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不需要征询武器的意见的。
从加入到这个部队,乃至进入军队的第一天起,教官和前辈就反复告诫这一点。
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在勒芒也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要自己以自己的判断行动。
听到鲁纳斯的问句,坐回办公桌后面的将军却皱起眉头。以仿佛说着“要我说第二次吗”般的目光,不耐烦的瞪着鲁纳斯。
他根本不在意准将向军士请教意见,是一件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首都的警备,似乎加强了。”
鲁纳斯马上回答。
尽管在街头巡逻的宪兵和警察的数量并没有明显的增加,但头发斑白的老头和充满稚气的少年已踪迹全无,代之以目光锐利,行动敏捷的精壮士兵。而且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杀气也表明,他们似乎并不是地方驻防军,而是精锐的野战兵。
“这谁都知道——就算是瞎子,那些北方军身上的铁血味道,闻也闻得出。”埃德蒙不耐烦的说:“我问你原因!”
“……与之前在勒芒的行动失败有关?”
“哼。”
埃德蒙发出一声轻哼,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少年。一副“你也知道啊”的表情。
那两只眼睛并不一样。其中一只是近乎灰色的浅蓝色,瞳孔中透出的目光像是猛禽一样锐利,而另外一只虽然也是相同的颜色,但目光呆滞,毫无生气,一眼就能看出是玻璃制品。
埃德蒙-提亚科姆,这个男人也曾经参加过比恩兰会战。那个时候军部的参谋们恨不得把军部养的猫也送到战场上去,自然也不会放过秘密行动部队这支精锐。
走上战场的特务兵,一半成了尸体,浸泡在积水的弹坑里,被融入强酸性毒气的雨水腐蚀的不成样子。另一半里的大多数,也像是埃德蒙这样,永远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
被那只义眼盯着,即便是鲁纳斯,也不由感到毛骨悚然。
“算了。”
恭敬的低下头的鲁纳斯,其态度让将军满意。不过,实际上他根本没打算追究。
“有新任务给你。”
“是。要继续刺杀目标么?”
“继续?不。”
埃德蒙断然摇头:
“现在,我们必须全力保证梨旺-和宫-阿尔卡蒂亚的安全才是。”
他毫不在意的说出了鲁纳斯谨慎的以“目标”代指的人名。
“嘎?”
鲁纳斯吃了一惊。
一贯仇视罗马,甚至因此而与那个被罗马兵畏惧的“赫尔维西亚的瓦尔基里亚”反目的将军,居然会表示要保护将成为罗马第三皇妃的女人……到底为什么?
看着鲁纳斯不解的表情,将军不由笑了起来。
这就是信息与情报的力量。
掌握了正确情报的人,休说区区一场战争的胜负,连国家的命脉也能操弄于手上。
虽然对无知者的优越感实在令人愉悦,不过将军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把眼前的这个小小的军士蒙在鼓里。
“第二皇女身边的侍从,你和他交过手了吧?”
“是。”
“感觉如何?”
“……”
第一次,埃德蒙看到这个从来都是满面微笑的少年,浮现出了恐惧的神色。
记忆中最后的印象,就是某种冰冷的东西刺进了意识所引起的剧痛。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某种软体动物的触手,无视坚固的头盖骨,直接伸进脑浆里翻搅一样。
受此影响,之前和之后的一小段记忆十分模糊,只要略一想起来便要头痛欲裂,在勒芒的兵站时几次想要梳理出头绪都因此作罢。
当他清醒时,已经身处勒芒兵站的救护站,折断的腿骨也处理好了。
“那个人不是克劳斯。你一寄回照片,我就知道了。”
“哎?”
鲁纳斯略略的吃了一惊。不过这也是可以想象的吧。曾与克劳斯少校共事的将军,记忆力之出众是有名的。
“而且,我们查不出他的来历。”
“……!”
这才是让鲁纳斯吃惊到哑口无言的东西。身处内部的他非常明了,“军人第三服务社”这个机构,到底在赫尔维西亚这片土地上扎下了多深的根。
所以在勒芒的时候,他才能一开口就威胁在了玛蒂娜最关心的事物上。
以这样周全缜密的情报系统,都查不出那个大活人的来历?
“还有那个黑头发的少女也一样,仿佛是凭空……对,就是凭空出现的。所以我们猜测,第二皇女比伊莉雅殿下更有才能也说不定。”
“……才能?”
“那是……嗯?”
埃德蒙接通了正在闪烁红光的通话器。
“老板。”那声音是之前的女特务兵:“顾客已经上门了。”
“请他进来。”
和鲁纳斯进来的方向不同,另外的一面墙上的铁门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