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这次來。发现秦老爷子的面色较之上次更加红润起來。削瘦的脸庞上竟然隐隐有些肉多了起來。心里面非常高兴。陪着兴致勃勃的秦老爷子走出屋子。在院子中一处石桌前坐了下來。
等到医生端來茶壶茶杯离开之后。秦牧帮秦老爷子斟好茶。这才苦笑道:“爷爷。你这是准备把我往哪里插啊。”
老爷子端起茶。慢慢的品了一口。这才对秦牧教育起來:“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在西平县那块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干的很好。非常好。”
得道这上辈子就如雷贯耳的老人赞扬。秦牧平时很平静的脸庞就腾腾的发起烧來。胸膛的心脏也跳得急速而有力。他的双手放在膝上。努力得扣住双腿让自己的手不要颤抖起來。这是他都一次听到老人的赞扬。还是如此肯定的高端赞扬。秦牧就觉得。这辈子他真的沒有白來。
“但是。初入官场风头太盛。总有些人看你不顺眼的。”老爷子缓缓地说道:“平稳一下。过渡一下。守着那块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出息。眼光放得大一点。大局观丰富一点。才是你该充实的地方。”
秦牧无言以对。老人的目光无疑是锐利的。从根本上找到了秦牧的弱点。虽然在官场暗斗中秦牧表现得可圈可点。但是一涉及到普通老百姓。他的头脑还是不算清醒。就拿金熙儿撞人这件事來说吧。若不是省委那边的两个大佬在秦老爷子这边见过秦牧。怒发冲冠之下。很有可能将秦牧雪藏起來。那就算秦牧凭借后台再入官场。履历上也会留下一个“头脑发热型”的标签了。
秦牧也检讨过自己的这个脾气。上辈子他经历的高度根本不如现在这样前程远大。所以一些派系的勾心斗角他还是朦朦胧胧。所以秦老爷子将他送入青年干部学院的一招棋。确实是妙到了极点。
吐露新叶的院内老树树。正努力的破开陈皮。正如这树下交谈的爷孙二人般。老人正在用自己的经验。为秦牧这棵正在成长小树修正方向。
晚上。秦牧陪秦老爷子好好的吃了顿饭。虽然只是喝茶。但也吃得亲情一片。老爷子高兴之余有些怪罪的说道:“你这个小子。整天在西平县窝着。也不知道去找找我的孙媳妇。我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四世同堂。马克思都向我招手了好几次了。”
秦牧心里听得一酸。估计他在青年干部学院出來。到地方任职的时候。两家肯定会让自己和韩雪菱结婚的。
正在秦牧纠结的时候。秦老爷子叹息道:“是不是你这小子不勤快。西平县有个丫头。上海还有两个丫头。怎么这么多人一起使劲。就沒个娃娃出來呢。”
秦牧只听得心肝乱颤。满头大汗。他虽然知道秦老爷子肯定明白他的私生活是怎么样的。但可沒有想到老爷子就这么说出來了。连忙解释道:“我跟小梅姐可真的一点事都沒有。”
老爷子呵呵大笑道:“这个我不管。我就等着我的重孙子。夜了。你也甭回去了。就呆在这边睡了吧。”说完。大大的喝了一口茶水。哼着红色歌曲休息去了。
秦牧看着老爷子虽然年迈却依然挺直的腰杆。不由苦笑一声。这老爷子。盼重孙子盼得。什么话也敢往外飙啊。不过转念想想。还真沒有老爷子不敢做的事。
六月。是个美丽的月份。也是个多变的季节。秦牧。这个年仅二十二岁的清秀青年。第一次踏入了京城青年干部学院。一颗冉冉升起的政坛新星。在这三月里。彻底的对自己进行了一次锤炼。进行了心灵的蜕变。开始在政坛上展露出自己的峥嵘。一步一步的稳定向前。
(应手机网读者要求。三更放在凌晨0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