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连这老家伙都这样说显然非常的棘手,但是我根本不可能丢下老唐丢下这么多无辜人,好在我将我爷爷那柄缺一枚铜钱的金钱剑带着身上,让我有了能够伤到冤魂的手段,不然我这种道行的人,连人家的毛都碰不到就给整死了。
不知道是否是我的心里作用,几分钟前还是前还挺热闹的医院现在变得静悄悄的,我拉着正准备上病床躺着的老唐,就来到病房外头,心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好跑路,两人就这样坐在长廊上闲扯淡。
说真的,医院里面有两个地方是我从小就极其的害怕的。
第一就是太平间,那里总感觉随时会有什么东西蹦出来,阴森森的怪吓人,前些年我还可以自信的用无神论鼓励自己,而现在指不定真的会碰上什么脏东西呢。
其二,便是医院深夜空荡荡无一人的走廊,过了晚上最后一班的查岗之后,一条长廊仅仅有几个节能灯在亮着,有时候突然灯忽明忽暗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毛骨悚然战战兢兢。
这一回我拉着老唐两个人,而且我包里还拿着金钱剑,要是有任何脏东西出来,我也起码能伤到它们。
好在老唐也是怪人,对于我这个大晚上好好的觉不睡,在长廊上干坐着的举动也并没有好奇的多问什么。
我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还是挺紧张的,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那成为厉鬼的许秋妍还没有显身,我想着有必要准备一些家伙对付她。
我爷爷这本三清书全名叫做“三清布衣符咒,“那一日,我爷爷随手将生死册上一页撕下来化作纸鹤,便是境界极高的一招。
三清布衣符咒之中有一种奇特的符咒术,叫做”惊魂符咒“,听着名字就挺高大上的,而我却给它起了个通俗的名字叫它纸铃铛,我将它布置在病房的周围。
至于我为什么要叫它纸铃铛,因为这一招只要有任何的鬼魂经过,它就会跟铃铛一样发出奇特的声响,而这种声音只有我这个施术者才能够听得到,这也是我花费了几天才从书中研究出来的小玩意。
待换完最后一班,医院的走廊上就剩下我跟老唐两个人缠着绷带的怪人,那些护士瞧了我们一眼也不敢来管我们。
老实说刚过十二点那几分钟我还挺紧张的,而老唐这二百五早就躺在凳子上呼呼大睡了,我听见他的鼾声如雷,反倒也好像并不那么紧张了。
这人呢一旦放松警惕就犯困,加上我又有轻微的脑震荡更是没有什么精神,我强打着精神,好不容易过了一点眼皮就一直在打架了,就这样半梦半醒间我也迷迷糊糊的睡觉了。
在朦胧之中,我感觉到周围一阵冷侧心扉的寒意,铃铛没响,脑子还未转过弯来,心想按理来说七月的S市不该如此的冷才对,对,不该这么冷才对,想到犹如一桶凉水浇到我的头上,这让我睡意全无瞬间清醒过来。
我猛的睁开双眼,一双血色惨白的脸就贴在我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那张曾经精美的面孔,就这样那一双翻白的眼睛空洞的盯着我,嘴角还挂着一些黑色的液体。
我发出”哇”的一声大叫,一屁股就坐到了地板上,老唐被我吓了一跳,我顾不上解释赶忙拉上老唐就是一顿死命的狂奔,头也不敢回一下。
直到我跑得有些精疲力尽这才停下来,我们俩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四周张望着,不知道她追来了没有。
老唐不解道:“你大晚上的鬼吼鬼叫的到底在干什么?“
我惊魂未定的告诉他说:”许秋妍可能化成厉鬼回来了,今天的车祸恐怕就是她造成的。“
老唐并不相信我的话,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道:”你小子该不会撞了一下脑子坏掉了吧?咱们好歹是社会主义接班人,马克思大爷怎么教导我们的,要相信科学孩子。“
我去,这家伙嘴这么贫,我今天才知道,跟他解释了半天老唐根本就不相信我,我心想待会给你碰上非吓尿你不可。
就刚才那么一通的乱跑,此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医院的哪一个角落了。
“喂,兄弟,这是哪啊?“我扭头望去正瞧见老唐对着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大大咧咧的问道。
那男人并没有说话仅仅抬头看了我们两个人一眼也不说话,反而压低帽檐迅速的离开了。
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被我们两个人的打扮给吓住了,而随后当我走到他刚才出来的那间房门外的时候,才感到他的出现浑身透着古怪地方。
”刚才那家伙真的从这里面出来的?”我再一次的向老唐确认。
老唐正色的点了点头,收起了平常一贯的嘻嘻哈哈模样。
我看了一眼挂在门上的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太平间,”我跟老唐眼里都写满了古怪的看着对方。
别看老唐素来疯疯癫癫可绝不傻,一个黑衣打扮还特意带上一个棒球帽遮住脸的人,在凌晨二三点的时间,从太平间的门里出来,每一个举动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味道。
我心中纠结有些不敢进去,而又想知道刚才那