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冰双手抱于胸间。眉头闪过一丝纠缠。看着秦牧驻足门口的的表情。幽幽的说道:“你走吧。沒必要冒这个险。”
秦牧笑了。一脚踏进粉红色的房间。环视四周。并沒有发现什么不妥。这才走到茶几旁坐下。他自己倒上茶。轻轻的说道:“要说官场沒有仇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不过。我很好奇。有谁能请得动云老板的大驾。”
云冰好像默认了秦牧的行为。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闪过。声音带着飘忽和轻灵:“我原本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现在看來。也是陷入这名利圈了。”
秦牧叹了口气。将滚热的茶水放到嘴边品了一口。暖热的感觉顺喉而下。让他感觉多了几分惆怅。一入官场身不由己。有些事并不是依靠心情就能为所欲为的。若想走得远走得高。必要的时候还是要退让一步的。
云冰笑了一声。无限惆怅的走到窗边。指着旁边的卧室说道:“你不是要看看谁在幕后主使吗。把我拉到这房间里。就会有人站出來了。”声音中好像有点自暴自弃。
秦牧摇摇头。将茶杯放在一边。双手放于脑后。好像一个正在耍赖的小孩子。口中的言语却很锋利:“云老板沒必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吧。我看。真正的后手还沒有出來呢。”
说完。秦牧站起身站到云冰的旁边。看着外面萧瑟的天气。淡淡的说道:“如果我跟他正面交锋。云老板恐怕有些为难了。毕竟您还是我生意的合伙人。”
云冰身体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秦牧。看方才秦牧的表现。是一定要把这个人挖出來的。可现在秦牧一个转折的话语倒是可以让人浮想一番。
秦牧叹了口气。摇摇头苦笑道:“终归是两败俱伤。”
守着云冰。秦牧沒必要讲得太隐晦。明明白白的告诉云冰。自己还不想与那指使人有太多的接触。现在这个层次。无论是秦牧。还是那个人。若是撕下脸皮斗个你死我伤。很可能被别人捡个便宜去。秦牧现在已经识破了对方的伎俩。这场戏挖的就是背后那人。可秦牧又不是跟云冰把关系闹僵。这句暗示无疑是告诉云冰。还是把那个人叫过來。面对面的把误会说清楚。
云冰扯动了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单手支在颌间。静静的看着外面。
零星的鞭炮声已经响起。过年的气氛越來越接近了。午后阳光柔和的照射在窗户旁。云冰的心里却刮起了阵阵寒风。
“咚咚咚。”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嗲到极点软到极点的声音响了起來:“老板。需要聊天吗。”
秦牧扑哧一声笑了出來。这出戏好像还要继续往下演。云冰的脸上表情也精彩异常。叶石磊可沒有告诉她还有后续的情节。只是让她和秦牧搞出一些暧昧出來。本來云冰就对秦牧有些许好感。加上往日恋人的要求。她倒像是一个左右摇摆的瓷娃娃。敏感的内心反倒有种特殊放纵的爽感。
但叶石磊的这一手出來。让云冰感到无尽的羞辱。叶石磊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纵然是旧情难了。云冰也明白他跟叶石磊是走不到一起的。如今叶石磊这么做。是把自己和那些女人看成一路人了。也是靠青春身体吃饭的吗。
想到这里云冰的脸色就苍白起來。扬声冲着外面喊道:“工具带來了么。”
外面嗲嗲的惊呼传來。紧跟着就是高跟鞋踩着地面急速离去的声音。秦牧被云冰这句彪悍的话震住了。看不出云冰芊芊弱弱的。这话却如撕裂苍穹的闪电一般。颇有巾帼女豪的气息。
云冰摇摇头。仿佛要甩脱一些什么。幽幽的说道:“叶石磊。”
秦牧也沒有太大的意外。叶石磊也來到北辽省。秦牧知道迟早要跟叶石磊碰上一碰。不过他竟然用这么上不台面的方法。这让秦牧有些意外。他慢慢的坐回椅子。有韵律的敲打着茶几表面。慢慢的说道:“云老板。这件事我希望就此打住。我可以当成什么事都沒发生。”
云冰沒有理会秦牧的话。突然笑了一下。将卧室的门推开。里面却是暖洋洋的橘黄色。
秦牧点点头。说道:“倒是下了一些功夫。知道我喜欢这个颜色。”
云冰摇摇头。高贵而飘渺的气质上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将长发在身前打得有些散乱。眼睛中露出异样的色彩。声音充满敲动人心最深处渴求的柔媚:“怎么。你不想将计就计一下么。”
云冰的突然转变让秦牧有些无从适应。他眉头皱了一下。声音带着清冽:“云老板。过了。”
云冰摇摇头。仿佛抛弃了一些顾忌。紧走几步。那藏在牛仔裙裤内的小翘臀竟然勾画出一个优雅的弧度。整个人扑在了橘黄色床面的豪华大床上。
正在这个时候。秦牧的电话响了。秦牧接來一听就有些冒火。却是县政府值班的小年轻打來的。他在电话中焦急的喊道:“秦县长。出事了。有个妇女就在咱们大门口往身上浇汽油。”
“你就不能拦住她。”秦牧的声音有些急躁。
“她是个女的。我怕……”
“怕什么。有事我盯着。千万别让她碰到火。”这事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