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攻守,都堪称完美。奉若与两位大人对战,怕几回合之内便要躺下了,何能如此枪来枪往几百回合,毫无凝滞。”
“我们是师兄弟,不会使全力的,故而不会有太大破绽可觅。”这位兄长还真好意思说。
“承蒙骑都尉夸赞,智与子实兄师出同门,故而熟悉枪法路数。”不过,我也忝着厚脸皮带着笑附和前面那位兄长的意思。
又被人夸赞一番,有人甚而说,终于得见二位大人本事,虽死而无憾。
不过,我怀疑他知道事情真相,必会吐血而亡。
其下,各人重新系好披风,挂上弓箭,走在队伍旁边稍远处。
某人嘴皮不动,慢慢哼出声音问我:“这事,你不解释一下?”
“你是兄长,你要解释,你去解释。”另一人也鼓着嘴唇,一动不动地憋出话来。
“你风云侯,你来说好。”
“这里你是头,你说更好。”
“丢不起那人。”
“我也丢不起啊。弟先去休息一下,需得交待些事情。”
“那我去前队了,正午吃饭时再叙话。”
随即二人分开,我到父亲给我的车边,下马,让车停,上车前唤后面车上的宋和秋鸾过来见我。
那二人先后上车,我这才命令车队继续前进。
过不了多久,我跳下了车,继续骑马。
秦校尉也拍马上来,直夸赞我们的本事,说这回真的开眼了。
我却道,莫再说了,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厉害。
他却以为我谦虚,似乎更加敬佩我。
我赶紧换个话题,问他我只看见他和几个随从,他去如何安排公主种种。
他解释道这主要是我们家老二看他无甚事情,而且跟着他连饭都不怎么吃得饱趁此机会,找个合理的理由,把他打出去补个闲差。其实到时候到了上林苑,与上林苑丞交待交待,让他们布置就行了。
我点点头,老二确是个好人。
他却又和我谈及刚才厮杀,我便推说,还得去看看仲道兄他们,先行告辞。
先路过了我的司徒的车子,在车窗口问候道,北来洛阳一路骑马辛苦,希望这一路坐车,司徒大人能多歇息些。里面自然答曰,烦劳越侯挂念,臣自当效命。我说道,司徒大人辛苦,到上林苑您便可好好游玩一番了,那边自然依旧是感恩之话。心道借皇上的诏命送人情,确实比较划算,这徐老爷子一辈子估计就这一次能亲往上林苑去散散心了。当下,还命令几个秋鸾选中的婢女好好服侍徐大人,这才离开。
终于让马踱到仲道兄车边,有些犹豫,问了问一切可好。帘子拉开,却是小蔡琰的脑袋先露了出来。她也先夸了一句,原来子睿大哥真的这么厉害,只是没有想到骠骑将军也是如此厉害。听说子睿大哥有一把天狼,如果用来打,可能会更好看。
我兀自心道,如果真的是天狼,如我们刚才那样打法,也不用几个回合,我们两个中便必有一个要横尸马下了。
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你个小坏蛋怎么也跟来了,仲道兄呢?
仲道兄脑袋这才露了出来,却也夸赞了我一番。说他们都看了,确实从未见识过如此绝妙的武斗,亦从未想过战阵上厮杀能如此精彩。又说武人也不易,为了战阵上建功立业,竟需得练得如此本事。
我心道,莫说了,老子脸皮没有那么厚。
赶紧伪装自己恪于职守,和他们说一句,我需去巡视队伍了,有事命人找我。即便离开,再过一会儿,那位兄长也和我一起伪装巡视队伍了。还有人聒噪要我们再打一场,一定要分胜负出来。某人虚怀若谷状表示偶尔为之戏,不可因玩乐而废职责,尔等切勿废话,老老实实行军,小心军法处置。
其实,我很想把他踹下马。
不过我还是偷偷问他,他为何都用砸起手。在汉中,甚至,除了最后了结那些兔崽子,其他都是砸的。他说,师父教的,砍砸慢,突刺快,如果我忽斫忽刺,但因持兵人相同,力量虽一样,可这往来节奏可大不一样,那对方防的时机与手法便截然不同。只要我握住进攻的主动,局面便一切由我摆布。我赞曰:善。心道,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当年那场周玉看着枪法很好,却折了一阵。子实似乎貌似随便乱砸一气,只是最后变招,便随手收拾了好几个。
那日早上在谷城旁边,休息一下。让诸骑吃些谷城县供奉的东西——这似乎是规矩。忽然传出琴声,悠远而长,浑然与山水共于一色。
我与子实都听得一时忘了吃手中的东西,秦校尉却说想找个笛子和之。问他原来你还会吹笛子?他说他小时候放羊的。我有些恍然,虽然听说过这个事情很多次,却现在还没有想通这其中必然缘由。
但手上却没有耽搁,赶紧从腰带上解下笛囊,从中取出笛子,忽然现笛上的穗子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新的。不及多想,便递与他。他很惊讶我居然有这个东西。子实却从音乐中先缓过神来。从手中肉上割下一大块放入嘴中,并含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