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之外,值得阿斯拜恩自豪的,全科优等,文武双全的优等学生吗?
宪兵为她可爱的外表,以及绝不相称凶猛气势所震慑。
年轻的西斯学徒就像发现了通勤电车上伸出罪恶之手的痴汉一样摆出了咄咄逼人的架势。要不是及时宪兵喊出了一个名字的话,那么下一瞬间她的拳头,或者高踢就会落在那张俊朗,却已经稍嫌狼狈的脸上了。
“玛蒂娜……玛蒂娜酱有危险啦!”
玛蒂娜?
和宫梨旺歪了下头。
谁啊?
倒是佐天泪子收住了拳脚,皱起了眉头。
“玛蒂娜?‘玛蓓’的……”
“对对对。”
宪兵就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相处一日的红发少女,那双冷淡的琥珀色瞳孔在和宫梨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
“所以——”
动用了宪兵的权力,清空了的候车室的吸烟室内,和宫梨旺用她深褐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报姓名为弗朗索瓦-法尔的宪兵军士。
“——你就被电流枪打昏,任由一个女性,还是平民,落到对方手里喽?”
“惭愧。”
虽然嘴上这样说,弗朗索瓦却一点惭愧的样子都看不出。
对方是百里挑一……不,说不定是千里挑一,并经过严格训练和残酷淘汰的特务兵,战斗方面专家中的专家。
而他弗朗索瓦呢?只是个宪兵,从来就没见过战场长什么样。用鞭子和橡胶警棍教训喝醉的兵痞的本事,说不定还排在物资调度和做假账之后。
强行把这两者放在一起比较,本来就是件不公平的事情。
“废物。”
虽然已经预料到对方会说什么,不过,这两个字从规格上的美女嘴里说出来,果然具有规格上的威力。费了好大的力气,弗朗索瓦才制止住了自己男性的冲动,平静的说:
“那么,对于对方的要求,您的回答是?”
“我拒绝。”
果然如此吗?
弗朗索瓦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的确,为了素不相识的女孩,要赌上自己的性命,这种事情果然是只有热血的戏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吧。
因为自己无法做出这种事情,也不会有人为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所以才会那么这样的故事才会这么受推崇。
他叹了口气。
“真的不行吗?”
和宫梨旺没有回答,只是抿紧了嘴唇。
自己可不是伊利亚姐姐。顶着“公主”的名号,就必须为国民负责,乃至于为了救溺水的儿童而牺牲自己的性命。
“前辈!”
随着喊声,旁边的女孩射来了略带责备意味的目光。
在那一瞬间,与其说是内疚,不如说是惊讶的感情出现在和宫梨旺的心中。
她想要去。为了那个素不相识,相处了仅仅一天的红发少女,拼上自己的性命和战力可怖的未知为敌。
真……让人讨厌啊。
究竟是在何等富足与善意环绕的环境下,方才会产生出如同她一样,贵重的珍视每一条性命,即便是陌生人也一视同仁的存在呢?
大概……是和伊利亚姐姐一样吧。
看着佐天泪子,和宫梨旺的心感到一阵刺痛。那让她想起了十岁的时候,听说了自己把抓鬼的男孩子丢在街头,一个人回家的事情之后,伊利亚姐姐边叹气边看着自己的情形。
虽然眼睛的形状和颜色完全不同,但那淡淡的责备和不满简直如出一辙。而且……
那时候,姐姐也正好是十四岁。
“啊啊啊!”
猛然的,和宫高声喊叫了起来。狂抓自己的头发。
这个也是,那个也是。执意修复建御雷神的乃绘留也是,染上疟疾的彼方也是,栽进水里的诚也也是!
为什么自己遇到的人,都这么麻烦?
当然,要是自己执意闭上眼睛,装作看不见的话,谁也拿自己没办法。然而……
“我可不记得把你教成这个样子哦。”
和宫梨旺猛的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克劳斯认真的眼神。
——你哪有教我啊!
这话她可说不出来。因为,代替她本来应该叫“父亲”,似乎因为情人和情人的女儿的存在而对早亡的妻子怀有愧疚,一心宠爱姐姐的男人,默默无声的保护她的,正是眼前的这个留着小平头,有着粗硬的络腮胡子和吸饱了阳光的棕褐色皮肤的克劳斯。
在和宫梨旺看不到的地方,阿斯拜恩正一脸玩味的注视着克劳斯的背影。
“说赛维勒人会教育孩子……嘿嘿,塔什蒙贡人不也一样厉害吗?”
…………………………
冬天的原野向着四处铺开。今年冬天虽然很冷,却没有下雪的意思,任由大地裸露在外。一部分是翻耕后田地的深褐,更多的则是高草的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