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厚重的铁门前,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道似乎永不再开启的铁门。从铁门后那条并不宽敞的走廊里隐隐约约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是谁来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是来送饭的还是来接我出去的?
这些问题的答案我连一个都不知道。
我相信自己很快就会知道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门外那轻轻的脚步声,我隐隐的有些不安,因为那脚步声……太不寻常了,它很不规则,并不像一般人那样一步步向前走的样子,而是好像……怎么说呢?很迟疑,或者说不太确定是不是该走这条路。
那脚步声的主人似乎正在探索着向前进。
难道那个人并不是来给我送饭的?或者说他也不清楚禁闭穴中的情况,正在四处探索着想要找到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紧张起来。禁闭穴中能有什么?从我进来的情况看,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进入了,就算有,也只是一些犯了严重错误的小狼,那个人到这里来找些什么?
难不成是在找我?
可是他找我干什么呢?如果那是狼窝的人来接我上去的,那他就应该清楚我的位置,甚至是MR.C亲自来接我,如果那个人根本不清楚我在哪里,那么他就不是狼窝派来接我的。
假设他真的是来找我的,而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位置,那么……他就有可能是一个知道我被关禁闭的人,只是不清楚我的位置,所以就摸索着走进来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谁为了我跑到这种地方来?烟?有可能,她对我总是不离不弃,总能在我危难的时候找到我,帮助我,给我力量。如果是她,那么我就放心了,就算她打不开铁门,能听听她的声音总是好的,至少这表明她已经没事了,而我也还活着。
可是如果不是烟呢?如果不是她,那么还会有谁到这种地方来找我?老岩?不会,就算他浑身上下那些能要了人命的伤都好了,他也不可能跑到这种地方来啊,就算要来,他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他会一路大叫大嚷着走过来,弄出山响的动静。
除了这两个人,又不是狼窝派来接我的人,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狠!掉到禁穴中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到他,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如果那片沙丘下都是禁穴的区域,那么他很有可能也和我们一样没有死,甚至我们很有可能在禁穴中已经碰到过他了,只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而已——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禁穴中究竟有谁,我们又碰到了谁,这个我估计连烟都不一定清楚。
来的人会不会是他?如果是他,那他来干什么?显然不是来给我送饭的,那么就是来对付我的,从他那天晚上膝盖中了一刀依然义无反顾视死如归追杀我的情况来看,他通过什么方法跑到这里来刺杀我也是很有可能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开始紧张起来,门外的人究竟是谁?他来干什么?
那个脚步声悉悉索索的挪动,很不规则,似乎是拖着地面走的,他走走停停,终于在铁门前停了下来。
现在我和那脚步的主人就只隔着一扇铁门了,门外站着的究竟是谁?我感到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未知岂不是人类最害怕的?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那脚步声没有动,我也没有动,我能感受到彼此隔着铁门凝视着对方,只是都不说话。
良久……
门外的脚步声突然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声响,由于我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一听到那脚步声动了,不由得向后挪了半步。
半步,小半步,仅仅只是身体稍微动一动的距离,然而这距离已经足够,因为我一动,身下齐腰深的污水就发出了极为轻微的,水面波动的声音。那声音要是放在平时,几乎是听不到的,但是放在此时,在这个万籁寂静的水牢中,那声音却变得清晰起来。
几乎就在水声发出的一瞬间,我面前的铁门猛地传来“咚”的一记巨大的撞击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在上面!
这一声来的太突然,几乎是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响起的,赫然吓来我一大跳!我条件反射的向后连退了几步,身下立时传来哗哗的声响。
似乎是确定了我就在门后,那声音再一次传来了!而且这次不只是一声,门外那人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撞开那扇厚重的铁门,他一次次得撞击着,整个石室中都回荡着那刺耳的“咚咚”声。
我退到了墙边上,双手扒在身后的石壁上紧张的看着那扇不停发出巨响的铁门。震耳欲聋的声响排山倒海般传来,就好像门外那人拿着一柄大铁锤,一下下的敲击着铁门,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坚决。
我甚至已经看到那扇千斤重的铁门开始变形,向里面凹了进来。
从那哥们拼命也要撞开铁门的气势上看,他进来一定不是单纯的找我喝喝茶聊聊天这么简单的,这一进来不搞出一两条人命怎么对得起这么大的动静。
渐渐的我从紧张到害怕,从害怕的恐慌,就差没扯着嗓子叫妈妈了。
“大哥……有事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