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久待了,不用说靠近,单单只是在石室中间摆放着的那口小熔炉就让整个石室如同蒸笼,一走进这里来就汗如雨下,所以大家尽量减少在熔炉旁边的时间,到练习的时候才走过去。
烟,狠,月和其他九群的人都能在冰片入炉的瞬间双指一夹取出冰片,尽管如此,他们的指甲还常常被烤得焦黑。我就不同了,几乎就没有成功过,一开始以为挺简单的,大概和夹肥皂差不多,谁知道真正练习的时候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冰片是透明的,落入火红的铁水上之后就很难看清它在哪了,有几次还不容易夹到了,不是因为太滑漏掉了,就是在我的指尖融化了。折腾了半天不但冰片没捞着,手还考得焦黑焦黑的,之前下油锅还有脆皮的香味,这下铁水就完全是烤焦了,手上的指甲一摸就脱落下来,全都碳化了。即使经过第二春的仔细包扎和狼窝中各种神奇药物的治疗,我的指尖仍然长时间的失去知觉,摸上去硬硬的,好像变成了炭块。
老岩捞冰片的方法非常霸道,这在他捞肥皂的时候已经展露无疑了,现在捞冰片的时候他更是变本加厉,奔放异常。老岩捞冰片的时候也不管什么双指单指的。手作捧状一捧就是一手的铁水,那滚烫的铁水在老岩的手上摇晃着渐渐变成深色的的时候他居然也毫不在乎,我的手要是这样做,两只手一定连骨头都不剩下了,而老岩却只是双手被烫得通红而已,真不知道老岩的那双手是是由什么构成的。
还别说,那冰片每次都还真的在里面——至少我认为是在的。可惜冰片虽然曾经在里面,却早已经融化在他手中的铁水里了。老岩捧着一手渐渐变黑的铁水来到万仞面前求鉴定。万仞问他冰片呢,他说在铁水里,再问他怎么不见,他说被分尸了,说可以去化验,这铁水里肯定有水分子的成分。万仞说他放屁,让他老老实实回去捞,老岩就不干了。
“老子要是放屁。这整片大漠都有老子屁的成分。”
这样说得结果就是万仞把老岩的屁股悬到熔炉上,让他用屁股把冰片捞出来。老岩坐在熔炉上烘烤时上那个惨状啊,就甭提了,那是情何以堪泪流满面声泪俱下屎尿横飞啊,下了熔炉整个屁股都焦了,黑漆漆的,活像一头烤焦的乳猪。
我仔细的辨别着老岩的屁股,居然发现一条柱状物夹在老岩两瓣焦黑的屁股肉中间。于是马上报告万仞老岩做到了,他把冰片夹出来了。
万仞听我这么一说,不由得吃了一惊,她说自己只把一小块块冰块扔进熔炉里去了,怎么熔了半天冰片居然变大了。说着就伸手去抓,一抓之下对我怒目而视。
“这个分明是他烤焦的便便,你居然骗我是冰片,罚你今天晚上加菜!吃掉这条红烧便便!”
……
(我表示,安西教练,我真的好想回去打篮球。)
老岩走过来,紧紧的搂住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我们两个好兄弟这次真的算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他笑淫淫的说“从今晚开始,你在我心里,我在你身体里……”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句话别有深意。
用捞冰片的方法锻炼我们的手速和准确度一段时间之后,万仞又要我们练习手指尖的触觉。她让我们把手伸进一个装满圆球的密封的容器中,在其中众多的圆球中凭手的触觉找到与众不同的那个,有的时候那个与众不同的圆球会比别的稍微大一点,有的时候会比别的稍微小一些,有的时候带一点不明显的棱角,有时有时表面比别的稍微粗糙一些。我们必须在三十秒之内找出它才算合格。经过多次练习,很多人都能很快找出那颗与众不同的圆球了,我却始终无法辨认那成百上千颗圆球中那颗与别的有区别。好不容易我发现了一颗圆球和别的稍有差别,正要伸手去抓的时候,却感到手中一阵刺痛,抽出手的时候已经是满手的鲜血。原来那颗圆球上满是细小的的针,我一抓上去就被刺破了手掌。我认为万仞这是故意的,之前没有任何人掏出的圆球是有针的,为什么到了我全偏偏有针。可是万仞可不管这么多,她不但不同意我去医穴,还以没有找出特殊圆球不完成训练为由剥夺了我吃晚饭的权利,我对她的恨也进一步升级。
“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不用吃完饭你不正好就不用享受老岩的便便的大餐么”烟一边帮我包扎,一边安慰我,我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撕下自己的衣服帮我包扎了,要是他总穿同一件衣服的话……
“今晚我的晚饭分你一半。”烟笑着说,看到我脸上的开心的表情,烟喜滋滋的笑了“我的阿静啊,你终于又回来了。”
回来?我从未离开过啊。我不懂烟的话,但我想我也不需要懂,只要看到烟的微笑,那便足够了。
为了锻炼我们的手指力量,万仞无所不用其极。她让我们把早晚的长跑改为倒立着用十指撑着地面完成。如果说用两条腿穿越两万米的沙漠只是辛苦的话,那么用十只手指支撑身体的重量完成两万米简直就是痛苦,在第一天里所有人的手都磨破了。
“这简直就是谋杀。”烟狠声说道,她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的万仞,后者正在监督我们,不但不允许我们中途休息,还不停的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