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不知道他是怎么吃完这顿晚餐的。反正这盆汤吃起來是怪怪的味道。偏偏韩雪菱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让他也说不出哪里怪。用韩雪菱的解释。部队在急行军的时候。停下來吃饭的功夫都不多。只有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锅里一起煮。
总体來说。这个汤跟裘小婵的手艺可谓是天壤地别。但也不至于不不能入口。两个人将一瓶白酒彻底报销。韩雪菱反而喝的比较多一点。等到吃完饭之后。韩雪菱已经醉眼迷离。撇开秦牧趴到沙发上睡去了。
秦牧无奈的将盘子收到厨房里。然后又给几个红颜知己打了电话。告知她们自己的近况。本來她们都说要來京城。但一听韩雪菱就住在这边。一个个的含糊着说再看看。让秦牧一阵苦笑。她们几个还真把韩雪菱当成大姐了。孰不知他跟韩雪菱才是真正清白的关系。
裘小婵如今已经是取保候审阶段。因为会计莫名其妙的死亡。公安机关正在全力查询死亡的原因。所以裘小婵还是一个嫌疑人的身份。不过顾玉宁出面作保。会计死亡的时候裘小婵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也只是被限制在腾龙市范围之内活动。却是不能离开的。
几个人说了会儿。那边韩雪菱就开始说梦话。嘟嘟囔囔的也不清楚。秦牧横腰将韩雪菱从沙发上抱起來。送到了卧室的床上。韩雪菱的身子抱起來很轻。完全不像是经常锻炼的人。秦牧笑了一下。帮她盖好被子。便走回客厅。将音乐的声音放大。点上烟静静的思考。
过年之后。就该走走关系了。秦牧叹口气。这条路虽然有老爷子保驾护航。秦牧走得比别人的步伐大一些。但若不赶快将自己的路子铺起來。老爷子是很难再为他守几年的。至于高沛。这么多年才走到开发城市市委书记这个位置。还是借着老爷子和秦牧的支持。他顶多是个过渡期干部。
想到这里。秦牧栗然一惊。凭老爷子的心性。既然不看好高沛。那他必然有自己的打算。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秦系就这样分崩离析。若是秦牧沒有出现。老爷子的手段在哪里。他培养的接班人又是谁。秦牧陡然生出一种压迫感。老爷子手里的棋实在是太多了。他也是其中的一枚。若他不一直严格要求自己。那他也会被无情地抛弃。就像是高沛。
一丝冷汗从秦牧的额头渗了出來。他重生以來。一直致力于按照他的设想去经营官道。只看到秦系的大力量。却沒有看到其中隐藏的危局。秦牧是秦老爷子的孙子不假。可如果不是那种进攻欲望十足的人物。老爷子也不会放心把整个秦系交给他。如今留京。秦牧在外面虽然是暂敛锋锐。但是京城这片。却不能太过于软弱。他开始明白为什么各个世家子弟在京城中那些张狂的样子究竟是因为了什么了。一部分是他们从小骄纵的原因。另外一部分又何尝不是做给家里掌舵人看的。
想到这里。秦牧点点头。开始为自己在京城的这两年大拟了一份计划。
夜色泠凝。音乐幽淌。
韩雪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來。使劲揉揉头。发现自己躺在船上。连忙向着旁边看去。孤零零的大床上。沒有秦牧的踪迹。就连她的衣服都穿的很完好。韩雪菱气愤的用小拳头砸着床铺。低声咒骂道:“该死的秦牧。你就是个傻子啊。给你创造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來。咱们可都结婚快两年了。我还是……我还是……”
说到这里。她的脸色绯红无比。酒劲的后作用让她的身上一阵阵的虚热。伸手解开军装的两个扣子。小手不停的在脖颈间呼扇。想要驱除其中的热气。谁想到越扇越热。她便把军装脱下。连带里面的毛衣也全书扔在了一边。只穿着白色的蕾丝白衬衣。隐隐有白色的内衣束肩从衬衣内渗透出來。
门沒有关得太严实。从客厅隐约传來音乐的声音。秦牧还沒睡。韩雪菱眼睛一亮。慢慢的穿上鞋。摇摇晃晃的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拉开门。蹑手蹑脚的向着客厅走去。
秦牧面前正摆放着一盘围棋。其中黑白子泾渭分明。他眉头紧锁的看着上面的局势。自言自语的说道:“自己跟自己下棋。果然有很多看不明白。每一步都是劳心劳力。却少了那种相互猜测的趣味。”他拈了一子。随意放了下來。
大晚上自己跟自己下棋。韩雪菱看不透了。想要再向前走两步看仔细。却正好踢在客厅门口的盆栽上。惹得她惊叫一声。跌跌撞撞的扑进了客厅。
秦牧抬起头。看着韩雪菱大马叉的趴在了地上。顿时笑了起來。几步跑过來。双手掐在韩雪菱的腋间。将她扶了起來。韩雪菱脸色尽赤。愤愤的说道:“你是故意看我出丑的是吧。”
秦牧笑着说道:“我又不是那未卜先知的神仙。怎么会知道你会摔倒。行了。你坐好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韩雪菱嗯了一声。觉得身上有些累。便说道:“先晾一会儿吧。身上满是汗。难受得要命。我去洗个澡。”
秦牧点点头。松开了韩雪菱。让她陡升失落的感觉。看着秦牧转身倒水。韩雪菱咬咬牙。走进了浴室。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钟。秦牧依然沒有睡意。他倒好水之后。看了一眼浴室的位置。又重新坐回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