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少爷,烨少爷,您醒醒,您醒醒呀。”一名穿着粗布短衣的少女跪坐在地上,不停的拍打着怀里少年的脸庞,期望怀里闭着双眼的少年能够尽快清醒过来。
这名粗布少女不停地呼唤着少年,随着她摇曳少年的动作,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啪嗒啪嗒的掉起了泪珠,泪珠似雨水般滴落在少年的脸庞上。在这对少年男女的四周,围着许多的人,有穿着华贵长袍的,有穿着皮革铠甲的,有穿着金属重甲的,也有与这名少女一样穿着粗布短衣的。虽然这些人穿着迥异,但此时却都做着相同的动作。寂静地看着少女怀里躺在地上的那狼狈少年,貌似都在关心这位鼻青脸肿的少年何时会醒转过来一般。
“让开,让开,都让开”这时,从众人身后传来一句威严的喝声,围着的众人不约而同的依言分开。随着那句威严的喝声,躺在少女怀里的少年,那流着鲜血的手动了一动。
也许是因为少女那温柔的呼喊,也许是因为少女那滴在脸庞上的泪水,也许是因为那句威严的喝声,浑身疼痛的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刚刚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位穿着灰色锦布长衫的中年人走近我面前。他仰着下巴,微微底眉瞄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摆出一副威严的姿态,大声道:“哼。本场,清峰胜。”
随着这声大喊,周围的众人顿时高声喝彩起来,跑到一旁的高台边,为胜利者呐喊去了。却再无人理会躺在地上的我,即便是有些讲究的人,也只是回头鄙视地瞅了我一眼,便转身加入喝彩的队伍中去了。我身旁唯有这名刚刚为我落泪的少女留了下来,她擦了擦眼泪,轻轻的将刚清醒的我搀扶了起来。
这边忍受剧痛的我咬着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那边名叫清峰的胜利者如众星拱月般,跳下高台,带着众人走到我面前。皱了皱眉,厌恶似的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捏着嗓子说道:“哼,像你这样的垃圾也配上比试台?简直就是丢人现眼,自找虐。就算再来一百个你也不是本少爷的对手,顶多是从垃圾变成垃圾堆,熏脏了本少爷的衣服而已。啊,哈哈哈哈。”听到他的话周围人也随之大笑起来,即便是其他比试台上正比试的人,也纷纷停下手,站在比试台上捧腹大笑起来。
我忍着浑身剧痛,呲牙咧嘴的抬起头,看了看站在我面前,穿着雪白锦袍的少年。这你大爷的是谁呀?穿的跟个节能荧光灯似得,在这跟我装什么一万瓦大灯泡,没看着小爷我浑身疼痛呢,真是懒得理你(其实我真的是浑身痛的厉害,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搀扶着我的少女,见我没有说话,便架着我,转身向身后的院门外走去。
“白锦袍”清峰见衣衫残破的我连答话的勇气都没有,便要拖着身体一瘸一拐的向外逃去。清峰一脸不屑的高声羞辱我,道:“跟你这个废物比试,我连甲胄都不必穿,而且今天本少爷还特意挑选了一件最白的袍子,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个废物有没有本事将本少爷的这件白袍弄脏了。只是可惜呀,废物就是废物,不仅没本事将本少爷的白袍弄脏,反倒是帮本少爷把鞋底擦干净了。而你呀,记着以后再上比试台前,先把衣服脱了,省得把一件好好的衣服弄成跟自己一样的垃圾。不过你放心,即便是你光着屁股给本少爷擦鞋,本少爷下次也会给你赏钱的,谁让你擦鞋擦的干净呢?尤其是鞋底特别干净。哈哈哈哈。”
听着“白锦袍”清峰的羞辱声和身后传来的嘲笑声。我几次预转身给清峰两个大耳光,但奈何我疼痛难忍的身体却是不争气。即便架着我的是位女孩,我也未能挣开她的手臂。只得任由她架着我,飞奔似得逃出了比试场。
强忍着疼痛的我,浑浑噩噩地被少女架到了一处破旧的房屋前。少女一把将门推开,气喘吁吁的将我丢在坚硬的床板上,喘匀了两口粗气,又温柔地将我扶好躺正,轻轻的拉过床单似的被子替我盖上。恭声说道:“少爷,您先休息会,秋红这就去给您打些水来。”说罢,便转身出了屋子。
躺在硬板床上的我,透过蚊帐上大大小小的洞,盯着天花板,呆呆地愣神。
真是没想到,在如此剧烈的爆炸中,我竟然还能活下来。想必那些“杂碎”应该都被炸成碎渣了吧,尤其是那个蛇蝎女人必定被炸的连灰都找不到了。此刻浑身剧痛的我,想起那个蛇蝎般的女人,就连身上唯一不痛的牙根也开始隐隐发痛了。那个女人还假惺惺的发誓自己是如何如何的爱我,哼,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没有看出她竟然如此之歹毒,赵颖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永远诅咒你的。
赵颖,在没成为我的仇人前,是我心爱的女朋友。我们是在电影拍摄场认识的,当时,我是片场的爆破师。当然,我并不是职业的爆破师,但我却可以称得上是专业的爆破师。因为我上学时,学的是化学专业,并且为了锻炼自己,还在大学期间休学参了军。在军队中,我不但锻炼出了强壮的体格,还在此期间学习了机械工程等内容。为军队改进了多种机械装备。为此我得到了特批,待我回学校完成了学业,便可以进入国家级的军工研究院进行工作。可以说,我的一生将是光明而远大的。但这一切,却因为赵颖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