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今天我可是求着你们家别离婚。是你们逼着我签的字。以后可不要后悔。”
小舅子胡斌哈哈大笑。就连那几个搬家具的小兄弟也嗤笑不已。其中一人马屁拍的呱呱响:“咱们胡斌哥是什么人。说出去州广场面上混的。谁不知道这是斌哥。”
终于曲尽人散。文入海看着卧室床上尚在懵懂的儿子。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他把手伸到西装口袋里面。那两万块钱让他的手感觉到阵阵的发烫。
雇了个临时保姆过來看孩子。文入海沉淀心情。把自己在离婚的阴影中迅速撤了出來。赶往了单位。
此刻秦牧正跟周小梅谈晶圆厂的建厂事宜。秦牧告诉周小梅。晶圆厂的能量太大。他这个地位不好掌控。而送给高沛就显得有些为他人做嫁衣裳。周小梅一个劲的笑秦牧要钻到官眼去了。秦牧就笑呵呵的跟周小梅开着玩笑。警告她來州广之后。他要好好的打一顿她的屁股。
周小梅哎呀一声。电话随之挂断了。秦牧笑眯眯的看着手机。自己终究该给周小梅一个交代了。
文入海进來的时候。秦牧发现他眼眶深陷。十足的精神不振。心里面就有些不喜。他在州广马上就要执掌大权。而手头上紧缺人。文入海这年轻人办事。能里能外。虽说还有些稚嫩。可是青涩已经可以忽略不计。可就因为昨天沒有给他的准信。他就精神不振闹意见。这样的下属比天皇老子还难伺候。这样是扶植上去。沒准就是个白眼狼。
更何况。秦牧已经暗示他走一下曲线。不要因为跟自己近便走捷径。那会被人说三道四的。有了刘大有的缓冲。秦牧若是用文入海。那就少了很多解释的麻烦。倘若文入海这么不体贴上意。那这个人用起來就如同嚼蜡。沒什么味道。
文入海也是察言观色的能手。发现自己进來以后。秦牧的脸色稍稍一变。转而又是那副和蔼可亲的面貌。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有些不在状态。不管本身有什么事。在领导面前要永远的精神饱满。这才是为官之道。这种事只能提前预防。解释是沒有作用的。领导们日理万机。谁有闲情去听你的解释。幸亏文入海手头上早就有了不少的准备。装作沒看到秦牧的表情。微微弯着身体站在秦牧办公桌前面。用无比认真的态度向秦牧汇报道:“秦书记。现在您还是我们的副局长。有件事想跟您反应一下。”
这文入海到底会见机行事。比陆远可老练多了。秦牧心里做着评价。不动声色的问道:“有问題就说嘛。只要我在这里一天。这边我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文入海的嘴角向上扬了扬。马上说道:“马上就要元旦了。不知道今年慰问老干部的资金。是走专项拨款。还是咱们老干部局的财政。”
秦牧的眉头马上皱了起來。双手放在下巴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文入海。文入海一脸的笃定。丝毫不逃避秦牧的眼神。
这个文入海。手里面有不少东西啊。秦牧马上看穿了文入海的用意。他估计文入海的手里肯定有他自己的小账本。凭文入海的心机。州广这片地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肯定会记录下來。这也是文入海向秦牧表明的态度。秦牧在州广的底子太薄。若想在这里扎根。那就需要个熟悉州广的人为他鞍前马后。金平国在商路上能够帮不少忙。这文入海是准备当自己的官场急先锋、看门狗。
秦牧脑海中在迅速的考量的。文入海这手毛遂自荐。在昨天探口风的时候却沒有透露这个意思。可一个晚上的时间。怎么就转变得这么快。秦牧估计文入海昨天晚上应该发生了点事情。不过他沒有心情去问。也不想去管。他现在所需要的。就是文入海能不能交上一份让他满意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