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白衣。衬着笔挺的长裤。一蓬如云的黑发轻巧的梳了个简单的马尾辫挂在身后。一别数年。白若涵依然是这样一幅清清淡淡的样子。仿佛时间的流逝并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她站在窗前。迷蒙的双眼中流淌着喜悦。一眨不眨的看着秦牧。嘴上带着久别重逢后的欢欣笑容。让秦牧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就好像一根木头一般。
“好久不见。”白若涵洒脱的笑了起來。将耳边散落的一缕头发顺到了脑后。
“好久不见。”秦牧也回答。觉得自己嗓子里面好像堵了什么东西一般。说话的声音有些沧桑。
相互问完了这句话。两人的眼睛好像磁铁的正负极一般。定定的交汇在空中。这一注视。说不出來的味道。带着遗憾。带着感情。也带着无可奈何。
“唉。”两人同时叹息了一声。
怪异的气流流淌在空气当中。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在西山村小山坡处的场景。
秦牧苦涩的笑了一下。问道:“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白若涵连忙收拾了心情。淡淡一笑道:“还能怎么样。进修。上班。上班进修。來來去去的这几年。一眨眼。就已经变老了。”
秦牧摇摇头。真诚的说道:“不老。我觉得。时间沒有变。”
白若涵扑哧一声笑了起來。说道:“这几年也听说过你一些事。怎么还跟在村里一样。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说完。她邀请秦牧入座。
秦牧一阵发愣。奇怪的问道:“我当村长那会儿。呆头呆脑。”
这是白若涵情不自禁的撒娇。秦牧却是体会不出來。他的情商很低。主动出击的时候很强势。但若是被动承受。总是一副不开窍的模样。
桌子上摆着六盘精致的菜肴。但是那瓶白酒却是西平县那边的牌子。白若涵一边拧着瓶盖一边说道:“尝尝这个酒。可是原來庙镇的小作坊酿出來的呢。”
秦牧叹口气说道:“当初可真的沒想到。一个小作坊的酒。竟然能够登上这么高级的酒店。”
两人先是干了一杯。白若涵的脸上就浮现出一缕红潮。
两个人开始说起在西山村的事情。刻意的不去提两人那朦胧的感情。那是曾经的伤痕。大家都已经过了做梦的年龄。说起话來就很有分寸。
“前些日子我才见过了及白县长。不对。应该白副书记。他可有些见老了。你要多陪陪他。”秦牧自顾自的喝了杯酒。声音低沉的说道。
“我才不要回去。唉。你不知道他现在有多烦人。老是催着我嫁人。”白若涵脱口而出。连忙捂住嘴巴。感到自己有些失言。
秦牧一愣。白若涵这么说。是想告诉自己她依然单身。秦牧只感觉一股火热的气流从小腹处直冲而上。连忙端起酒杯。又是自己灌了自己一个。
有了白若涵的这句话。两人之间的尴尬就更加浓厚了。低着头也不说话。都是不停的往肚子里面灌酒。一瓶四十二度在二十分钟内便被两人喝干。
秦牧额头渗出了汗水。白若涵白皙的脸上也越发红润。秦牧因为酒精的麻醉。稍稍有些放开。笑道:“在西平的时候。倒沒有发现你这么能喝酒呢。”
白若涵眯着眼睛。颇有醉意的说道:“咱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哼。”这一句哼。带着幽怨也带着痛苦。还带着一丝丝沒有隔断的情意。让秦牧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抬头看了一眼白若涵。发现几年的别离让她身上的女人味更加的充足。带着酒气的慵懒。一蹙眉之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秦牧的眼神登时有些迷离。连忙说道:“我再打一瓶酒。怎么这么渴呢。”
白若涵扑哧一声。媚态万千的横了秦牧一眼。倒也沒有阻止。秦牧酒量很大。但今天不知为何。就是扛不住一阵阵的酒意袭來。晃晃悠悠的走到酒柜处。又拿出一瓶高度酒。
“秦牧。从西平离开之后。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给我说说吧。”白若涵微闭着眼睛。说道:“京城沒几个朋友。在这边进修。还是挺累的。”
秦牧点点头。给自己倒上一杯之后。仰头喝下。开始跟白若涵说起在官场上行走的道路。白若涵一边听一边笑。还时不时的插上几句话。端起酒杯跟秦牧喝上一杯。等到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两人已经将第二瓶酒喝光了。
其实这里面秦牧至少喝了一斤二。剩下的属于白若涵连喝带洒。
“我们。我们再喝。”白若涵站起身來。摇摇摆摆的冲着酒柜过去。秦牧怕她摔倒。也站起身來。
“怎么。怕我摔倒。站起來献献殷勤。”白若涵身上那股子清幽的味道已经消失。眼睛虽然眯成一条缝。但却有神光湛湛的冒出。
秦牧尴尬的一笑。说道:“我……”
白若涵使劲的甩了一下头发。将马尾辫上的橡皮筋摘了下來。把头发扑零零的打散。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牧。冲着秦牧展颜一笑。略带些诱惑的笑道:“更或者说。秦科长现在有权有势。想要跟我旧情复燃。”
秦牧晃了晃脑袋。一步一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