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整整一顿饭。秦牧的耳朵里面充斥着这三个女人从衣着到首饰。从房产到车子的乱侃。匆匆忙忙的扒拉了几口饭。就躲到了卧室里面去了。引得几个女人齐声娇笑。
尹照姬西门雁打定主意住在了别墅里面。这让秦牧很不自在。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想着心事。到了凌晨的时候才勉强睡去。这一觉睡的也不踏实。生命中的女人纷沓而來。一个个浅笑兮兮。让秦牧无从选择。他想伸出手去抓住一个。却是一抓一个空。最终所有的女人都幻化成一颗醒目的丹红美人痣。在秦牧的眼前晃啊晃得。紧跟着秦牧就是一个翻身。哎呀一声从从床上摔了下來。迷迷糊糊的秦牧摸着鼻子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來这个梦究竟是美梦还是噩梦。耸耸肩站起來。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却是刚刚七点钟。
在北方。七点钟已经是吃早点的时候了。而在这边。七点钟或许才是某些人刚刚躺在床上的时间。秦牧走出卧室。见另外三女的那间房沒有什么动静。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别墅。昨天晚上若是尹照姬一个人留在这里。秦牧说什么也不会让云冰跟她在一间屋子的。谁知道尹照姬疯起來会怎么样。
起來得太早。秦牧就有些心血來潮。顺着宽阔的马路向着市区走去。从别墅到浦上。开车都要一个小时。走着去只是闲极无聊的事情罢了。既然在家里沒法面对那三个女人。还是走走。有利于心脏。秦牧这样安慰着自己。稍稍冒头的太阳也显得不是那么闷热了。
这一走。秦牧就觉得自己还是坐办公室太多。原來在西山村的时候。围着山头转悠都不觉得累。这才走了二十分钟。就感觉有些气喘。正巧在不远处有个早点小门市开了门。秦牧擦了一把汗。便慢慢的走到了小吃部里面。
这一进去秦牧就吓了一跳。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这人秦牧认识。从张翠拿过來的照片中看到过。是黄阳区那边一个实力非常雄厚的台商。称之为黄阳区第一投资商也无不可。让秦牧想不到的是。腰缠万贯的台商闵侃金。竟然独身在这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吃部喝着一碗馄饨。手里拿着一根油条。嘴里嚼着咸菜。
两人沒有见过面。但是很显然。他们都知道彼此。秦牧的心里一激灵。也要了一碗馄饨。找了个沒人的桌子坐下了。闵侃金的眼神随着秦牧的坐下而转到了一边。随后就站起身结账走了。
本來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从闵侃金的眼神中秦牧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他这样盯着自己老半天。分明就是认识自己。可是偏偏不过來打招呼。这能说明什么问題。是忌讳跟一个政府官员认识。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后者肯定是否定的。那么答案若是前者的话。那恐怕黄阳那边有些看自己不顺眼了。这闵侃金是黄阳那边经济开发的台柱子。自然能够知道一些什么消息。
秦牧拿勺子的动作就变得缓慢起來。自己在浦上这么一搞。肯定不少人看自己不顺眼。加上自己已经发出了搬离黄阳区的命令。自然有人能把信息通给黄阳那边。秦牧知道。当黄阳给自己工作的小楼断电的时候。就带着威胁和警告的味道在里面。而自己完全沒有做出妥协。沒有跟言承兵等人见一下面。吃一下饭。反而直接做出了强硬的手段。那对方也就明白了自己的做法就是要把浦上给开出來。脸色自然不好。
虽然秦牧打定了低调的主意。那也是奔着按照程序走。但是别人若是想把手伸到自己的地盘上。就算是尊泥人也会被气得跳起來。更何况他秦牧的外号是“秦阴人”。
想到这里。秦牧直接打上了刘大有的电话。这个时间点刘大有估计在跟张翠散步。所以秦牧也不怕打扰了他晨练。果然。刘大有正在工作小楼附近转悠呢。报告给秦牧好像又有人活动频繁。可能要围攻建设中的平房。
有了秦牧的命令。几个施工队一起干。作为主办公室的平房已经开始在打地基了。本來就是应付公事的东西。秦牧并沒有打算把它建的多么好。一旦打开了浦上的缺口。这些房还是要扒的。所以秦牧指示过。越便宜越好。最好是用三合板子盖起來的最好。话是这么说。但这房子还是不能那么干。所以那些施工队也打了地基。打算尽量的缩减。在刘大有的话中。这个地基的挖建已经让那些当地居民精神紧张了。他遛弯的时候。已经看到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当地居民正在低头商量着什么。
秦牧冷笑一声。问道:“刘大哥。我问你。政府有沒有给他们补偿款。”
刘大有马上回答:“有。肯定有啊。我跟张翠查过了。是按照当年的市场价格补偿的吗。一点都沒有错。哦。好像还比市场价多了一点点。因为开发区着急进行。所以并沒有在价格上为难他们。”
秦牧嗯了一声。继续问道:“既然这样。这些居民为什么还呆在这里。不赶快搬走。既然赔偿都给了他们。他们居住的房子他们的田地都已经收归市里所有。他们已经沒有地了。也沒有房子。还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
刘大有沉默了一下。犹犹豫豫的说道:“话是沒有错。可不是有老首长在那里压着吗。”
秦牧登时大笑起來。非常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