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清晨,春寒料峭。
兴庆城外百余里的冰原上,,在红色的晨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温和的光芒,一切沉寂而又宁静。冬天的冰还没有完全消融,一阵轰隆隆马蹄的声响从远处传来,骤然打破这份宁静,马队由远及近,掠过冰原刚要消融的冻土,马蹄的铁掌毫不犹豫的插进冻土,再扬起溅起点点碎冰,晨光的折射下,闪烁出绚丽的火彩。马阵中发出的呐喊与吼叫声,瞬间让这一切不再美好。
只见奔跑正欢的马阵,突然迎上了前面一个红色的马阵。刚一接触,两个马阵便缠斗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兵器声与伤者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身着暗红色衣服的马阵,正是大宋的骑兵,他们在这里等候已久。与之对战灰色的骑兵是又偷偷出城掠夺粮食军备的西夏军队。
红色阵营中,为首的赵青书一马当先冲进西夏阵营,便急切的肆意冲杀,他手中一杆亮银枪不断翻飞,连续挑落几名挡在他面前的西夏士兵。杀气腾腾的战场上,朝霞照在他英俊白皙的脸上,丝毫感不到一点杀气,英姿飒爽的他像一个舞者在人群中起舞,只是冷峻而坚毅的目光,让他的冰冷与此时的寒冷融合在一起。
连续的奋力冲杀,他终于冲到了西夏马阵的头领面前,一路过关斩将的拼杀,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随着体力的消耗脸色逐渐变得绯红。但一接近对方的将领,又快速的和他拼杀在一起。
几十个回合上下,迎着西夏将领劈下的大刀,赵青书瞅准对方的空挡,一下挑落对方兵器。那将领刚要回马后撤,他一催马突进,给了他一个透心凉。西夏的骑兵一见自己将领没了,都疯了似的立刻调转马头就跑,灰色的马阵像退潮一样汹涌着像后退去,而红色的马阵紧紧的咬着灰色的潮水,不断的蚕食中,收获这场胜利的成果。随着西夏军的败退,吵杂声逐渐降了下来,在马匹喘气的声音与大宋将士喜悦的欢呼声后,冰原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大宋与西夏已经缠斗三年,在大帅章咨的带领下,通过将士的奋力拼搏,这一年多收获最大,节节胜利的他们,已经帮助大宋朝廷连续收复了四座被西夏占领的城池,让主要靠掠夺大宋为主要生计来源的西夏,逐渐力不可支。下一站只要在挺进一百里外的西夏都城——兴庆,他们将彻底摧毁西夏的战斗力。
面对满脸喜悦的士兵,赵青书吩咐尽快收拾战场,打道回营。这场遭遇战的小胜,让赵青书的清晨中便开始了美好的一天。,
一回到兵营,赵青书就急冲冲的赶向军营主帐,刚跨步进去,大帐里肃立的气氛,把他兴冲冲的情绪瞬间凝固了。和以往吵杂的大帐不同,此时大帐里的气氛肃立,伫立两旁的武将全都神色凝重,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大帅。赵青书进来后,根本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他无奈站定后,只见条案后面的大帅,神色凝重的低头看着案上放置的公文。
愁眉紧锁的大帅,不停的轻声叹息,也没有理会站在面前的赵青书,让手持军令的他,在那里一时进退两难。
过了许久,赵青书也不管是什么,让大家如此这样沉默不语。略加思付,便毫不犹豫的亮声喊道:”先锋营副将赵青书回营交令!“
赵青书的声音,终于引起了注意,大帅章咨才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说道:“现今……再胜……已不重要,朝廷……决定和西夏停战了!”
“停战了……?“赵青书满心疑惑道,接着急声问道:”大帅!为什么休战,前面我们只要再前进一百里,就可以拿下西夏的兴庆……“
章咨没有理会,只是静静的看着着急的他,挥挥手示意赵青书别再说下去,双手一撑条案站起来,低沉缓声说道:“各位将军,朝廷已经下达与西夏停战的公文……,神宗皇上,大病三月有余,病情日益危急,不能再理国事,现今朝中由太细与太后共同主事。太后名言颁诏,因神宗病重,边疆不宜再起战事,要我们大军退回米脂城,待神宗病愈,再做图画……,今早公文已到,要求我们三天内撤回米脂城内,做好防务,不再出战。”
“大帅,使不得啊!我等浴血奋战三年多,战死多少弟兄,眼看已摧毁西夏,这样一停,给得是西夏修养生息,再战恐已晚矣!“前锋管过程等章咨刚说完,便愤慨的大声抗议,引得下面各个将领也都嘈杂起来,前锋管郭成却忍不住大声抗议道。
”不停,不停要如何?!皇上病重之际,目前高太后代理政事,我不遵命,就是抗命,难道你要我对抗朝廷不成!“章咨无奈的愤然说。
“末将不敢,只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先一鼓作气拿下兴庆,再退回米脂,到时候皇太后也不能怎么样我们?!“着急的郭成一听停战,恨不得立即拿下西夏。
”不受君命,那只是个戏文,你当只是停战那么简单?!昨晚宰相章淳已书信告知,高太后不但要我们停战,而且已经派人在和西夏谈判。西夏也已经准备送公主到京城作为人质,促进和谈。太后言明,战不利!趁此时机和谈一可以休战,二可以使西夏从属,一举两得!“章咨说起这个来时,已经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