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给军区打了电话。沒过几分钟秦牧的手机就响了。秦牧看着电话上的显示。瞪了提那一眼。缇娜调皮的吐吐舌头。眼睛转到别的方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秦牧站起身。走到门口把接听电话。城管所长也不能说什么。毕竟秦牧不是犯人。人家打个电话怎么了。就算是秦牧把他这地方掀了。他也只能干看着。言承兵这是不让他动。哪怕是让他动了。他也不敢明目张胆。
电话中依然是方遒精神气十足的声音。但却带着不小的责备:“我说你个小娃娃。怎么搞的。我们的教官怎么到你那里还沒有消停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秦牧撇撇嘴。这事儿还叫大事。要不是自己铁了心往僵处整。这事儿还不早过去了。他不说。方球员也不说。但两人是心照不宣。秦牧就用叫苦的口气说道:“老首长啊。这件事可不能怪我啊。”
他也不解释什么。方遒就是护犊子的脾气。不管谁对谁错。动了他军方的人。老头子是不会忍下这口气的。他在电话中叫道:“你小子给我小心点。我这就让人过去。”
凭方遒的地位。沒准就又冲着方振邦发火了。秦牧眼睛一转。低声说道:“老首长。现在风声不怎么太平。还是我自己來处理吧。您看方书记那边。您能不能帮我们担待担待。”
秦牧摆出了惧怕方振邦的姿态。话里隐含的意思。就是让方遒给方振邦通个气。别让方振邦插手其中。若方振邦真因为这件事放下架子。那未免太小題大做了。而且只要方振邦出手。国瑞祥那边自然也要针锋相对。还沒过年就把权力斗争上升到最顶端。未免有些大題小做。而且。自己这出戏是为了报复黄阳区暗箭伤人。层次就在处级上。上面谁先插手。谁的气势就弱了。
在秦牧的本心里。这也是个机会。前些日子秦老爷子曾经让秦牧帮忙调和一下老战友父子的感情。他一个小处级再怎么说也不太好掺和人家的家事。而这件事的发生。方遒完全可以拿出当爹的口吻去告诫方振邦。方振邦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那父子最起码也站在同一战线上。那关系无疑就是缓和下來。秦牧的任务也算是完工了。至于以后爷儿俩怎么相处。那就不是秦牧能操心的了。
方遒沉默了半天。估计是看出了秦牧的用意。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嘲的说道:“活了这么些年。还需要你们小辈儿们操心。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秦牧拿着电话。笑道:“老首长。人家说的老小孩。老小孩。恐怕就是您这类型的吧。”
方遒笑骂道:“小娃娃。有几个人敢这么跟我开玩笑。哼。”说着便挂上了电话。秦牧拿着电话琢磨半天。越想越觉得方遒是有点羞意的摔了电话。差点笑出声來。
他在门外设想着方遒跟方振邦的谈话方式。里面所长就有些坐不住了。连续给言承兵打了几个电话。都被告知关机。他擦了擦汗。通知刚才带头的那个城管过來。他估计。秦牧打完这个电话也该说事儿了。最起码他也要表表态。让那人给缇娜道个歉。
当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所长心里暗暗咒骂。
秦牧想好了下面的步骤。推门进來。看到所长那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笑眯眯的说道:“行了。今天这事儿吧。谁都不想发生。说说该怎么处理吧。”秦牧也看出这所长使的是缓兵之计。他在这里干等着反而落了下乘。不管怎么说。他手里有东西。也懒得跟这些人废话。
所长站起來。挤着油脸正想解释。秦牧摆摆手。指着西门雁说道:“这件事别的我不管。我这个朋友被你们城管好几个人围着。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个弱女子。这一点我看不过去。你们商量商量。该怎么处理吧。”说着。倒背着手又走了出去。完全不给所长说好话的机会。
缇娜嘻嘻一笑。跟着秦牧跑了出去。而西门雁则从口袋中拿出名片。带着高傲的口吻说道:“这是我的名片。我会让律师跟你们谈的。”
律师。九七年的律师还是个稀罕职业。而且沒有那么多自由。而西门雁只是摆出个态度。有秦牧这个后台在。她就是告诉城管所。这件事沒完。
所长接过名片。眼睁睁的看着秦牧三个人不紧不慢的离开。想了半天怎么琢磨怎么憋屈。左右看了一下。从桌子上拿起笔筒。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秦牧三人出了城管所。缇娜的小嘴噘得老高。闷闷不乐的说道:“本來打算好好的玩玩的。现在可好了。车子也沒了。还跑这里來受气。回家回家。回家睡大觉。”
秦牧呵呵笑道:“你别说。我开了这么多年的车从來沒锁过。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偷我的车呢。还真有胆大的。”他那车上可是军牌加小号。除了那种刚下道的笨贼。谁敢动这种车子。沒准就挨了枪子。所以。秦牧并不担心。他现在倒是希望车子越晚回來越好。
他先叫了辆出租车。上车之后才把电话打给州广交通局长庄楠。庄楠从大队副队长提升到区交通局长本來是很困难的。但是纪委那边宋美佳和赵越两口子给他说了几句好话。所以花了些钱财撇了些面子。竟然是一步登高。他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