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果真恪守着赵越当时所说,一点政事都不谈,只是在州广的风景人文上说事,非但不提及浦上的事情,甚至连州广的全局都不带一点的评论,虽然与赵宇宋美佳刚刚相识,却好像已经处了很长时间的老朋友一般,说起话來让人感觉亲切而不突兀,
这样的表现,就有些出乎赵越和宋美佳的意料了,一场宴席,尤其是这样带点敏感时期的宴席,秦牧沒有透露出他的目标,反而当真如同老朋友见面一样,这顿饭,说是精彩纷呈也是精彩纷呈,说是沉闷压抑也是沉闷压抑,尽管秦牧妙语连珠,但是在座的四个人都是心里藏着事情,当真吃得个眼神乱飞,
不过,秦牧摆出这样的态度,也是有一定暗示的,谁也不傻,秦牧不想让自己被纪委的人抓住把柄,不想让自己成为纪委的眼中钉才会这样做的,直接堵住了赵越的嘴,但秦牧越是不往那上面提,就越有事情,这是官场上心照不宣的表现,有些事,秦牧不说,对方也能猜测得到,剩下的事情就是看赵越或者宋美佳是不是想跟秦牧“更深入”的交谈了,按照着两个人的级别,若是纪委中有高职想为难秦牧,他们是不会做出选择的,直接将秦牧放在一边,但一旦他们跟秦牧意思一下,那就说明对方也是跟他们同一地位的,秦牧打开纪委的一点关系口子还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从來这里之前宋美佳跟秦牧握的那一下手,秦牧也模糊的判断出,宋美佳两口子恐怕也有一些不同的政见,宋美佳好像有些不满赵越的作为,否则也不会站出來重新介绍她自己了,无疑是为了给秦牧留下一个印象,
这顿饭的前前后后,秦牧已经摸索出很多的事情,这让他非常的满意,酒宴过后,秦牧委托酒店准备了点小礼品,无疑是两瓶酒罢了,也花不了几个钱,赵越本想拒绝,秦牧就笑着解释,这酒都已经打开了,送人送不出去,退又不会被退,那只有借花献佛,留给赵越回去自己品尝了,
这种说法就非常模糊概念了,酒打开了,总不能浪费吧,况且这就也就是一百多块钱的,拿出來在州广这地方连高档都算不上,若是强加成行贿受贿,那也非常的让人笑话,最终宋美佳接了过去,并对秦牧表示了感谢,
如此一來,赵越也沒办法拉下脸來拒绝,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个道理谁都懂,既然已经嘴短了,那手短一下也沒什么了,何况两瓶酒也不算手短,难不成真的倒掉,
秦牧借口喝的有点多,想要坐在大厅里面休息一会儿,便委托庄楠开车送赵越夫妻回家,这样的殊荣庄楠做梦都不会想到,将两名纪委干部送回家,那可是关系非常不错才能做的事情,赵越夫妻沒有拒绝,这样的表现非但秦牧心里比较高兴,就连庄楠也非常的兴奋,
秦牧喝了酒就喜欢打电话,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好久沒有跟刘丹联系了,便微笑着拨打了她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久也沒有人接,让秦牧暗暗疑惑起來,锲而不舍的打了又打,
连续拨了五次,刘丹才带着朦胧的睡意喂了一声,秦牧轻轻笑了一声,说道:“怎么这么累啊,工作是不是又连轴转了,”
“秦牧,”刘丹的睡意顿时消失了一大半,从她那宽阔却孤单的大床上跳了起來,惊讶的问道:“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这句话把秦牧说得心里一疼,刘丹虽然是无意中说出來的,但却带着几分幽怨,除了韩雪菱,秦牧的女人几乎都跑到了国外,有生意的事情,也有逃避的事情,总之让秦牧觉得非常的亏欠他们,听了刘丹的这句话,秦牧的心里抽痛,低声吻了一下,温柔的说道:“小丹,对不起,”
突如其來的温柔让刘丹登时脸色绯红心脏乱跳,一向以镇定平和为主的秦牧会说出这样的话來,这让刘丹非常的无法适应,只剩下喃喃的低喃,无意识的叫着秦牧的名字,
两人静静的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很长时间,秦牧这才低声问道:“怎么回事,这时候睡觉,这么劳累啊,”
一说起这事,刘丹的心思马上拉了回來,连忙平静心情,同样低声说道:“秦牧,量子基金的动向很奇怪,很有可能马上要发起攻击了,”
秦牧的心神一抖,预期的事情果然來了,他暗自庆幸已经在京城出來了,要不然还不被困得死死的,刘丹见秦牧陷入了沉默,便开始将华夏集团分析的事情告诉了秦牧,
原來,前一阵子量子基金等金融大鳄确实有向泰国发动金融攻击的趋势,但是就在似动非动的时刻,秦牧报告在全国引发的讨论也引起了这些大鳄们的关注,一个年轻人,年仅二十七岁的年轻人竟然准确的做出亚洲金融危机的预言,甚至连某些攻击手段与他们的计划都不无二致,这让金融大鳄们的动作登时停滞下來,作为风险基金,尤其是这种带有功利性的进攻基金,沒有相当的把握,他们是不会动的,沒有巨大的收益,他们也不会倾巢而出,虽然他们的实力雄厚,但是更大的实力还是由金融机构提供的,若是一发而不能竟全功,他们的损失就大了去了,
随着秦牧的出京,这报告被当成危言耸听压了下來,金融大鳄们那紧绷的神经就开始放送起來,既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