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小虎娃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杨军与苏紫紫相视一眼。
当即决定下山。
此时，苏紫紫不知道，他包包里的那块玉牌在散发出几道淡淡的红晕。
两人快步来到村口，两人都紧握着手电筒。
只是这时，村口东方却传来一声狗吠。
电光一扫，路口处站着一老一少，正是老村长和那五岁大的小虎娃。
老村长曾经跟杨军说过，小虎娃生下来母亲就死了，他父亲恨透了这个村子的一切，不顾村人反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村子。村里的人都说他已经死了。
死了？那是一种诅咒，一种烙印在村人身上的诅咒。
村子的人一定要老死在这片土地上，如果妄图违背这与生俱来的诅咒，将会遭到守护着片土地上神灵最严厉的惩罚。
小虎娃冲着苏紫紫翻了翻白眼，然后一个箭步朝她冲了过来。
这一切，杨军与苏紫紫都措手不及。
老村长长出了一口气，走到杨军身前，道：“你们今晚出去是么？”
杨军点了点头，不知道老村长这么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原因。
“看来圣女跟你们说了那件事情了啊！你们不是本村的人，你们的确要离开，留下来岂不是白白送命么！”老村长道。
什么？
杨军从老村长的语气中已经摸清了一点，老村长也是知道的明天村子会有灭顶之灾。
老圣女一定也是跟他说过了。
老村长似乎瞧出了杨军眼中的困惑，他风轻云淡地吐了口气，耸了耸肩，道：“老圣女跟我们都说了，是今天进村的那三个人带来的消息。一群大部队将要粉碎我们这个落后迷信的部落。”
“那……那你们还傻傻地留下来？”杨军更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傻，而是不能！”老村长看着小虎娃。
小虎娃只有五岁，而且似乎智力才只有两三岁。
因此，他根本不可能听懂杨军与老村长之间的谈话。
“我们必须留下来，这是我们的命！”老村长的声音坚定无比，尤其是在说最后那个字的时候，更是以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
命？
杨军甩了甩头，道：“我不信！”
“那你今晚为什么会来这？”杨军问，直视老村长的眼睛。
“我是不打算走了，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够把小虎娃带上。”老村长的两道目光像两把锋利无比的钢刀，落在小虎娃那张稚嫩的脸上，道：“纵然是神，我也不允许他就这样带走了小虎娃的命！”
杨军愕然，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村子力的人表面上对这个村子遗留下来的神无比尊敬，但是这种尊敬却建立在恐惧的基础上。
他们之所以信仰，是因为他们害怕惩罚。
“嗯！我帮你！”杨军坚定地道。
老村长眼中闪出火花，点了点头，道：“好！”
凌晨一点，杨军，苏紫紫，小虎娃三人下山。
小虎娃就趴在杨军的背上呼呼睡着。
在他们身后，‘巫鬼村’的村民纷纷举起火把，他们从家里走了出来。
站在村口处，火把照得整个村子明亮无比。
在村口的石墩上，老圣女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宛若神灵一般俯瞰着眼下的一切。
“来啦！这一刻终于来啦！”老圣女的声音显得那么激动，她道：“黎明时分，那些人将会闯入我们的村子，纵然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我们也要捍卫我们的神的尊严。”
“不屈！不恼！”
老圣女呼喊着口号，下面的村民齐声重复着！
然后，老圣女先叫人清点一下人数，确认是不是村子里每家每户的人都到齐了。
老村长眉头紧皱，下一刻，听到有人大叫道——“老村长家中的小虎娃每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老村长的脸上。
老村长大呼了一声，道：“他不会来了！”
老圣女眉头微微皱着，尽管眼前的老人是他的父亲，她没有半点仁慈，走下去，抓着他的喉咙道，“说……去哪儿了？”
老村长面色发青，苍老的脸上那沟沟壑壑这个时候起伏不定，如同波涛一般。
“出村了！”老村长道。
听到这话，全体村人面色都是一惊。
出村了？
这是在公然冒犯神灵，身为本村人，竟然敢出村？！
“老父亲，难道你就不怕被神灵报复么？”老圣女道。
老村长嘴角噙着一抹讥讽，他闷哼了声，道：“哼！难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不过……我才不怕呢！我这辈子都在唯唯诺诺地生活，把你送上神坛，一辈子小心翼翼，如今在我死之前，我要当一回主人！挑战一回神威。”
他的声音让所有的村民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