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礼部尚书就是一颗棋,用来试探各个皇子,大臣,甚至整个西蜀朝局的棋子。从一开始,华和帝就没想过要他活,这笔钱的亏空华和帝是知道的,或者是有意为之。
填不上,自然是死。填上了,正好可以顺藤摸瓜一网打尽,罪名是结党谋私。无论如何都是个死,从接到任命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人和人不同因此显现,礼部尚书只看见一笔银子,以为筹到银子就可以万事大吉,可惜这世上从来都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也许到死也不会明白,只会埋怨自己太倒霉,的确是,太倒霉了。
华和帝看到整个西蜀朝局的风吹草动,**,权谋,争斗,牺牲,和风向。
楚忆倾,看见人命,低贱如草芥。
楚忆倾很清楚这一切,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人经过她的手陨落,其他书友正在看:。所以她出手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可她还是做了。就像她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何会冒出莫名其妙的同情心,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她很清楚。也许,还是另一个世界的烙印吧。
人人自由,平等的社会,虽然不会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也有各种手段逼得你不得不去死。
其实,是一样的。
楚忆倾心里涌起怅然,这样的认知到底是一种解脱释然,还是更深的绝望?
“楚大人。”
消瘦的少年,身如修竹,竹青色的官袍穿在身上松松的有些不服帖,脸色红润了很多,眼神依旧纯粹而干净,越发衬得眉目清秀。看来,翰林院很适合他。
“探花郎。”笑着点点头,当初帮他,或许就是因为这双清澈的眸子吧,但愿能一直清澈如许。
宋离的耳根有些红,感觉到她语气里的戏谑,心里不由对那个不解事的公主有些厌烦起来。呐呐的想要开口解释又不知如何说起。
“宋离,我叫宋离。”
楚忆倾点头,“宋编修。”
宋离期待的看着她,随即失落的垂下眼眸。她的声音清亮,语气柔软,却不甜腻,像微风吹过树梢。
宋编修,他不是要听这个。他想她记住他的名字,记住他这个人作为个人单独的存在,想她亲口叫他的名字,轻快地,婉转的,有一点娇嗔的,就像那夜,叫那个人的名字。云锦凌,云锦凌。
看出少年眼底的失落,楚忆倾并未在意,安慰的道“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再见。”
少年眼底的喜色带着整张面容都亮起来。
女子已经走远,宽大的袖子,腰间缀着的璎珞随风起舞,苍翠的官服中一节细腻的白,是修长的颈项,就像一幅画,又像一阵风。
初次的映象是温和的,柔软的,至今渐渐感觉出女子温和背后的坚韧和力量,奇异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云锦凌,怕是只有这一轮明月才能与她相交辉映。
长长的宫墙下,沉默的青砖,见证了少年立下的第一个誓约,终有一日,要站在高处,才能和她比肩。
楚忆倾到了上书房,门口的宫女都削尖了脑袋往里瞅。
楚忆倾也凑了过去。宫女回头见是她,也不怕,只是稍稍让开了身子,好让楚忆倾也一探究竟。
这回八成来了什么人,这群小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天对着个老头子看的太久,凡是来个稍有姿色的男人,都是这副死样子,恨不得用口水淹了上书房。
只是,像这么夸张的情况还是少见的。
上一次,还是因为沐月鹤,沐月夜,云锦凌三人同时出现在上书房。
这一次,又是个什么人物?
水随缘?不,应该没那么夸张。南于烈?据她了解,这些小丫头好像不喜欢那种类型。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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