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
“不然嘞?”我伸了个懒腰。
“很好,真的很好,你们真的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孩子了。”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耳那消瘦的脸上掠过了沧桑的神色,一瞬间,他仿佛老得已经变成了一堆枯骨。
“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你就可以离开了。”
“你请问,我倾听。”
“请你解释一下那扇活板门是谁打开的。”乍一听到这个问题,我感到有些奇怪,这个问题和昨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活板门?寝穴的那道?”
“是的,你说当你回到寝穴的时候,那扇活板门已经打开了。”
“我是这么说的。”
“而月也说那扇活板门在她追出去的时候是打开的。”
“要不然怪物怎么逃跑?”
“你们都说岩实在你之后回来的,在此之前除了你和月没有人接近过那扇活板门。”
“瞳要那个应该不会不需要出去的,烟是听到她的尖叫声后才出来的,至始至终陪在她身边,针也是后面才跟出来的,珠至始至终都没有现身,男寝那边直到老岩回来了才有动静……”我自言自语的回忆着“这么说来确实没有人碰过那扇活板门。”
“所以我很奇怪,究竟是谁打开那扇活板门的?”
我想到没有就开口道“当然是那头怪物啦,除了他还有谁。”
“是么?那么他是怎么知道进入密码的?是谁告诉他的?”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说什么“他猜到的?”
对于我这个完全无厘头的答案,耳不置可否,也许他所有做的只是听听我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心跳的频率而已。
过了一阵,也许是耳已经听完他所要听的了,这才接着问“在活板门外的键盘外并没有留下裂的指纹和毛发,你也见过他,他那双爪子根本是按不了这么小的按钮的,所以我们猜测也许是有人帮他打开了那扇活板门,如果让你猜,你猜会是谁这么干的?”
“你所说的最后一个问题还真长啊,可惜的是我对你所问的问题一个都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耳沉寂的面庞终于有了变化,他那干裂的额头微微出现了一个川字型。
然而耳还是放我离开了“当然,很显然你并没有说谎。”
“谢谢。”我站起身向外走去,就在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耳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平稳得可怕的心跳,好像一个摇摆的时钟,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心跳声,至少从来没有在活人的身上听到过。”
“凡事总有第一次,你说呢。”我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
真是漫长的一夜啊,站在沙漠中的我突然有了种想要虚脱的感觉,身未累心已疲,这一夜我们经历了太多,然而黑夜再漫长总会天明的,我们呢?经历了如此多的我们时候还有坦诚相见的一天,围绕在我们身上的种种是否终有拨云见日的一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但愿那一天永远都不要来临,因为我中有种感觉,当这一切真相大白的一天,曾经的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有些真相残酷得让人恨不得从未知道它。
我预感眼前的这件事一定有个令人痛入骨髓的真相,我的预感一向不准确的,可惜的是这一次,她却准确得近乎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