能允许学生在自己面前再一次被带走这种事情?
她的目光坚定了起来。
“和我……父亲有关吗?”
出乎意外的,风间低声问道。
菲特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他一下。
很好,他开始配合了。自己也用不着启用风险程度高得多的第二套方案了。
话说回来,在这样的低能位面捕捉穿越者的艰难复杂的工作,真的适合当作入职考试的内容吗?这太危险了吧。
算了,反正这是卡萨诺瓦爵士定的,自己一个执行官还没资格说三道四。
但……入职考试的难度都如此之高,二课的平均水准似乎也不可能像一课的同事说的那样不堪嘛。在从一课请求人力资源非常困难的情况下,果然应该向疾风进言,尽力从二课这边挖人吗?
暂且把这些思考放在一边,菲特冲着风间和惠理招招手,三人的脑袋凑在了一起。而装作漫不经心想要过来偷听的常盘和千鸟,却被横着跨步插进来的蒂安娜拦住了。
一副冷冰冰的紧张表情,似乎插在白大褂的兜里的手正拿着一条蛇般的双马尾魔导士,正从里到外发出炸起全身的毛的猫一样生者勿近的气场,成功的将两个高中生吓阻在听不到菲特的话的距离上。
“虽然与您的父亲有关,但不是什么坏事。”收回了Interpol的徽章,菲特把声音压到了最低的程度,谨慎的回想着那个男人花了五分钟构思的说辞:“最近国际性犯罪组织对军官子女进行绑架,以期进行胁迫得到as的情报乃至机体的事情屡有发生。日本警方通知我们有这样的人被卷入恐怖袭击中,所以我们就在第一时间赶来了。”
惠理紧张的表情慢慢放松了下来,随即以微微的恼怒取代。
果然,说到底还是战争的错!人类究竟为什么要争先恐后的制造那么多杀人武器呢?没有那些东西的话,相良君这样的例子就不会出现了吧。
“抱歉,其他的我不能说再多了。”
菲特这样说着,然后转向风间:
“能请风间先生和我们走一趟,详细说说这次袭击的过程吗?”
看了一眼仍然有些不放心的惠理,菲特接着说:
“虽说是‘走一趟’,但也不是那么正式的质询。我们到医生的会客室就可以了。当然——”她朝着惠理笑了一下:“您可以在场。”
“哎?我可以吗?”惠理睁大了眼睛。
“当然。无论如何接下来您也要问他一样的问题吧。说不定我们还要向您索要资料,来进行记录比对呢。”
菲特的说法打消了惠理最后一丝疑虑。她转过头以目光询问风间,少年则几乎立刻就给出了确认的回答。
“那么。”菲特向着病房内的其他人轻轻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