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是向懦弱低头,高傲的笑着才是强者。”
他说完这句话就回去了,沈言若想,他也许只是一时的恻隐之心,她多想融入那个小小的群体,可是她知道的,她没有资格。
他们其中有一个是女孩,冷傲的气质和那天她见到的芭比娃娃很像,只是那个芭比娃娃更精致一些,可她周身的气质却是她这一辈子都梦寐以求的,高贵冷傲。
她经常见她和他们说话,虽然话不多,可是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喜欢她,而那天给她递手帕的男孩甚至会对她暖暖的笑,她承认她嫉妒了,那一刻她甚至恶毒的希望魏哲可以找上她,让她也受一次凌辱,那样的话,她就和自己没什么区别了。
日子过得平稳无波,许多的孩子被断断续的送到魏哲那里,给那个芭比娃娃上演一场精彩绝伦但却肮脏无比的戏,她也是零零碎碎的从同伴嘴里知道那个女孩来历不简单,她们经常听到魏哲邪笑,他说,丫头你说不说,你再不说的话,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而芭比娃娃只是冷冷的瞪他,可是她们知道,魏哲所说的下一个,从来都没有到过她,魏哲不敢。
她学会了谄媚逢迎,九岁的孩子开始学着讨他欢心,不就是给那个孩子做戏么,她可以笑着做得比谁都好,私下里她们总是恶毒的诅咒着那个芭比娃娃早日成为魏哲的下一个,是啊,她是多么的美好,可却成了所有罪恶的源头。
像是想起了什么,虞锦突然将她从地上拉起,按到阳台边缘,她的思绪也被打断,他恶狠狠地问:“说,那个女孩子是不是苏薏宁——”
他想起每次见到苏薏宁时的那种熟悉感,心底隐隐有些雀跃,她和那个女孩子太像了,那种与生俱来的冷漠与高傲是一般人学不来的,偏偏她都符合,况且她和魏哲的仇恨那么深。
沈言若转头看着一旁的四少,他焦急地看着她,似乎也想知道答案,她半个身子悬空,脸上浮起绝美的笑:“虞锦,你想知道么,可是我就是不告诉你,我已经成了这样,我还怕什么呢,我连死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你呢,是了,是你在害怕对吧。”
她的脸被虞锦打得红肿,火辣辣的疼像要撕裂一般,绝望闭眼,嘴边的嘲笑却是极其的刺眼。
“宁宁——”四少喃喃,是了,他想起来了,她和魏哲苦大仇深,难道说,他和苏薏宁在小时候就已相识,这该死的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他只模糊的记得一间黑色的房子,他身边总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跟着他,其他都是零乱不成章的,他无法串起来。
“沈言若——”虞锦拔高了声音,沈言若也跟着尖叫:“虞锦,你认贼作父,能比我干净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的肮脏,就算她是苏薏宁那又怎样,她有孩子,她有丈夫,她从小到大爱的都是冷希凌,不是你——”
虞锦总是以为他能掐着她的软肋,不错,确实是这样,可是她也知道他的弱点,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整整恨了她十八年,他比自己还要可怜。
虞锦的手一松,有些怔忪,恍惚的神色让她心中嘲弄,她冷笑:“被说中了痛处的滋味不好受吧。”
四少动了动唇,沙哑了声音问:“你说,救我的人是宁宁?”
声音里透着让她绝望地惊喜,沈言若冷冷一笑:“怎么会呢,苏薏宁怎么会是她,我突然想起来了,为什么你们两个的记忆会有残缺,你们知道你们当初为什么会被他抓去么,你们只是可怜的药人,只是一个被用来试药的人。”
沈言若已经不管不顾了,既然她活不下去了,那么大家就揭开伤疤一块疼吧,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绝望的地狱,而这些该死的人却在享受天堂。
夏初语吃惊的捂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今天她知道了太多太多的秘辛,她难用语言来表达此刻的震惊,她从来不知道,他们还有这样的过往。
沈言若死死的扶住栏杆,一开口就是恶毒:“我想你们还记得有一天魏哲带了一个芭比娃娃过来吧,那个小孩子真是漂亮啊,干净得与世隔绝一样,我想你们是第一次见到她吧,可是我们那群人呢,早就知道她是谁了,我们经常恶毒的想要她去死,你们知道么——”
眼泪再次落下,她哭肿的眼睛赤红,满布血丝,真的太累了。
药人——
虞锦和四少几乎是同时回忆起那个场景,受尽病痛折磨的小冷希凌躺在那个女孩的怀里,虞锦在一旁焦急的想要帮忙,可是却无计可施,女孩的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在他脸上,他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惨白笑着安慰:“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哭,这是为了我哭得么,哭起来像只花猫,真难看。”
女孩握住他的手,眼泪滴在二人交握的手背:“阿凌,阿凌——只要你好起来,我就不会哭的,就再也不会哭了。”
他苍白一笑,突然歪着脸吐了一口血,显眼的血迹在嘴边刺目,他抓着她的手,很是吃力:“我则么舍得你为我哭呢,放心,不会了的,我没事,就会好起来的——”
他又吐了一口血,女孩尖叫:“怎么会,以前没那么严重的,不会的,魏哲,你给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