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任何感情的声音从后面想起,沈言若却如触到伤疤一样从地上跳起,她抱着头咆哮:“闭嘴,虞锦你给我闭嘴,闭嘴啊……”
带着哭腔的声音已经不成调,她不想连他最后给的施舍都丢掉,她知道虞锦不会放过她的,她知道的。
“虞锦,虞少爷,我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她眼里没有焦距,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一连多日被他们逼得快要疯了,她只是知道虞锦不能说,他不能说出来的,不能的。
“你是谁?”四少显然是注意到他,还有怯怯的站在他身边的夏初语,他冷声问:“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夏初语怎么会认识他,她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的市长千金么,怎么会认识这种人,不过这人他好像见过,对了,是他。
四少恍然想起再见到沈言若时这男人也在场,也就是那一次,他与苏薏宁有了一夜的缠绵。
“阿凌,看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虞锦慢慢走来,嘴边挑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你谁都忘记了,独独记得她,这是为什么呢?”
什么?他们曾经认识?
四少平静无波的眼底泛起涟漪,脑海中与他有关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脑海里的一阵晕眩袭来,他伸手扶了一把栏杆才稳住身子,为什么他最近这种眩晕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虞锦走到沈言若身边停下,眼中还有怜悯,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沈言若,你说,还有谁会比你更自私呢,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他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擦去,声音像是带了蛊惑:“好好的一个美人哭成这样也没人心疼,要是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继续在这里受罪了。”
沈言若如梦初醒般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朝阳台边走去,抹去眼泪笑道:“是啊,活着已经没意思了,反正我那么累,还有什么意思呢,被你们父子两个威胁,我现在不怕了,阿凌在我身边,我才不怕你们。”
“虞先生,不可以——”夏初语尖叫,“沈小姐她很可怜的,不可以啊——”
夏初语已经看明白了,虞锦这是想要沈言若死,他到底有多恨她,才会这样无时不刻的想要伤害她,甚至是要她死。
“四少,你快阻止她,快啊——”
她想跑过去,可是离沈言若太远,而四少刚好站在阳台边上,能阻止她的就只有他了。
四少被夏初语的尖叫声惊醒,他连忙看去,只见那沈言若脸上带着凄美的笑容一步一步朝阳台边缘走去,她刚才心底的防线已经崩溃,哪里还受的了半点的蛊惑,她信了虞锦的话,正一步一步的寻求解脱。
“你想干什么?”他跨步而过,一把抓住她手腕:“沈言若,你给我醒醒,不要干傻事。”
这个虞锦真不简单,四少无暇多想,不管他与沈言若有何等的恩怨,他都没有想过要将她至于死地,而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虞锦却是心肠狠辣的厉害,连一个女人都不肯放过。
“放开我——”沈言若挣扎着尖叫起来:“混蛋,你放开我——”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惧:“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听话好不好,不要这样子——”
四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转头看向虞锦,他却冷声道:“这是她欠我的,她在十八年前就该死了,她早就该死了。”
“阿凌,你在哪里,在哪里——”她歇斯底里的挣扎着,二人恰好站在阳台的边缘,周围的栏杆不高,四少担心这样会出现意外,只好将她抱入怀里,低声安慰:“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沈言若似乎听出他的声音,一把抱住他,将头埋入他胸前:“阿凌,你不会不要我的是不是,阿凌——”
夏初语捂着唇,看着靠在他怀里的沈言若,自己的眼泪也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说到底,她只是个可怜的替身。连被爱的权利都没有。
温热的泪水透过衬衫,四少心中突然起了怜悯之意,他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脑勺:“没事了,没事了——”
“你说啊,你是不是不会再抛下我了,是不是——”沈言若抬头,脸上满是泪水,可怜兮兮的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她哭着:“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我是被逼的,其实我也不想那样子算计你的,都是魏哲那个老混蛋他逼我的。”
“我——”四少有些迟疑,他知道沈言若是不能再受刺激的,可是要他如何保证呢。
“我今晚会去接儿子,你就不用过去了。”
“老婆,再见。”
苏薏宁和他的对话突然在他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眼前一黑,他几欲摔倒,沈言若还在一遍一遍质问,他只觉得脑海里像是千帆过尽,浑浑噩噩的疼了起来。
他一手抱着沈言若,一只手用力的拍着额头,手背的青筋凸显,像是忍了极大的痛苦,头部就像被重击过后,一顿一顿的疼着,隐隐有些记忆要从脑海里跳出来。
像是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夏初语连忙上前拉开沈言若,焦急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