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别送脸不要脸
杨军对欧小倩的好感全无，甚至骨子里还带着一点厌烦。
欧小倩的初次见面就像杨军袒露胸襟，浩浩荡荡地表白，这倒并没有让杨军觉得这个女孩是坦率真诚，恰恰是因为初次见面欧小倩的鲁莽，让杨军觉得此女子可能属于水性杨花那类型。
水性杨花？
用这个词语来形容欧小倩的天真纯洁那简直有点令人发指！
欧小倩玉面玲珑，嘴角右侧还有一颗若隐若现地美人痣，弯着嘴角轻轻一笑，那纯洁而可爱的表情不知可以让多少雄性牲口找不到南北。
任谁人也不会把欧小倩这样一个咋看咋可爱善良漂亮的女孩，看做水性杨花的浪女。
不过杨军就是这样觉得。
见老大娘匆匆朝杨军奔来，脸上荡出浓浓的喜悦，把满脸的褶子扯得无所遁形，袒露无遗。
杨军下意识地收住了脚步，他眼神略带困惑地朝那群此时都将目光盯着自己的人望去，这个时候还是一头雾水。
他望见那些人的脸上并未有任何的不好的情感，也就认定了这可能仅是一长恶作剧而已。
随便找一个路人，扮演被挑逗的对象。
杨军暗想，“看来是逃不掉了，那就耐下性子看看他们想弄什么吧！”
老大娘此时已经奔在杨军面前，由于跑得急，额头上的两道深深坑里还躺着丝丝汗水。
还没等杨军意识过来，老大娘就伸出右手，一把将杨军右手抓住。
老大娘身子一转，本想托着杨军向人群聚集地奔去，刚脱口而出：“跟我走！”只是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扯着一块大石头，纹丝不动。
杨军的力量又岂是眼前这个走路徐徐的老大娘能够挑战的。
杨军本想问一下去那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恶作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那个充满真诚，一脸欢笑的老大娘紧紧拽着他的手掌的那刹那，他忽然有一种温暖感觉片刻间荡过心头。
那是什么感觉呢？
杨军当时并不能弄明白，仿佛老大娘手掌的温度一直传递到了他冰冷的心脏。
老大娘回过头笑望着杨军，道：“年轻人，你真有福气，哎，你们年轻人真疯真浪漫哟！”
他说这话的声音微微有些感叹，感叹什么呢？
感叹朝华流失，青春不再？人生的青春只有一次，曾经的克制，曾经的理性在这个花甲之年看起来是多么的愚蠢呀。
要是在那个可以疯，可以狂，可以要死要活的年代，多疯一下，多傻一下，多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一回，那么在这个花甲的年龄里，也便多一些慰藉。
杨军又是一愣，目光倒是无意地朝人群聚集地再一次望了一眼。
街道左右两侧的人聚拢在一起，原先还搞点小摊部的大娘大婶，此时都靠在一起，像是把一个什么人围在一起一般，而且透过路边那盏还算明亮的灯，那些年纪二十刚出头的男子朝杨军望去的时候，眼中总有一种难以掩饰的不屑。
“福气？”杨军缩回目光，看着老大娘一脸热忱地地把头重重一点。
老大娘掩不住的喜悦之色，道：“走吧。我的任务就是防止你‘临阵脱逃哦’。”
杨军疑惑不解地跟着老大娘走去，不知为何，他握着的老大娘那只长满厚厚老茧的右手却有紧了一分。
夜风，吹啊吹啊。
杨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心中的闷闷不乐却早已一扫而空了。
他对自己到底会体验什么“福气”，竟有一种小小的期待。
人群外站着两个二十出头的男人，他们当迫于生计，躲过白天形形色色的城管，夜晚在这摆个摊铺。
他们的表情与周围的长辈一级大相径庭，个头矮的还特地靠近杨军，故意站在他身边仔细瞧了个几秒钟，一种考古学所特有的小心谨慎，最后略不服气地道：“长得也就那样！”
杨军自然是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长相招惹他们了？
那老大娘好似看穿了那两个男人的心思，冲他们呲牙一笑，道：“女孩子选另一半可不是从相貌出发的哦。”
那两个男人都鼻腔里冷冷哼了声，显得很不以为然。
老大娘别过脸看着杨军，眼神中仿佛是担心他有没有受到影响，但杨军的铜皮铁骨自然不会因为不起眼的弱者的冷言冷语而觉得不爽。
只是老大娘多心而已。
老大娘望着杨军，道：“她说你很内向，我看还好哟。”
“她”？
杨军一怔，眼神惘然，问：“她是谁？”
“你的亲爱的呀。”老大娘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发光，整个神态好似年轻了二十岁。
杨军斜着眼睛由上而下，打量着老大娘，然后呐呐地问了一句：“恶作剧？”
“不！当然不是！”大娘一口否决，道：“我都这个年纪了，才没那功夫恶作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